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内宫王堂并不是没有石门,而是在墓道顶上设置了一道暗藏门,只要石球落地这闭门机关也就随之启动,石门关闭就算我们不被淹死也会被困死在这墓中。
心里想着可脚下可没敢停,很快我们就上了二层台。老顾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毕竟年纪大了速度跟不上我们。我在二层台上想伸手拉他一把,可就在老顾伸出手来的一霎那,只见他脚下一步踩空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向后倒去,晃悠几下之后便跌入了漩涡之中顷刻间便被水流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呆住了,二娃子歇斯底里的朝水里喊着,叫着老顾的名字。可这比任何猛兽都要厉害的洪水漩涡是不可能把老顾还回来的。
胖子也完全慌了神,不停的在说:“怎么办?出口被堵死了怎么办?”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近乎是一种疯狂的喊叫。
我也没了主意,前方已无路可走,底下的水还不停的向上涨着。我心跳得厉害呼吸也变的困难,难道真的要命绝于此?
我此刻万分的后悔,怎么就没听方教授的劝告,为了满足一时的好奇心从而身陷绝境。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我猛然间看见身后不远处贴着石壁有一具白骨,这白骨并不是被埋在土层中的,而是以跪着的姿态侧身贴靠在这二层台的石壁上。
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年头便是蔡半仙,这尸骨定是蔡半仙无疑。
我不禁失声叫出:“于婷,你太姥爷的遗骨。”
我这一喊,大家伙儿也都围了过来。于婷浑身发抖掉着眼泪面对亲人遗骨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归说道:“活人都顾不了了,哪还顾得上死人?水马上就要淹到二层台了,我们向上爬吧。”
胖子几乎是带着哭腔,绝望的说道:“出口已经被金刚石门封死,爬上去又有什么用?”
当时水势起来的时候我们是选择了离自己最近的石阶往上爬,所以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在刚开始遇见老鼠的地方,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最后的生死关头才遇见蔡半仙,而他又怎么会死在这二层台上呢?
我极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直觉告诉我,他死在这个地方绝不会是偶然。我用尽自己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去分析。从尸骨的姿态判断,似乎他在临死前正跪在这道石壁前贴着墙壁侧耳倾听着什么。
于是我走上前去学者他的动作把耳朵靠在了石壁之上,闭上眼睛仔细聆听,隐隐约约的我听到了石壁那头传了一阵阵凄惨的狼叫声。
“狼叫声”我大喊道:“是狼叫声,这石壁的背面就是那天我们进去过的蝙蝠洞。”
此刻,我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炸药,我大喊道:“炸药,二娃子,拿炸药来。”
二娃子此时已经哭的连鼻涕带眼泪的,说道:“炸药,炸药在老顾包里装着,跟着他一起让水给卷走了。”说完二娃子又大声嚎哭了起来。
原本最后闪现出的一丝希望,也跟着老顾一起沉底了。这时的水位已经超过二层台,再次把我们的脚踝淹没了。
就在我认为这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的时候,我看见身旁的熊武正握着拳头运气。只见他浑身肌肉凸现,额头上青筋直冒就跟一条条蚯蚓趴在上面似得。接着,他大吼一声一拳打在了石壁之上,铁甲手套撞击到岩石迸发出了红色的火星。石壁应声而破,他一拳竟然在这石壁上打出了一个刚刚好可以一人穿过的窟窿。
我们再度又见到了生的希望,顺着蝙蝠洞向上倾斜的坡道一直往上跑,水似乎停在了我们的身后,没有继续追来。
我们一口气跑出了洞口,瘫坐在了地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各自庆幸、各自恐慌、各自悲伤着。
这一场,与古人斗智斗勇的博弈,到头来却只落了个两败俱伤。
往外跑时谁也顾不上手上的东西,所以大部分财物都遗失在了洪水漩涡里。王斌和当归都只是各自身上带着几件随身放着的物品,胖子原先装的鼓鼓囊囊的背包也没有拿出来,不过不知几时这家伙把那条金丝玉带给系在了自己腰上,这也成了他唯一的收获。而我带出来的就只有背包里的一卷竹简。于婷只是和他的太姥爷匆匆的见上一面,并没能如愿的把他的遗骨请出洞外好好安葬。
但是此刻谁也没有苛求太多,能全身而退就已经是万幸了。
回到宾馆闷头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熊武和王斌已经不辞而别。这两个神秘出现的人物最终仍然选择了神秘的离开。当归支付了二娃子几倍的工钱,又把一笔颇为丰厚的抚恤金托二娃子带给老顾的家人。二娃子临走前,我再三吩咐他别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老顾的家人,就说是矿场发生意外,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二娃子红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我、于婷和胖子告别了当归启程回往北京。走出宾馆门口的时侯听见两个中年妇女嗑着瓜子闲聊。
其中一个说:“诶,你听说了吗?西山岭发生怪事了。”
“什么怪事?”
“昨天,山下白丕村里的人去耕地,结果发现这泪水湖的湖水无缘无故在一夜之间下浅了三尺,你说奇怪不奇怪?”
另一个妇人歪着脑袋问:“有这样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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