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您一些十年前的事情?”
海疏影恍惚了起来。
“和白书玉有关的一些事情!”
“哐当!”海疏影手中的茶壶滑落了下来,滚烫的茶水四溅,赵大树和陈霖海连忙过来。
“海老师,您烫着没有?”
海疏影湿泽的脚下,想必红泽一片,可是她没有感觉!
杨安平出来,陈霖海和赵大树有些歉意,杨安平摆了摆手,“上过药了。”
“没想到会这样!”陈霖海说。
“你们去我屋里吧!”
他们点了点头。
“白书玉是被人谋害的?”杨安平很惊讶。
“文溪才会被人灭口!”
“这和疏影有什么关系?”
“十年前她和白书玉最亲,她应该知道些什么?”赵大树说。
“疏影是不会害白书玉的!”杨安平崭钉掘铁的说。
赵大树和陈霖海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神情不济,这么多年才稍微有些转色,她这样都是因为白书玉不在了。”
“也许可以问问姚妈?”陈霖海说。
“姚妈和疏影主仆一心,未必能问出什么?”杨安平说。
“杨大夫,您不想打开海先生的心结吗?”赵大树问,“心病必须得用心药来治!”
“可以‘夜审郭淮’!”
胭脂胡同芙蓉阁
芙蓉阁的人见过印碧儿的香艳、精致、圣洁和冰清,可是今天的印碧儿他们从来没见过,脸上的表情——没有表情!不过步伐急促,遇见她的人都自动的避让开,因为印碧儿的右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刀上的寒光幽蓝。她用脚踢开那扇门,房中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那把明晃晃的刀往他的左耳插去,顷刻血花四溅,随后是一声惨叫:“啊……”鬼哭狼嚎的滚到了地上。
印碧儿一把扯开春梅嘴上的布,春梅声音颤抖的哭着,印碧儿拉过被子包裹着半赤裸的春梅,然后用那把带血的刀割断绑在春梅手脚的麻绳,小戒挤过人群,看着眼前的一切,上前抱起春梅往外走去,正好遇见了赶过来的芙蓉阁的老鸨,老鸨正要张口,印碧儿握着那把带血的刀冷冷的说:“妈妈是想血染芙蓉阁!”
老鸨感觉那话仿佛从无间地狱传来,印碧儿眼中的寒光化身万箭直冲她的心脏,全身顷刻之间如冰雕僵硬。
春梅窝在印碧儿的怀中,尽管浴桶中的水滚烫,可她还在哆嗦着。印碧儿想不起可以安慰她的话,只是这样紧紧地拥着她。屏风后的小戒听着春梅的哭声,自己仿佛那菜市口凌迟的人,一刀一刀的往地狱门口逼近!
第三十七章 杀机
吉祥戏院。
陈霖海看着戏台上的杜丽娘,“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良辰美景奈何天…奈何天……”陈霖海喃喃自语,春香已经换人了,谭仙菱自从夫人过世,就没回戏院了,“情是断肠草!”陈霖海对于自己突然说出来的这句话很是惊讶。
“李老板,散戏后一起夜宵!”一老生扮相的人卸着妆说。
“行啊!今天我请!”李长江拿下胡子说。
“李老板,我可听见了!”另一旁的小花旦说。
“我也听见了!”旁的人也都附和着。
“行,听者有份!”李长江爽快的答应。
“那可说好了,要不要叫上秦老板!”一人问。
“问问他!”
“那得赶紧差人订位子啊?”
“订哪家啊?”
“鸿兴楼的饺子!”
“瞧你出息的!”
“砂锅居,都这儿时辰了不用再侯着等。”
“淮阳春!”
“便宜坊!”
“得得得得得!怎么着,终于逮着机会了,不宰得李老板大出血,你们不罢休啊!”
“啊”这声惨叫让人想起廖府别院的那声惨叫。
李长江倒在血泊中,一枚被灯光照的刺眼的发簪插在他的喉咙上,血源源不断的蔓延。后台安静的出奇!
“怎么回事!前台都听见了!”廖涣之掀开帘子问道,看着后台那一张张恐惧的脸,他上前看见李长江那黑洞洞的双眼,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眼前顷刻一片空白!
赵大树看着镜子旁的李长江,又是一桩血案了。
“死因和李木龙一样,不过他没有中毒!”杨安平说。
“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胆子越来越大了!”赵大树说。
陈霖海摸着李长江前的镜子,镜子上有些裂痕,“好像是新痕!”
“这是条船吗?”杨安平指着李长江的化妆台上用头饰摆成的图形问。
“有点像!”陈霖海说。
赵大树叫来廖老板,廖老板上前仔细的看着:“没错!”
“什么没错?”杨安平问。
陈霖海马上醒悟过来:“这些就是那些失窃的白书玉的头饰!”
赵大树点了点头:“他就是冯有得的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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