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说来,我们之前的推测有误?这六龙衔珏,金乌鸣殇并非是郇王归天时的天象描写,而是对郇王墓地周围环境的描述?”
我点点头说:“我们还得再好好琢磨琢磨这兆域图上的四十七个字。它并非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胖子和当归听到我和于婷的对话,也走了过来。
当归说道:“看来,我们太低估这古人的智慧了。我看,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一旁的胖子说:“对对对,潘爷我要是再不洗澡,这身上可就要长虱子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躺在稻草上睡觉。”说着胖子把手伸到后背挠了挠脊背。
我心想,我们这些大老爷们都不舒服,那于婷现在还指不定多难受呢。
于是我点点头说:“是该回去整顿一下。”
正说着,从远处走过来一个农民模样的人,这人光着脚带着斗笠,裤腿挽到了膝盖上面,年纪大约在六十岁上下。他看到我们一群人站在这里先是一愣,接着顾自己走到了草棚里。
当归急忙迎上去说:“这位老伯,不好意思,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昨天碰上下大雨回不去就只有在这草房子里借宿了一晚上。”
那人听到之后先是有些惊奇,说道:“什么?你们就在这草棚里睡了一晚上。”他顿了顿之后接着说:“哦,没事,这草棚本来就是用来遮风避雨的。”
当归接着说:“昨天我们的手机都被雨淋湿了,没办法用。不知道方不方便借您的手机打个电话我好叫人来接我们。”
那老汉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当归,又回头朝我们看了看说:“下地干活谁还带手机啊,再说我也没那玩意儿,要不你们跟我回去,到我家里打电话吧。”
当归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只是要耽误你劳动了。”
“不耽误,我就是来看看昨天的大雨有没有把地里的庄家冲掉,还好没有,走吧,你们收拾收拾我领你们上家去。”
我们回到草棚,收拾起各自的东西。就在我整理自己的背包时,发现昨天拿出来烘干的兆域图不见了,我开始在草堆里四下翻找。
于婷见我东翻西找,问我说:“什么东西不见了?”
“打印的兆域图,昨天我记得烘干之后就放在这边上的,怎么不见了?”
我抬头问其他人:“你们看见了没有?”
胖子说:“昨儿晚上还见你拿着它在烤火的,今天早上没见到过。”
老顾和二娃子都摇晃着脑袋说没看见,胖子说:“哎,别找了,回去再打印一份不就完了吗?”
我心想,难道是飘到火堆里烧掉了?应该不至于啊,没那么巧吧?
这时,那位老汉说:“收拾好了吗?走吧。”
于是我就没再找,背起背包走出了草棚。就在离开草棚走了没几步我无意中又看了那种深蓝色镶金边的烟头。而且这烟头显然是刚丢下不久的,至少是雨停之后留下的。因为这烟头落在一片枯叶上,表面是干燥的,并没有雨水打湿的痕迹。可早上起来除了这位老汉就再没见过其他人来过啊。难道眼前这个朴实的老汉会抽这么洋气的进口烟?怎么看都不像啊。
路上胖子跟他老汉套近乎说:“哎呀,这山里的天气可奇怪啊,说变就变。”
老汉说:“更怪的你还没看到呢,听说过东边日出西边雨吗?在我们这儿那都是常事,经常东山大太阳西山就下起了雨。”
胖子笑笑说:“嘿嘿,那倒是挺有趣啊。”
我们边说便走着,这老汉的家不算近,走起来还是有些路的。加上雨后的田间泥路又湿又滑十分难行,虽说我们穿着鞋倒不如他光着脚走得快。
刚到他们的村口就听见一阵狗叫声,这村子不大,大概也就百十来户人家。我们穿过一个石块堆砌的围墙走进了他家院子,老汉在院子前的石板上擦了擦脚上的泥,我们刚一进院门就有看见一只奇丑无比的豺狗冲着我们狂叫。那老汉呵斥了一声那狗立马就乖乖的趴在了地上一声不吭。
院子里是两间一层的平房虽说简朴倒还算干净整洁。
老汉朝屋里喊道:“香儿,来客人啦,搬个凳子出来。”
说完,见一个十来岁上下的小女孩吃力的搬着一张长凳从里屋出来。这小女孩圆圆的脸红扑扑的,蛋脑袋上扎两个小辫儿,甚是可爱。
我赶紧从小女孩手里接过凳子对她笑了笑,我刚想问她几岁,只见她立马转身跑进了里屋躲在门背后探着脑袋偷偷的看着我们。胖子冲她做了个鬼脸,她立马把头缩了回去。
那老汉说:“家里很少有外人来,孩子怕生。”
我问道:“这是您孙女儿?”
老汉点点头:“嗯,他爸他妈都在城里上班,这孩子就在乡下跟着我和她奶奶。家里的电话还是去年香儿他爸装的,跟我进屋来打吧。”
说着老汉站起身向屋里走去,当归急忙跟了上去。
电话机用白色的布盖着,看来十分的爱惜,当归揭开摆布拨通了号码:“是我,赶紧派车来接我们,我们在……”
当归说到一半转过头问那老汉说:“大爷,这地方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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