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知道鄰地的地主,也沒有捲入土地糾紛的證據。
掌握不到任何線索,尚一郎就這樣從熱海回到橫濱的事務所了。
一坐在座位上,電話就好像測好時機地響了。拿起電話一聽,是女人的聲音。
「我叫內野。前些日子,真是謝謝您了。」
尚一郎想起那嬌小美麗的臉孔。
「那之後,怎麼了?」
「嗯。對於鄰居的事情有些在意……」
「什麼事?」
「現在去拜訪您,可以嗎?」
尚一郎察覺到了雨季子帶著抖顫的聲調。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勘測的時候,看到平井真緒後院角落裡堆積的泥土時,感到怪異一事。還有那車庫。像倉庫般地用牆壁圍起來的車庫也是怪怪的,還有一知道越界就要買下土地也是怪怪的。因為在他的腦海裡有著這樣的疑惑,所以就歡迎地說:「務必要來哦。等著您來。」
放下話筒的一瞬間,心想剛剛的對話是否會引起雨季子的誤會,不過,他又想雨季子應該是個聰明的女人。
5
暖風和草木傳來了春天的氣息。尚一郎在困惑之下,上了二樓,進了雨季子的寢室。
從那裡的窗戶窺視的話,可以看到正位於下方車庫的屋頂。皎潔的月光照射著。在那月光中出現了一對男女。女的是真緒,男的是光岡輝夫。
前些日子,在聽過雨季子來事務所所說的事件之後,產生了如叢雲湧現般的疑念。
石橋太太懷疑丈夫有女人。聽說不只經常有不認識的女人打電話到家裡來,也曾經看過先生和類似酒家的女人親密走在一起。
尚一郎又去了一次本牧的高級夜總會「黃金」。得知真緒半年前曾在那兒工作過。關於真緒和石橋的關係她們都一無所知。但是,聽說真緒好像有個經濟的支援者。還得知真緒和酒保光岡很要好。
尚一郎調查了她們兩人的關係。這並非他的本意,但是已經調查了。說並非本意是有理由的。她是在調查士的工作現場中結識的人,而且是顧客。清查顧客的身分,更進一步說,探出她的秘密,不是件正義的事。身為調查士的倫理將被質疑。不,將會喪失調查士的信用。
在身為調查士的立場和友誼的夾縫中,尚一郎困惱著。最後,尚一郎做了決斷。
從現在起尚一郎將脫離調查士的工作。不,尚一郎是要為身為一個人不得不做的事情採取行動。不巧的,從事調查士對他來說是件不幸的事。
因此,尚一郎的行動乃是以工作為賭注。尚一郎乃是抱持脫離調查士公會的心理準備來這裡的。
尚一郎看著真緒和光岡出門。看見他們在途中叫了計程車之後,就奔馳回到鄰宅的地界。
「那麼,麻煩您了。」
看到雨季子去街道上把風之後,尚一郎就潛入了鄰宅。車庫的門鎖住。從間隙窺視裡頭,看到了車。
尚一郎非常氣餒。就算可以進入車庫,車子檔在上面,卻無法挖掘。
死心地出了庭院,呼叫雨季子:「不行。車庫裡停放著車子。」
沒有辦法。但是,一想到石橋可能就在那土地下,就無法平靜下來。即使腦海中想著撬開車庫的鑰匙,再破壞車門……但是那畢竟是困難的工作。就算能夠移動車子,也無法保證在這期間真緒不會回來。
對於這樣動彈不得的事,尚一郎感到咬牙切齒。這要是在轉移登記前就總會有辦法的。
在窮思之餘,幾天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在這期間,尚一郎忙著客戶的土地分割作業。當中也有石橋接手的案件。
想到窮驢之技乃是數日後的事情。尚一郎把雨季子找到事務所來。其他的人都離開了,事務所裡只有他們二個人。
「有事要拜託您。」尚一郎毫不猶豫地說:「請您跟平井真緒說,警察一直在查問車庫的事情,並且補充說注意到地面下。」
雨季子瞪著眼聽著。
◎ ◎ ◎
二天後的夜晚。沒有月光,只有明亮的街燈。半夜裡,聽到車庫開了,車子開出去的聲音。尚一郎從雨季子家中的客廳衝了出來。
一到外面窺視狀況,發現光岡小跑步回來,他把車子停到路上後回來。
光岡進入車庫後關上門。一個小時後門再度被打開了。尚一郎可以想像到他在裡面做了什麼事。光岡出了車庫,又再小跑步出門。他是為了要去開車過來。
光岡出去之後,尚一郎飛奔似地衝進開著的車庫。唉啊!真緒發出短聲悲鳴。用藍色塑膠布包裹著的東西滾落在她腳下。
「那是什麼呢?」尚一郎發出尖銳的聲音。
他無視顫慄的真緒,趕緊切開繩子,打開塑膠布。
男屍出現了。或許是被埋在地下的緣故,並沒有想像中那樣腐爛。
「不是石橋。」看了臉之後,尚一郎不自覺地喃喃自語。
「什麼事,你是誰?」背後發出顫抖的聲音,光岡臉色蒼白地站著。
此時,傳來巡邏車的警笛聲,雨季子已經向一一〇報案了。
光岡和真緒呆呆地站立不動。
◎ ◎ ◎
數日後的夜晚在DUMON。今晚有深田緣的現場演唱,沒有魔術表演。
第一場舞台劇結束後,尚一郎在櫃檯喝著威士忌。第一次帶他來聽深田緣現場演唱的人就是石橋。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泡坂妻夫天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