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嘴讨了个没趣,憋红了脸说:“我找不到,自然有人能找到。”
陈六看着他问道:“谁啊?”
“蔡半仙,真所谓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这李铁嘴真本事没有,却有着一肚子坏水,他接着说:“当年是蔡半仙找到的这墓穴,咱们把他请来再找一回不就行了。”
陈六说:“你说的容易,上次墓里红的事闹的这么不愉快你认为他还会帮咱们吗?”
李铁嘴一脸奸笑的说:“事在人为嘛,不试试怎么知道?您可别忘了他以前也是吃这碗饭的土耗子,哪有耗子不偷吃的?到时候你我好言相劝,说不定他能念往日旧情答应帮你呢?顶多咱们答应墓里的东西分他一成就是了。倘若他要是再不肯来,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陈六一听虽然觉得可行性不大,可一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也就只好硬着头皮一试了。
第二天,陈六和李铁嘴动身回祁县找蔡半仙,留下十余个兄弟继续在西山假装贩枣。他们二人连夜奔波,一刻都没停歇赶到了本草药庄,见了蔡半仙满脸堆笑万般的殷勤。
蔡半仙见到他二人不由心头得一惊,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可已这经迎面撞上想躲也已是来不及了。
陈六说笑着说:“老蔡别来无恙啊,你女儿我侄女的身体好些了吗?”
蔡半仙心中的怒气还没消,哪里会吃陈六这一套,哼了一声说:“不劳您大当家的费心,有话就直说。”
陈六笑着说:“没什么事儿,我就是关心关心你女儿我侄女的身体。顺便来跟你叙叙旧,你说咱们几十年的朋友了,那都是过命的交情,你说是吧。上次的事我也是迫于无奈没办法啊,我今天特地来向你赔不是,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往心里去。”
蔡半仙说:“不敢当,我哪里敢生你陈大当家的气啊,既然你没事,那我就送客了。”说着起身一挥手就下了逐客令。
一直站在一旁一语未发的李铁嘴开口说道:“蔡兄,果然快人快语,我李某人十分敬重你的学识,一直想找个机会向您讨教讨教,您也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蔡半仙冷笑了一声说:“你们别费心思了,你们找我是要干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不可能。”
陈六说道:“老蔡,何必动这么大气呢,你我都只是求财不是求。,你看这样如何?你只需要带我们找到郇王墓的入口,里面的东西一成归你。”
蔡半仙嘴角翘了翘,蔑视的笑着说道:“陈六,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如今姓柴不姓蔡,我早就金盆洗手不干了,这墓里的宝贝我自无福消受,你们就别费心思了,请吧。”
陈六着急了扯着嗓子说道:“老蔡,你可别把话说的太绝喽,我的脾气你是了解的,只要我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咱们走着瞧。”说罢陈六和李铁嘴二人就出了本草药庄。
蔡半仙此刻已是心乱如麻,这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陈六和李铁嘴二人碰了钉子正怒气冲冲的往回走,一边走俩人还一边商量怎么使阴招逼蔡半仙出山。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他们俩走了没多久,迎面碰上了铁生的母亲吴氏抱着孙子于醒。
要说吴氏怎么会抱着孩子到这里来呢?原来是亲家母也就是蔡半仙的夫人想看看外孙子,可茜草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铁生又忙着照料生意,于是就由吴氏带着孩子来串亲戚。
他们正好一个要去本草药庄一个刚从药庄里出来,双方走了个对脸擦肩而过可谁都没认出对方来。
可这李铁嘴这家伙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孩子胸前的一块玉佩,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猛然间想到那不就是在黄肠题凑里铁生从金缕玉衣上抠下来的那块玉片吗?他立马停住了脚步将刚才所见告诉了陈六。
陈六说:“你没看错?”
“绝对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那玉佩的四角都钻有小孔,错不了。”
陈六被蔡半仙赶出来本就是一肚气正发愁用什么办法对付蔡半仙呢,这下不就是绝佳的机会吗?
他顿时回转身抢上前去一把夺过吴氏怀中的孩子。吴氏毫无防备等反应过来陈六和李铁嘴已经转身跑了,吴氏一路边喊边追可她那双缠过足的小脚怎么追的上两个大老爷们儿呢?
于是哭哭啼啼来到了本草庄药,将事情一讲,蔡半仙马上想到了那抢孩子的人定是陈六和李铁嘴无疑。他顿时瘫坐在了椅子上,说了句:“终究还是躲不过啊。”
吴氏抹着眼泪说:“要不咱们去报官吧?”
蔡半仙摇摇头说:“没用,如今这世道。官匪一家哪里还能靠得住啊。”
说完便立即吩咐下人去通知铁生。
铁生闻讯立马赶来,得知孩子是被陈六劫走的,顿时便怒火中烧要上山要人。
蔡半仙急忙拦住他说:“你先别着急,我只是奇怪陈六怎么会认得孩子?”
铁生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是玉片。”
“什么玉片?”
“那块金缕玉衣上的玉片,我把它带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蔡半仙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胡闹,那金缕玉衣是死人用的明器,怎么能给孩子带呢,这不招祸事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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