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你跟我说就行了!”巡警不耐烦的说.那人好像不死心: “我这案子,你办不了!”
“哈!我办不了!死谁了?还是谁被奸了?”
“比这些更严重!”那人提高了嗓门,好像在冲着赵大树说.赵大树把脸上的报纸一把掀开,架在桌上的二郎腿放了下来,离开他的办公桌,来到这个报案人的面前,他对那个巡警说: “你去吧,这个案子我来吧!”然后转过身来对那人问道: “说吧!报什么案?”那人清了清喉咙说: “我们家如花失踪了!” 赵大树找来了笔和纸,继续问道: “性别? “性别啊,女的.” “年龄?身高?什么时候发现的?”赵大树职业性的一口气问道.那人不假思索的答道: “年龄啊5岁,身高1尺半左右,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发现的.”刚才的那个巡警坐在邻桌竖起耳朵听着.赵大树继续问: “那昨天晚饭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那人仔细的思考着: “有,发生了些口角.” “和谁?因为什么?” “和他的女朋友们,嘿嘿,一些争风吃醋的事!”邻桌的那个巡警听他这么说,差点摔到桌底下去了,不是说才5岁吗?女朋友? 争风吃醋的事?赵大树却一本正经的记录着. “我们会尽快的!”那个巡警实在憋不住了,说道: “我说,你喝醉了吧!酒还没醒吧!5岁就因为女人争风吃醋!这像话吗?” “当然不像画了,要像画早挂墙上了!”没想到赵大树和那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连表情都是一样的.赵大树对那人说: “我说你们家如花不是6岁了吗,你离开北京的时候,他已经1岁了!”那人像老朋友似的搂着赵大树的肩说: “赵大队长还记得我们家如花啊!”赵大树在那人的胸口重重的锤了一拳说: “你小子,还记得回来啊,我还以为给洋妞端洗脚水去了呢?” “我很爱国的!” “陈霖海是个爱国的有为青年!” “你终于发现了!”两个人开始比划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都是些说书人用的词儿.那个巡警不解的问道: “你们认识啊! 如花是什么?”赵大树很有耐心的对那巡警说: “买办陈家知道吗?”那巡警点了点头,赵大树继续说: “陈家有只公鸡叫如花,昨天出走了!” 陈霖海拍了拍赵大树的肩,严肃的说: “知道你为什么能当队长了!”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人进来了,赵大树看见来人,马上立正行礼: “局长!”陈霖海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头发稀少的中年人站在自己的后面,那个局长一看见陈霖海,马上笑容满面的对他说: “二少爷啊!”陈霖海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你认识我!”局长笑的更献媚了: “上回秦老板到您府上唱堂会,我也在啊!陈老爷过生日!”陈霖海努力的回想着,好像没有印象,不过还是笑脸回应. “有空啊,杨某再到府上拜访!”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喊道: “局长,陆掌柜的还在等您呢!”杨局长握了握陈霖海的手: “杨某有事,先失陪了!小赵,你替我陪陪二少爷!”说完出去了.陈霖海终于想起来了,那天自己都没出去见客,小声的对赵大树说: “那天,我都没出房门!你们局长怎么见到我的!”赵大树拽着陈霖海往外走去,边说: “谁叫你们陈家银子最多呢!”
永定门大街
陈霖海离开北京的时候还只是个16岁没有长开的孩子,5年了,个子已经遄的比赵大树高了半个头.赵大树伸手摸了摸陈霖海的头,说: “洋人的饭用什么做的,能把石娃子养的这么高!”陈霖海想着面包和牛奶,吞了下口水说: “家里的饭才香呢!”陈霖海用手摸了摸赵大树的手臂,赵大树也已经不是5年前瘦弱的少年了, “都是肌肉吧!让我看看!啊!”陈霖海在大街上就要拽着看,赵大树挣扎着: “我是警察,还是队长!你像话吗?”陈霖海停了下来,不懈的横了他一眼说: “穿上虎皮了,就以为自己是东北虎了!”赵大树在陈霖海的肚子上回了一拳,陈霖海惨叫道: “你竟然敢打武松!”赵大树继续在陈霖海身上比划着: “林冲我都敢打!”赵大树好像想起了什么, “跟着人家小姐呆了5年了,怎么…嗯…啊?”赵大树暧昧的嗯啊着,刚才还是嬉戏的陈霖海,马上把脸一收说: “你怎么那么不会察言观色啊!”赵大树说: “我要学会了察言观色,我赵大树就不仅仅只是个队长了!”赵大树拍了拍陈霖海的心口: “天下就那么一个女人吗?” “青梅竹马的就她一个!”陈霖海嘟囔着.赵大树摇了摇头: “你回来,是不是因为她回来了!你可真给男人长脸!”陈霖海在想自己为什么喜欢凌寒絮,是因为她是自由的,自由的就像高飞在天空中的鸟.这是其它人不知道的.
路过一家绣庄的时候,赵大树停了下来对陈霖海说: “你等会儿啊!”说完就自己进入了绣庄,陈霖海站在店外,张着嘴看着赵大树: “赵大队长,这是绣庄!” “我认识字!”赵大树询问着老板: “您这儿有最新的龙凤呈祥的绣图吗?”老板热情的回答: “有,得看您要的是哪一种!”老板拿出一叠的绣图出来,一张一张给赵大树介绍. “你要娶媳妇啊!嫂子是谁?长的好看吗?”陈霖海兴奋的问了起来.赵大树一边看绣图,一边回答: “是我妹!”陈霖海有点失望,赵大树认真的听着老板的介绍,陈霖海觉得无聊,走出了绣庄,在店门口的小玩意摊子上把玩着.突然鼻子闻到了一股檀香,这股檀香和一般的檀香有些不同,他说不上来怎么个不同法.顺着这股檀香他看了过去,迎面走来一女子,一身淡绿色绣着青竹的衣裙, 乌黑的长发编成辫垂在耳侧,额头的刘海如春日细雨整齐的挂着,一双眼睛似秋日明月透明清澈.是乎自己在哪见过?眼睛里的人影不同的变幻着,一个影子停了下来,和眼前的人儿重叠着,竟然丝毫不差,他惊讶的说出了那个名字: “秦罗衣!”当他再抬眼看那女子的时候,已经消失在人流中,他不停的在人流中搜寻着. “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他站在大街的中央,来往的人在他身边穿行着.他回头看见赵大树在和一女子说话,隔着人流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不过好像是熟悉的人,过了一会儿赵大树走了过来,手中多了好几副绣图, “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你找什么呢?”陈霖海一时说不出来自己在找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问道: “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谁啊?认识的人?!”赵大树说: “我妹!” “二枝吗?就她要出嫁啊!”赵大树摇了摇头: “不是二枝,出嫁的是二枝!”陈霖海听的一头露水: “说相声呢?”赵大树撇了他一眼: “二枝是大妹,刚才的那个是小妹!”陈霖海明白过来说: “哦!唉!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啊!”赵大树解释道: “她从小跟着我四叔,所以你没见过!”陈霖海点了点头,对赵大树问道: “大树,你说祝英台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赵大树一脸奇怪的看着陈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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