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主!”
“什么买主?”
“也是冯有得和李长江的雇主!”
“什么意思?”
“白书玉的墓是人雇他们俩盗的!”
“那这人是谁?”
“一个你敬重的人,一个十年前和白书玉关系密切的人!”
“段——云——棠!”
陈霖海有些不知所措,来回地走着,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赵大树连忙掺着他,陈霖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抬起脚,“蜡!”
赵大树蹲下身仔细地看着,用手摸了摸,的确是蜡。
陈霖海抬头看着上方,滴蜡的位置并没有灯笼啊,那怎么会有蜡呢?
赵大树找来梯子:“我上去看看!”
在上面的梁柱上那滴蜡位置的正上方正好也有蜡痕:“上面也有!”
陈霖海仔细的看着李长江的化妆台,在化妆台面上看见了一些小洞,当时因为李长江是趴着的,没有发现!
“我明白了!”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说。
小李找来一把弩、几根绳子、半截蜡烛,交给了陈霖海,“二公子,您要的东西都给您找来了。”
陈霖海接过,用梯子爬上横梁。廖涣之很是奇怪地看着陈霖海。赵大树找来了一桩木头,在那量着高度,然后搬到李长江的化妆台上。廖涣之忍不住问道:“赵队长,您这是……”
“廖老板,您稍等片刻,一会儿您就知道了。”赵大树说。
一切准备就绪,陈霖海从梁上下来,给赵大树做了个手势,找来点灯笼的点灯杖,用点灯杖点燃那半截蜡烛,蜡烛放置在那根绳子下面,绳子一头系在梁柱上,一头系在弩上,然后等着,绳子烧断,弩被拉开,不过射偏了射到了化妆台上,又重复了几次,确定位置的准确,赵大树把那枚打磨的发簪给陈霖海,发簪射到了那木头上,那位置正好和李长江被杀的位置一样。
廖涣之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样,老李是这样被人给害的!”
“廖老板您只说对了一半!”赵大树说,“我去过韩家潭李长江的住处,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听房东说刚整理的,好像是要出远门。”
“您的意思?”廖涣之有些不明白。
“两种情况,他知道自己会出事!”陈霖海说,“第一种,他知道是谁要对他下手,也知道自己具体时间,可是如果知道这些,还能坦然的面对死亡,这好像不太合常理。”
“那另一种呢?”小李问。
“另一种——就是他设计了自己的死!”赵大树说。
“自杀!?”廖涣之很是震惊。
“为什么呢?因为冯有得的死吗?”小李说。
“因为他有话不能说!”陈霖海说。
“什么话?”廖涣之问。
赵大树指了指那图形:“他用了这个!”
“用首饰摆了个菱角!”廖涣之说。
“廖老板,您知道菱角啊!”陈霖海说。
“他用这个说了三个人!”赵大树说。
“一个白书玉,一个谭仙菱!”廖涣之说,这下赵大树和陈霖海很是惊讶,“那第三个人呢?不会是……”
“正如你猜测的一样!”赵大树说。
“廖老板!”陈霖海对于在沉思的廖涣之喊道。
“光阴弹指,沧桑十载!”廖涣之叹息。
“得从十四年前讲起,书玉16岁,仙菱比书玉年长一岁17。对于未来他们和所有的孩子一样都是未知却又充满好奇。一出戏,一人成了天上绚丽的烟花,另一人成了看烟花的人。”廖涣之娓娓地道来,眼睛注视远方,穿越了这座城,飞身到十四年前那烟花满天的永定门大街,站在了红灯高照、锦花簇拥的吉祥戏院的大门口,“那天是元宵佳节,吉祥戏院正要上演《游园惊梦》……”
十四年前
永定门大街
谭仙菱转身才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白书玉不见了,他在人流中不停的搜寻着:“书玉!书——玉!”
他挤过人群往回走,看见了一个身影,上前拍着他的肩膀:“书玉,咱们得快点,今天是郁老板的《游园惊梦》。”可是那人一回头,是张陌生的脸,“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他看着这涌动的人流,“书玉啊,你在哪?”
“师兄!师——兄!”
谭仙菱寻找着这个呼喊师兄的声音。在人流中看见了一个高高举起的孙悟空面具,他笑了笑招了招手:“这呢!我在这呢!”他拔开人群往白书玉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了?”
白书玉只是神秘的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孙悟空面具。
“咱们得赶紧了!”
“我知道,郁老板的《游园惊梦》!”
吉祥戏院
此时的吉祥戏院,因为郁老板在来的路上马车相撞脚受伤了,无法上台,已经乱成一团。
“涣之啊,怎么还不开场啊?”老廖老板问廖涣之。
“爹……郁老板的脚伤了上不了台了!”
“啊……上不了台!这……这怎么行呢?王公贵族、达官显宦,不能开了天窗啊!谭老板,谭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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