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根据指示向山里走去。
正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只见从林间跳出来一人,手里端着长枪正朝他们怒目而视。
蔡半仙见状立马满脸堆笑的说:“这位小哥,我找你们当家的。”
“我们当家的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吗?”
蔡半仙灵机一动说:“这位小哥,我有一套挂彩的白货要送给你们当家的。”
那人一听,上下打量了一番蔡半仙:“站着别动,我去通报一声。”
蔡半仙说的是黑话,白货是墓葬的意思,挂彩的白货就是大墓葬。铁生自然是听不懂,但也没多问。
不一会儿,那人就跑出来将他们带到山寨里,进寨子之前被人拿黑布袋套了头,浑身上下彻底搜过之后才带他们进去。
走了不久就停住了,有人把他们的头罩拿下,他们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进了一个山洞。面前赫然一个土匪窝子的景象,两边架着大铁锅烧的是火光冲天,正当中挂一张虎皮,虎皮左右各一把太师椅上面端坐着两个人。
右边的那位中等身材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左边这位面黄肌瘦眼窝深陷正捻着山羊胡子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人。
这时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开口说道:“听说你们有一套挂彩的白货,说来听听。”
蔡半仙被头套蒙久了又突然被拿掉,火光刺的他眼都睁不开,他使劲摇头挤了挤眼才慢慢的适应了这洞中的光线。待他仔细盯着上面的人看时,不由得心头一紧。这上面坐着满脸横肉的这位不正是陈六吗?他没死,怎么会在这儿呢?
第六章 毒棺
正在蔡半仙暗自思量的时候,陈六似乎也认出了蔡半仙。连忙从座上下来走到蔡半仙面前,仔细一瞧,突然放声哈哈大笑说:“哎呀……老蔡,他娘的真的是你啊?”
蔡半仙也笑道:“陈六,别来无恙啊。”
一旁的铁生自是一头雾水,自己的岳父怎么会跟这些强盗早就认识呢?
陈六看着铁生说:“这后生好面熟啊,是你什么人啊?”
蔡半仙说:“是我女婿。”
陈六向他们引见了那个瘦骨嶙峋的人之后就吩咐手下准备酒菜,说话间好酒好菜就摆了上来。
几人在酒桌上边吃边聊。蔡半仙将当年如何得救的经过跟陈六说了一番,唯独没说铁生就是于铁匠的儿子。说完问陈六:“你呢,怎么做了山大王?”
陈六哈哈一笑说:“我陈六命大没摔死,从水里出来后一路逃窜,狼狈不堪。咱也没有别的手艺,实在没办法就落草做了山贼,后来山上兄弟们抬举就做了这山寨的大当家。”
陈六对做上山大王的过程说得轻描淡写但事实上却另有隐情。当时陈六上山只不过是个小喽啰。由于常年军阀战乱,这山贼的日子也不好过。打山下经过的尽是些逃生的难民,哪有什么油水可捞?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抢不到一件值钱的东西,城里人有钱可有正规军把守着他们也不敢去。
就这么眼看着山寨上的兄弟们个个都怨声载道,虽说来山寨落草的弟兄大多数都是苦难出生,但是来到这山寨之后那也都是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这菜里没有二两油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
这时陈六向当家的献了一个计策,建议带着兄弟们去盗墓。当家的一听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就同意陈六的建议。山寨里有一名军事叫李铁嘴,原先跟蔡半仙一样也是个算命先生,据说是铁口直断能未卜先知,虽说他不会盗墓可对看风水相阴宅却有一套。就这样他们连续盗了几座墓葬,捞了不少金银财宝古董玉器。
当家的一高兴就让陈六坐了第二把交椅。可这当家的贪财好色抠门至极,对手下总是扣扣索索的。于是陈六和李铁嘴合伙设计了一个圈套,在一次盗墓行动中将大当家害死在墓里,从而取而代之分别坐了这第一第二把交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蔡半仙才将此行的目的说出:“二位当家的,我们这次前来并没有什么挂彩的白货相送,只是为了拜见两位所以才编造了这个谎言,多有得罪望二位当家多多包涵。”
陈六说:“老蔡,你到了我这里就是到了自己家了。不用跟我这么客套,你来是为了什么事直说就是了,只要我陈六办得到,一定义不容辞。”
“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是想要求一样东西。”
“什么求不求的,现在我这寨子里要人有人要抢有枪,你说吧要什么?”
铁生沉不住气,插嘴道:“我们是来买墓里红的。”
“墓里红?我们寨子里没有这个东西啊。这墓里红是个什么东西?”
蔡半仙说:“墓里红是种生长在古墓之中的植物。我女儿自产下一子之后就得了一种怪病,至今昏迷不醒,这种病非墓里红所不能治所以今天特来求药。”
李铁嘴说:“真是替令千金感到惋惜啊,难道这病除了这墓里红就没有其他药能医治吗?”
蔡半仙说:“天下的好药名医都试尽了都没用,后来是经一位隐世的老神医指点,才知只有墓里红能救我女儿的命。这墓里红,在健康人手里一无用处,既不能延年益寿也不能强身健体,可到我这里就是救命的仙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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