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哪——哪——哪——去了?”陈霖海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结巴!
初静微微的笑着,陈霖海仿佛看到那绿油油一片的秧苗,迎着春风起舞!他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庞:“啊!”手还没碰到脸怎么就疼了起来。
“你不是在做梦!”初静收回了自己的手。
陈霖海摸着自己被掐得发红的脸,笑道:“我还以为把罗衣给丢了呢!”
“罗衣、初静只是两个名字而已!”
“那——有没有还住着别人?”陈霖海问。
“我啊!”
初静?罗衣?陈霖海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模糊!
“那你喜欢的是初静?罗衣?还是——我!”
陈霖海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如果是罗衣不会,初静接触不多想必也不会!
“罗衣!”他不加思索的回答,眼前的人立刻变成了秦罗衣,穿女装的秦罗衣,就像是牡丹亭里的杜丽娘!“可我希望——你只是你!”
听到这句话,她处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陈霖海。
“罗衣、初静、还是杜丽娘,你都扮演的很好,那个不用扮演任何人的你在哪?”
“你不是喜欢罗衣吗?”
“那是我的喜欢!你不用迎合我!”
她有些迷茫,陈霖海笑了笑,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串冰糖葫芦:“希望你喜欢!不是初静、也不是罗衣,本能的只是你!”
她接过,伸出舌头谨慎的舔了舔那包裹在山楂外面的麦芽糖,“甜的!”
看着她那本能的快乐,陈霖海也跟着快乐了起来。
用帆布搭起的一个硕大的帐篷,能容纳观众百号人,每天有不同的戏法和魔术团入驻,一直到上元灯节结束。小孩、老人、青年,吸引着各个年龄段的人,赵大树从侧门而入,因为今天入驻的魔术团正是租住在师傅前院的玄鸣戏法团。
正好赶上了他们的压轴戏——风火哪吒,只见哪吒脚踩风火轮,身披混天绫,颈挂乾坤圈,手舞火尖枪,一出场就喝彩声一片,观众已经是眼花缭乱。一身道人装扮的人从天而降,想必是哪吒的师傅太乙真人,哪吒停在了台中,太乙真人用大大的绣有乾坤图的布包裹着他,在乾坤布下哪吒还在不安分的动着,片刻间乾坤布被哪吒扯开,不停的转着头,可是却没有身子!观众一阵惊叹,头在,手也在,脚也在,身体空空如也!太乙真人再次把乾坤布盖住哪吒,又是顷刻间乾坤布再次被哪吒扯下,一切又完好无损,哪吒舞动着他的火尖枪,踏着风火轮绕着戏台一圈,让观众近距离看着,观众把鲜花和彩带向他抛来,喝彩不断,孩童还不停的叫着:“哪吒!哪吒!”
赵大树也不禁的跟着喝彩,一场表演结束,观众散席。赵大树来到后台,和刚才的太乙真人打着招呼,哪吒踩着风火轮从身边滑过,不过是两个!赵大树有些不解,“土豆!”他叫住其中一个,那个转过头来说:“我是地瓜——吉祥!”另一个也转过头来说:“我才是土豆——如意!”
“你是头,”赵大树指着土豆说,然后又指着地瓜:“你是脚!”
土豆和地瓜不屑的说:“告诉您了,我们还怎么混啊!”一种小大人的口气。
“土豆、地瓜,怎么和赵大哥说话!”太乙真人喝斥道。
“没关系!有个性,我喜欢!”赵大树笑道,“吐豆、地瓜,吉祥、如意!”
“是地瓜、土豆,如意、吉祥!”两个小孩都有些不耐烦了。
“哇,你们俩扮上哪吒,就更分不清了!”赵大树摇着头,突然他灵光一显,“土豆、地瓜,他们扮演一个哪吒,两个是一个,一人是两人!哈哈哈!”赵大树大笑了起来,“玄妙,原来玄妙在此!哈哈哈!”
外二警察分局
杨安平从杨渝梅的脸上拨下来的假鼻子、假额头、假鬓角,从赵大树看着杨渝梅的尸体的时候,开始溃烂的面部,只有鼻子和额头保持着原样。
“他不是杨渝梅?”杨安平惊讶的问赵大树。
赵大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是,他也不是!”
杨安平更糊涂了。
赵大树笑了笑说:“杨渝梅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杨安平皱着眉头,赵大树接着说:“我再次去了杨渝梅在吉祥戏院的化妆间和他的家里,问过廖老板,杨渝梅是个左撇子,可是那天在义庄,在他生死攸关的时候本能的用了右手,如果你是左撇子,生死攸关会用的是哪只手?”
“条件发射的应该是左手!”
“有些东西可以伪装,但是本能却难掩盖!”
“那哪个才是真的杨渝梅?”
“在吉祥戏院戏台上扮柳梦梅的是个左撇子,而在义庄为师父复仇的是个右撇子,他们共同扮演了一个杨渝梅!”
“为师父复仇是个借口!”
杨安平的这句话提醒了他,如果为师父复仇是个借口,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那个左撇子的杨渝梅又会是谁?小戒的死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第十一章 上元
廖府别院
秦罗衣蹑手蹑脚的关上门,再次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把风衣的帽子盖上,悄然的出门而去。在夜幕下就像一个游走的精灵,不!是窜逃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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