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却像疯癫了一样痛苦地摇着头,两只手用力搅在一起,嘴里低声嘶吼着谁也听不清的话语。半晌,他才慢慢停止了抽搐,俯下身轻轻地将女人脸上的泪水擦净,而他自己的眼中却溢出了两行热泪。
“对不起……对不起……”他痛苦地趴在女人身上,像个犯错的孩子依偎在妈妈怀里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女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才的疼痛似乎都烟消云散,兴奋和迷茫占据了她整个大脑。
难道他会放了我?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她看见男人抬起了脸,泪眼婆娑中深情地看了自己一眼后惨笑着张开大口,对着自己的乳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
马凯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瞪着眼睛瞅了半天天棚才回过神来。
他感觉已经是第四次做这个梦了,梦里的场景都是一样,最后也都是在石田章张开大嘴的时候惊醒过来,唯一不同的就是床上的那些女人变换着不同的面孔和身材。甚至到最后,躺在床上的女人竟变成了费丹。
马凯知道这梦是因何而来——睡觉之前,他一直在看石田章的犯罪资料,结果是现在即便在睡梦中他也能认出那几个女人。
——皮肤白皙,但眼圈发黑的叫阿曼达,22岁,是一个应招女,2000年被石田章杀死。这是石田章“嘴”下的第一个被害人,这从被咬掉的乳房也能看出来:牙齿断面参差不齐,显然是咬了无数口才将乳房咬了下来。至于现场更是杂乱无章,搏斗的痕迹比比皆是,看得出石田章的第一起作案并不顺利。不过,应找女的简易住所、再加上几个月的无人问津让现场的证据也跟着尸体一样变的发霉腐烂。
——乳房有些下垂,身材也显得过于丰腴那个叫乔安娜,31岁,也是一个应招女,2001年被石田章杀死。虽然乳房要比阿曼达大了两号,但创口却规整不少,显然石田章的“口活”显然大有长进。
——那个没多少姿色,但却搔首弄姿的叫卡拉,30岁,一家百货公司的职员,闲暇时候便在网上卖弄风情,结果在2002年死在了石田章的怀里。卡拉死得很惨,不但两个乳房被咬下,甚至连肋骨都掀翻过来,因失血而变得干瘪的心脏象一个风吹日晒的鸭梨,满身皱褶地蜷缩在胸腔里。
——这里面长得最漂亮的叫苏珊29岁。不过人虽长得漂亮,但却是个出墙的红杏,六年之内离异了四次,每次都是另寻新欢以后将男人一脚蹬开。虽说漂亮,但也只是根据往日的照片得出的感觉,在现场,苏珊可以说是面目皆非。并不是被石田章毁了容,而是因为巨大的痛苦而让脸都彻底变了形。马凯不禁叹了口气,急忙翻看下一个被害人的资料,似乎每看一眼都会听到苏珊绝望的惨叫声。
——个子最高的叫海伦,19岁,一名大学篮球队员。不过因为水平不高,便也没什么发展前途,于是便奉献出高挑的身材,每每出没于色情杂志的封面。这个可以说是石田章的杰作:两个乳房上只有乳头被咬掉,鲜血顺着水龙头似的两个洞口流淌出来,蔓延到海伦身子下面,平铺开去,海伦的胴体横陈宛如横陈在绚烂的玫瑰花的汁液上。
至于最后两个被石田章杀死的女人,马凯印象最深。一个叫珍妮特,是一家公司经理,虽然终日一幅女强人的面孔、对下属严厉苛刻,但在私生活上却很检点。另一个叫罗瑞尔,是一名政治活动家,私生活不能说是检点,而应该说是性冷淡才是,因为据事后的调查,这名教授十多年来都是孑然一身,连个同居男友都没有。
马凯的大脑有点迷糊,不光是被整夜的恶梦折腾的,更是因为这几个被石田章杀死的女人。
“如果说前几个女人生性放荡的话,那么珍妮特和罗瑞尔在私生活上却很检点,石田章的杀人动机显然是仇恨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但后两个女人显然不符合这一点。”
迷迷糊糊中,马凯在心里念叨着。也同样在半睡半醒中,有个声音也在对他说:“如果你能知道石田章为什么选择这两个被害人,你就能预测他以后犯罪所选择的对象。”
10
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
全美国最著名的体育、娱乐会场。
无论是体育比赛还是大型演唱会,麦迪逊广场花园都是和灯火辉煌、人头攒动联系在一起。今天也是如此,虽然距离“女子拳击轻量级争霸赛”的决赛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但观众席上早已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兴奋、激动、喜悦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这是节日,毫不为过。
在这座大型白色圆柱体建筑里举行的每一次赛事、每一次音乐会、每一次娱乐活动都是美轮美奂的欢乐盛宴。如果说曼哈顿岛像一扇长方形的大门,那么麦迪逊广场花园就像是这扇大门的门把手,精致地镶嵌在大门的中部左沿。转开这个把手,开启这扇大门,迎接你的就是当代最瑰丽的体育和艺术殿堂。
詹姆斯警长此时正站在花园剧场的一角冷眼旁观,他身边的凯勒副警长却是兴致欣赏地看着观众席上欢呼雀跃的人群。
张广文皱眉看着凯勒,他知道副警长快要发表赞美了。
凯勒是个十足的体育迷,不论是拳击、篮球还是其它的什么比赛,只要有时间就绝对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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