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完局面，白人警察冷笑一声。“通过车上的GPS卫星定位系统，总部很快就会派直升机过来，我们只要坚守住就好。咱们的押运车外壳是轻型坦克装甲钢板，再加上全车防弹玻璃，他枪法再准也奈何不了我们。”
“哼，他下一枪就能把你们的这辆破车打穿!”
声音来自石田章的口中，不过他的脑袋马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枪托。
虽然出了口恶气，但白人警察握着M16枪托的手却在不由自主地微微抖动，他心里明白石田章不是信口胡说。能在两千米开外精确地打击到目标，这人的射击精度和所持武器肯定都是顶尖的，这从刚才那枚智能子弹就能看出来，或许他现在手里拿的就是哪种能穿透装甲的武器。
“但我还能怎样?难道提着这只破枪出去和那人激战?”他看了一眼手中的M16，忽然觉得这把有效射程可以达到四百米的步枪变成了玩具枪。他宁可龟缩着等待救援也不想出去当英雄。而且，以那人射击的准度，出去的话也就能当几秒钟的英雄。
突然，远处的灌木丛中冒出一团红光，紧接着刺耳的子弹呼啸声划破了空气。白人警察心里一凛，但还没容他匍匐倒地，押运车已被狠狠地敲开了一个洞!
押运车里鸦雀无声，几双眼睛都紧紧盯着穿透装甲的这颗子弹。
带着热气，子弹在车厢里蹦跳了几下最终停了下来，换来了白人警察咬牙切齿的咒骂。
“他妈的，这是巴雷特109型穿甲狙击步枪的子弹!”
其余三个警察都没开口，但三只M16的枪管不约而同地抖动了几下。谁都知道，这种枪号称“狙击步枪之王”，25毫米口径的子弹能轻松地穿透50毫米的装甲钢板。
“我们这辆押运车成纸壳做的了……”寂静之中，一个警察的声音喃喃响起，眼神也如同声音一样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不好!这种子弹还能散发毒气!赶快出去!”白人警察率先猛醒。刚才吸入的几口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苦杏仁味，再加上肢体慢慢失去力气，让他突然意识到吸进来的是一种叫做氰化氢的血毒剂。
“那人正等着我们出去呢!”
“顾不了那么多了，这种毒气在空气里传播很快，不出十分钟心脏就会因为缺氧而停止跳动。在车里肯定是死，去外面或许还能活!”
说完，白人警察挣扎着向车门奔去。但另外三人更快，早已抢着打开门提枪而出，只是头两个警察脚刚落地便扑通栽倒。
“怎么了?!”白人警察冲他前面的黑人警察喊道。
“可能没力气——”话未说完，黑人警察便定住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随着眼神里的光彩飞速地消失，额头上也冒出了一个血洞，然后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白人警察骇得倒退了几步，他想过那人的枪法很准，但却没想到竟准到如此程度!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身上的气力也似乎在这一瞬间消耗殆尽，踉跄了几步后颓然倒下。
也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脖子被什么东西突然勒住，本已无力的呼吸更觉艰难。当眼珠要被勒出眼眶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口雪白尖利的牙齿，正对着自己脖子张开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我说过，我一定会咬断你的喉咙!”
2
三个月后，美国纽约，午夜。
宽大的落地窗将两个男人的身影放散到了夜空，只把声音留在了房间里。
“两百万美元，我要这个人死。”和声音传过来的还有一张照片。
对面的男人扫了一眼照片，摇了摇头。“一百万美元。”
看着雇主惊奇的眼神，男人淡淡地加了一句：“我杀人依质定价，这人只配我动用一百万美元的精力。收多了，我良心难安，也坏了我的名声。”
“但这个人只能在这一天死，也只能在这里死。”和声音传过来的换成了一份材料。
对面的男人欠身接过，看了半晌以后他点了点头。
“这次，值那个钱了。”
房间里响起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笑声，然后两个身影投到落地窗前。
影子很惬意，一边品酒一边欣赏着纽约的夜景。
月色皎洁，灯火璀璨，布鲁克林大桥的悬索像两条湛蓝色的彩带悬挂在天空，荧蓝色的灯光将纽约河映得如诗如画。半年前就悬挂在大桥悬索中间的奥运宣传画倒映在河水中随波舞动，煞是美丽。
“纽约奥组委称，纽约奥运会一旦申办成功，马拉松比赛的终点将设在那里。”个子矮一些的男人幽幽道。
另一个男人冷笑一声。“设想不错，但前提是纽约能申办成功。”
3
“又有体育界的案子了。”看着轿车里出来的一男一女，马凯告诉身旁的助手。
“叶丽来侦探所不见得就是有案子呵，你的很多体育界朋友闲下来的时候也常来咱们这里的。”
年轻女子是女子拳击运动员叶丽，助手认得。中年男子虽没见过，但想必不是父亲就是教练员。但除了这些，他看不出任何“来了案子”的征兆。
“他们肯定是遇到了麻烦事。”马凯没有一丝犹豫。“四天后叶丽有个比赛要参加，在美国纽约。正常的情况下，叶丽现在应该在那里了，否则不光赛前训练时间不够、甚至连时差都倒不过来，还怎么打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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