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你亲眼看见似的,说的跟真的一样。你才多大?”
“我听我娘说的。我们家老房子都烧没了半个!”
“要怪就怪明湖春的掌柜太贪便宜了,挑了这个地方重开酒楼。”
多福被那群人给拥进了明湖春,你推我挤,楼梯感觉都要坍陷了,突然那群人不动了,只听见门外一阵喝叱,一群穿制服扛枪的人出现在明湖春的门口,楼梯上的人自动的让出一条道。领头的是个皮肤黝黑的壮个子。掌柜的看见警察来了,战战兢兢的迎了上来。“赵大队长!”
赵大树抬步走进了那间屋子,看见了两个脸熟的人.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儿?”陈霖海一边仔细的观察着现场,一边说: “我和老查来这吃饭!结帐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惨叫,所以就进来了。”说到惨叫,大家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齐看向门后面的那个还在发抖的小姑娘。赵大树在那小姑娘的跟前蹲了下来,掌柜的叫道: “小芬,小芬!”小芬卷缩着,眼神躲闪着不看任何人。赵大树问: “这小姑娘是谁?”掌柜的解释说: “我们家大厨的女儿,因为人手不够,所以让她也帮帮忙。” “小芬啊,小芬!”一个肥胖的围着围裙的人在门口叫着,赵大树示意守住门口的两个警察让那人进来,那人一进门,看见桌上趴着的背影还有那一片触目惊心的颜色,脸色一下刷白。掌柜的拉了拉他,他才回过神来,看见自己女儿卷缩在一角,马上上前抱住,那小姑娘一看是自己的父亲,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多福被人给挤地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扒开人缝,从下面爬了出来,正好爬到了那个屋子的门口,他一抬头,看见了屋中地上的那滩血,“啊”又是一阵惨叫,他大叫着:“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快走……快走……”他冲了进去,直冲那个趴在桌上的背影而来,陈霖海一扑身,拽住了他,他挣扎着,力大无比。“老查,过来帮忙。”查理也上前抱住他,门口骚动了起来。
当杨安平拿着一串新的冰糖葫芦找来车子的时候,却不见了多福,只看见地上的那颗冰糖葫芦。他一路问,跟着人流走进了明湖春,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着,喊着。突然听到多福的惨叫,他用力挤到了门口,看见了惊恐地多福。他喊道: “多福!多福!”
“你认识他?”赵大树问,杨安平点了点头。陈霖海认出了他:“杨大夫。”赵大树又对陈霖海问道:“你们认识?”陈霖海用眼神回答了他,他示意放行,杨安平上前安抚着惊恐的多福.就像在安抚一头受伤的野兽。多福在他的安抚下安静了下来,他拉着多福走出了那个屋子,挤出了人群,来到空地,把刚才自己新卖的冰糖葫芦递给了他,多福破涕而笑又恢复了刚才的天真样,仿佛刚才的事情好像没发生一样。
赵大树勘查着现场,致命的凶器那把簪子,可为什么在地上那瘫血中央会有一枚精致的头饰,看上去不是落下的,倒像是故意摆放好的。陈霖海看了看酒壶,“他喝了不少。”赵大树蹲下,看了看死者的脚下,鞋子上没有什么灰尘,可是不对啊,今天的风很大,如果他从外面而来,鞋子上怎么会没沾上灰尘呢?鞋子好像是全新的,会是在店里刚换的吗?他四处搜寻着,也没发现旧鞋啊。陈霖海走近赵大树说:“杨大夫是西医,也许他能帮上些忙!”“仵作!”赵大树说.陈霖海点了点头,“我想应该不会比仵作差!”
杨安平检查着死者,一边说道:“死者的年龄在30岁左右, 致命的是凶器插入咽喉,咽喉破裂,流血过多导致死亡,从肌肉僵硬的程度断定死亡时间是下午的5点置6点之间,瞳孔扩大。”
陈霖海看着死者对面摆着的用过的餐具: “他在等人.还是他熟悉的人。”
赵大树看了看死者的双手,发现死者的右手的指尖有厚厚的茧说: “他可能是位帐房先生或者是掌柜是商人。”
陈霖海上前看着死者的手: “嗯,我爹和我哥的右手上也有茧,是因为经常用算盘的缘故。”
赵大树摸着死者的衣服: “从衣着来看,更像是商人.”赵大树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 “死者的鞋上没有什么灰尘,鞋面很干净。”
陈霖海接话: “今天外面的风很大!”
杨安平说: “他可能就住在这附近。”
赵大树叫来掌柜的问道: “这人你脸熟吗?”
掌柜的回答说: “嗯,他经常来这吃饭。”掌柜的掐了掐指头,算了算,“有三个月了。不过去年他也来过一段时间,从口音好像是本地人,不过好像是在外地做生意.不经常在北京待着。”
陈霖海问: “他来这吃饭有同伴吗?”掌柜的想了想说: “没有!啊。 ”突然他想起来了, “有过一次,好像是个女人。”
“什么时候?”赵大树问。
“好像是前几天,具体哪一天记不太清楚了。客人太多了。”掌柜的说。
赵大树发现在死者的怀中有一个粉色的东西,他抽了出来,原来是块锦帕,应该是两块,他铺开,一块新的一块旧的.上面的绣的是海棠花,只是姿态不一样。
杨安平仔细的看了看说: “应该是同一个人绣的。”
赵大树点了点头: “有些东西可以模仿,但神韵却很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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