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海和赵大树跟着廖老板,那些人依旧是用惊惶的眼睛看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后台.他们跟着廖老板来到吉祥戏院一个偏僻的屋子.
“这个怎么会在你们手中?”廖老板镇定的说.
“廖老板见过这个?”赵大树问.
廖老板点了点头,陈霖海问:“您在哪见过?”
廖老板沉默了一下:“你们先告诉我,怎么会在你们手里?”廖老板在靠墙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示意他们俩也坐下,“你们告诉我,我才能说后面的话.”
赵大树就把明湖春的血案说了一遍,沉默着,过了一会儿说:“这几天我也听说了些,他们都在说他又回来了.”
“他?!”陈霖海想起了自己在案发现场听到的那句:“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回来了……”
“白老板——白书玉!”赵大树说.
陈霖海一听这个名字,“噗哧”笑了起来,锤着赵大树的肩膀说:“你别逗了, 明湖春的血案是鬼杀人?你忘了咱俩可是连坟头都睡过,鬼杀人?!这个笑话可太没意思了.”
“是有人想让明湖春的血案变成鬼杀人.”赵大树正色的说道.
廖老板的脸上复杂地变化着.说:“你手上拿的那个是书玉的…是他自己亲手做的…也是他最珍爱的.”
“他原本该在哪儿?”赵大树问,“他的坟冢?”
“书玉是不会杀人的.”廖老板严肃的说.这句话让陈霖海和赵大树无端的感觉身后一股寒意.“何况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死者:李木龙,今年31岁,是个商人,在安徽一带,老家是山东人,来北京做生意.家在安徽是个大户,有妻室父母都在,膝下无子女. 具人了解性格温和,态度谦恭,是个有良知的正当商人. 来北京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一年多一点,可接触他的人都说他好,不过并不代表他不会做生意.和他打交道的说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从去年开始往北京跑.十年前是不会出现在北京的,所以和白书玉也不会又交集,正如廖老板说的那样,和白书玉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把他和白书玉放在一起呢?赵大树想着.
“您话里的意思是说——鬼杀人是可以存在的.”陈霖海对廖老板说,廖老板没有回答.
赵大树拉了拉陈霖海,把那头饰重新包好,对廖老板说:“打扰了,以后还会有不明白的地方会来麻烦廖老板的,今天就告辞了.”陈霖海心不甘情不愿跟着赵大树离开了吉祥戏院.
“该回答的,他都没回答?就这么走了?”陈霖海念叨着.
“这世上没有无端的因,也没有无端的果.有因必定有果,有果必定是有因.”赵大树说.
陈霖海想着赵大树的这句话.自己嘀咕着: “果是有人想让人觉得死者和白书玉有关,白书玉十年前已经是鬼了,想用鬼杀人掩盖什么?也就是因!”赵大书抱住陈霖海的肩,“兄弟就是兄弟!
“可是因是什么?”陈霖海问.
“要那么容易解开,那我这个赵大队长值啥钱啊?”赵大树说.
“那现在这棋怎么走?”
赵大树想了想:“一、找出那个绣海棠的绣娘;二、到芙蓉阁去看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功夫去芙蓉阁?”
赵大树拿起怀表在陈霖海的眼前恍了恍,陈霖海定眼看了看,“啊……啊……”一阵尖叫旋风一样的远去了,赵大树看着陈霖海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说:“真难相信你能把学生教好!”
第二十三章 传 说
胭脂胡同 芙蓉阁
小戒看着他眼前的那个艳丽的女人,像只花丛中的蝴蝶,由一个男人飞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笑着,唱着,这还是自己认识了十一年的那个人吗?可是在她的眼中自己怎么却看见了泪.“姐姐她是不是病了?”春梅说,“前天还好好的.那天病了后,怎么变成了这样了?她又不让我请大夫,小戒,她不会有事吧?”春梅说着说着有些伤心了起来,小戒拍了拍她,说:“她会好起来的.”春梅大大的眼睛有些发红,小戒点了点头,“去煮些醒酒的汤,准备好…”小戒还没说完,春梅说:“我知道了,这就去准备.”
印碧儿觉得胸口一阵恶心,连忙往外跑去,小戒立马跟了出去,印碧儿趴在地上不停的呕吐着,感觉自己都要把胸口的心都吐出来,汗水泪水混合在了一起,口中已是酸甜苦辣百般滋味了.她看着地上自己吐出来的东西,连忙往后退着仿佛那些东西会把她吞没.她跌跌撞撞的往庭院的芙蓉池走去,芙蓉池的水芙蓉已经枯萎,昔日的锦花如今已是满眼悲凉.眼角的泪水滑落了下来,滴落在芙蓉池中,荡起了小小的涟漪.小戒给她披上了一件外衣,印碧儿撇开脸,不让小戒看见她脸上的泪水.小戒伸手拨弄着芙蓉池的水,水有些冰冷, “明年夏日,芙蓉池中水芙蓉会美丽依旧的.”印碧儿转过身把脸贴在小戒的背上: “别回头,就这样,就这样……”印碧儿趴在小戒的背上无声的哭泣了起来.
赵大树站在芙蓉阁的门口,这可真是男人的温柔乡,他穿了一身的便装,应该是特意的装扮了一番,还没走近,那些龟奴们已经笑容满面,还一边呼唤着: “凤仙,雪梅有客了.”赵大树被他们给拥进了芙蓉阁的暖香居.莺莺燕燕簇拥着,赵大树感觉全身都长出了鸡皮疙瘩.不过还得镇定的强颜欢笑着,怕自己露出破绽.赵大树拉住那个龟奴,“我说,能不能给我找些上品啊,觉得爷没钱啊?”赵大树掏出几块大洋,放在桌上,龟奴和那些莺莺燕燕伸手就要拿,赵大树一一打开他们的手说:“我要的是上品!”然后把手放在怀中,弄的怀中的大洋哗啦哗啦的响.莺莺燕燕们气的甩头就走,龟奴笑嘻嘻的说:“当然可以,爷好哪口啊?”赵大树拿了两个大洋放在了龟奴的面前:“李爷中意的那个!” “李爷,哪个李爷,来我们这的李爷多着呢?”赵大树眼睛一转: “就是那个不太……”“啊,你是说那个李爷,有段时间没来了,行,我给您请去,您稍等片刻.”拿着大洋喜滋滋的出去了.赵大树心疼他那两块大洋.等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不是刚才的龟奴,是个瘦高个: “让您久等了.”侧身,一个身着桃色衣裙,手抱琵琶的美丽女子款款而来.那女子微微侧身行礼:“小女子胭雪,见过官人了.”会是她吗?赵大树想.突然有个人冲了进来,在赵大树的耳边说了什么?赵大树站了起来,笑着对他们说:“在下今天还有事情,下回,下回我再来听胭红姑娘的琴声.”说完和那人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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