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发现的岂不是西山郇王陵?”
陈六乐的口水都要滴下来了,说道:“西山郇王陵,这回我们可发达了,里面的宝贝随便拿出一件就够咱享用一辈子的。”
关于西山郇王那首古老的歌谣在西山县祖祖辈辈口口相传,陈六、于铁匠他们打小就知道这个传说。
蔡半仙控制住激动的心情说:“错不了,你看这虎背上的字“天下定安”,这不正跟儿歌不谋而合吗?虎符现,天下安。”
陈六一手拿着虎符一手摸着下吧问:“这个宝贝怎么出现在墓室外面呢?老蔡,你不是说这鬼锁门的钥匙应该陪着墓主人一起入棺的吗?”
蔡半仙眯着眼睛若有所思道:“看来那堆尸骨中除了造墓的工匠还有负责入殓的祭师,也一并被杀了。估计这祭师入殓时起了贼心偷拿了虎符,可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铁匠说:“可只有这半片虎符,另外半片如果找不到也无济于事啊。”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这时陈六灵机一动说道:“铁匠,你能不能照着这虎符铸一个一模一样的?”
铁匠想了想说:“虽说打铁是我的本行,可这虎符做工如此精细,我也没有十成把握,不过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蔡半仙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眯着眼说了句:“试试吧”
因为他知道,虎符是天上的陨铁所铸,材料非同一般若用普通的生铁来锻造只怕是行不通,不过一时没有其它办法也就姑且一试吧。
说动手就动手铁匠立马着手制造虎符。制作工艺必定是由粗到细,先制造出一个模具,用铁水浇注出虎符的大形,再在这基础上进一步精雕细琢。
铁匠用泥巴制作出一个与虎符同等大小且轮廓基本一致的磨具,接着将一块生铁丢到熔炉里,在炉底填足了木炭燃料。接着脱去上衣光着膀子,双手握着鼓风机呼哧呼哧的拉开了。
只见他双脚前后开立气运丹田,腿带动跨跨带动腰腰拉动肩膀把力送到手臂上,这全身的肌肉都使上了劲,火炉上的火焰也跟这他的节奏呼呼的往上蹿。不一会儿铁匠浑身汗如雨下,豆大的汗水把裤腰带都渗湿了。火炉子周围热浪滚滚烫的常人根本近不了身,也就于铁匠常年打铁这耐热能力比一般人好出许多。
陈六远远的看着说道:“行啊铁匠,有膀子力气啊。”
铁匠一边拉着风箱一边说道:“你别以为这只是力气活儿,靠的全是巧劲儿。要是生拉硬拽,气力再大也拉不了几下。”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铁块融成了铁水。这铁水少说也有上千度,将铁水注入模具当中。烫的模具是刺啦作响白雾腾腾。铁匠放下模具拿起大茶缸猛灌了几口。等到铁水冷却凝固,再把泥巴敲碎。剩下的铁块轮廓跟伏虎相差无几。下一道工序就是进一步打磨。可难就难在这虎符是一左一右,一正一反的,需要参照右半片虎符镜像出一个完全相反的来。这细活最费时间,得一点一点的来,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眼看天色渐晚,陈六蔡半仙就各自离去了。剩铁匠一人继续铸造虎符。
夜里,铁匠的媳妇儿吴氏挺着大肚子来给铁匠送夜宵。见铁匠在打造虎符就问铁匠:“你打这铁老虎做什么?”
铁匠没将实情告诉吴氏,只是笑了笑说:“这个是宝贝。”
吴氏开玩笑的说:“你要有这本事把铁疙瘩打成个宝贝,那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可就要享福喽。”
铁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着打磨着这快虎符。
陈六在回家的路上途径一家酒馆,碰巧遇上里面有几位旧相识,相互一招呼就进去喝上了。对他来说酒永远是来者不拒的,几个人东拉西扯的闲聊,多喝了几杯之后个个胡话连篇。酒这东西小酌怡情,大饮误事。几杯黄汤下肚陈六已经是五迷三道晕晕乎乎。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秃噜了出去。而这郇王虎符的秘密也从他的嘴里不径而走。这小小的西山县城什么样的人都有,在当时军阀割据战乱不休的年代,身在乱世谁都想捞一把,想当官的、想发财的、想一夜暴富的比比皆是。
第四章 真假虎符
陈六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昨夜醉酒时说过的话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的家。此刻醒来脑袋昏昏沉沉昨晚的酒劲还没完全散去,他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往铁匠铺走去。
到铁匠铺时蔡半仙已经在了,铁匠昨晚一夜未睡打造虎符,直到今天中午那半片虎符才铸造完成。真假虎符放在一块儿,一正一反几乎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陈六拿着虎符翻过来覆过去的仔细端详着,并不时啧啧称赞铁匠的手艺高超。
“了不起,真了不起,铁匠,你这手艺跟着咱们去刨坟可惜了。”
铁匠苦笑着说:“这铁打的再好,也就是个手艺人,敲敲打打一辈子也打不出个家业来。”
陈六一左一右拿着真假虎符来回掂量着,问道:“铁匠,这虎符看起来是一模一样,可这分量可相差不少啊。”
铁匠回答说:“我已经用了上好的生铁铸造了,可分量还是比真虎符要轻出许多。”
陈六转过头问蔡半仙道:“老蔡,这不一般重,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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