“噼里啪啦”的一阵急游,不知不觉间看到了水下无数竖起来有一人多高的锥形巨石,我心里一想,是到底了。
落到水底,我们找到了那只探测仪,不幸的是那东西正好掉在了一块尖石的顶端,现在已经碎成了几块。
四个人面面相觑,黑刀子更是直拍自己的大腿,看起来后悔的不行,定是在为自己的大意而气恼。
我看的于心不忍,这家伙未免也太过自责了,有点过了。
我伸手拍了他,又打了几个比划,意思是坏了就坏了,以你跟二爷的交情这点事还算是事吗?
想不到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我是在跟他打手势,仍然伸手狠狠地往右侧『臀』部以下的大腿狠狠地拍打。
我们三个越看越感觉不大对劲,他娘的,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顺哥拎着手电游到他的右侧,我示意黑刀子把手拿开,当他把手移开的一刹那,我们顿时都被吓住了,在他的右大腿处的潜水衣上有一个一元钱硬币大小的口子,已经能看到里面的肉了,献血顺着那道口子往外渗,据我的观察来看,这道口子绝对不会是被水底的尖型石头划破的,而像是钻进去了一个什么东西!
我们顿时慌了,想要继续探寻水底的想法立即打消。现在容不得再装莫作样,我开口说道:“赶紧上去吧!这是一个血窟窿,有东西钻到他的肉里去了!”
我的话一出,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莫名的恐慌,精神紧张的往四周查看,等到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小生物出现方才放宽了心。
我和顺哥一左一右架起他来往水上游动,华子在一旁策应。
黑刀子显然痛得不行,他“唉吆唉吆”直叫,说道:“他娘的!刚才感觉腿上不大得劲,我就用手拍了几下,想不到越拍越痒,现在已经变成疼痛难忍了,成刚说的没错,是有东西钻到我的大腿里去了,我能感觉到有东西在我腿里一钻一钻的。”
耳麦里传来金边眼镜焦急的声音:“怎么个情况?等了半天了怎么还不上来?黑刀子大哥出什么事了?”
华子回道:“叨叨个屁!一会儿就能上去,上去之后你就知道了。”
我们一直踏水上游,从黑刀子的大腿上的那道口子里不停地往外冒着鲜血,手电一照殷红『色』的血浆几乎连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
“速度再快一点!看起来有点玄!如果现在有块破布就好了,先给他包扎上最好不过,深水底下有很多嗜血的鱼类,也包括龟鳖,别看这里一片死寂,可是说不定就有那些东西,若是闻到他的血腥味跟上来的话咱们会很麻烦。”顺哥叽里咕噜的一阵说,只听的华子紧张之极。
他说道:“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这样的话就别说了,我他娘的心里直发『毛』!”
三个人拖着黑刀子迅速的上游,这东西和上山下山一样,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而在深水底下可就正好相反,下水容易上潜难,那会费不少体力,而且由于水的阻力巨大,所使出来的力气根本就达不到想要的结果。
现在探测仪也没有了,也不知道还有多远。黑刀子开始一阵一阵的犯『迷』糊,他胡『乱』地说着话,双手无力的拍打着腿上的伤口,而现在我明显看到有一个小东西正在透过他大腿上的肉皮往肚子方向钻动,只看到原本平滑的皮肤一颤一颤的鼓起来一个可以自由移动的肉包。
顺哥大骇不已,急忙让我俩扶住他,使得他控制住身体平衡。而顺哥则是从腰上取下匕首来,不加迟疑一下子扎到了黑刀子腿里的那个肉包上,等到匕首收回来的时候,就在刀尖上顶着一个葡糖大小的黑『色』东西,它的模样和葡萄无异,只是一头长了两只尖尖的触角,就好像是它的上下颚一般。圆圆的肚子鼓的很大,一看就是喝足了黑刀子的血。
等到看仔细,我们禁不住一阵大叫,这东西在以前是从来不曾见到过的。此时它的上下颚紧紧地钳住顺哥手里的匕首,等到我们回过神来发现匕首并没有扎到它肚子上的时候,那东西猛地张开嘴向下一跳,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吓出一身冷汗,这小东西分明就是一只吸血鬼,和蚂蟥搞不好就是近亲!
顺哥往黑刀子的腿上扎了这么一下,原本就流血的伤口更加厉害,红『色』的血浆把我们之间的一小块地方都给染红了。
我们心知再这么下去黑刀子必然得流血过多导致休克,刚才那只虫子既然是靠喝血为生的,那么绝对也喝其他动物的血,如此一来黑刀子的这个伤口极有可能会遭到感染,真是那样的话有一定的几率会丢了『性』命。
三个人使出全身力气拖着他往上游,根据我粗略的判断,我们这一阵子应该是已经上潜了一百米左右,也就是说水面离我们差不多还有一百米深的距离。顺哥在掌握着方向,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偏离先前下来的轨道,最大的误差也绝不大于三米,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游出水面的那地方就是金边眼镜放风的位置。
我们一刻也不敢停歇,都是拼尽了全身力气,我只感觉浑身酸麻无比,几乎已经没了力气。
正在游动着,突然间一道黑影以极其迅捷的速度从我们旁边划过去。我定睛一看,是一条二十公分长左右的虹鳟鱼。
华子大骂道:“这家伙跑这么急是得去抢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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