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马凯可不愿意自己的脑子就这么胡思乱想下去,躺在床上闭目养了几分钟神之后,马凯腾地从床上蹦下来,抓起衣服向门外走去。
既然凯勒在那里照了相,就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既然没法到天堂去找凯勒询问究竟,那就到那条马路上重温他当时的感觉!
三个小时以后,马凯开着一辆租来的汽车驶上了那条公路。
心静自然凉,这话反过来说正适合马凯此时的状态:车里虽然开着空调,但身上仍是不停地冒汗。
不过马凯却浑然不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路边的景致上。忽然,他轻舒了一口气,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烈日当空,空气中没有一丝风,路边低矮的灌木和繁茂的野花野草寂静地遍布着,眼前的这幅景色和凯勒那张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马凯将视线投向远处,再慢慢收回,反复几次以后将这一片区域看得透透彻彻,但心里的疑问却更大了。
凯勒没来由的在这里照了张相片干什么?
但肯定不是平白无故地照了这张照片!
这里一定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或者什么发现!
马凯一边思忖着一边仔细观察,但良久也没看出所以然。这么悻悻而归可不是马凯的风格,他摇了摇头信步向前走去。照片所显示的这一片区域倒是不大,两个小时足可以走上一圈,仔细搜索之后要是再没发现,再空手而归也不迟。
搜寻了半个多小时,正当马凯被烈日照得烦躁难安时,他眼前突然一亮!
只见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和别处生长的灌木似乎不大一样,不但茂盛了一些,而且像是被人翻动过了。马凯急步走到近前再细细打量,果然,灌木丛附近的泥土颜色也新鲜一些,似乎是被翻过之后又重新盖上。
马凯啐了一口唾沫,心中暗悔没有合手的工具,不过周围的灌木倒是不少,虽然用起来不很舒服,但总归能比手刨管用。
想罢,马凯折下几根灌木枝,在烈日之下如农夫种地一样挥汗如雨起来。
挖下去半米左右,马凯突然感觉土壤下面变得坚硬起来,像是一块石板埋在了下面,他越加兴奋,换了一个灌木枝加紧挖掘,清除掉最上面的一层土壤之后马凯长长地出了一口大气!
——一块三米见方的木板出现在了眼前!
木板下面会是什么呢?
凯勒拍的这张照片,是不是就为了搜寻这个地点而照的呢?
一连串的问号刺激着马凯的神经,他扔下灌木枝,双手叫劲,将木板慢慢掀开。
一个土坑映入了马凯的眼帘,但紧接着,他的眉头就皱在了一起。
土坑之中空空如也,竟是什么也没有!
马凯瞪着眼睛一通寻找,可眼珠子都要掉进去了,仍是没看到任何一点让他怦然心跳的东西。
“是谁挖的这个坑呢?”马凯嘀咕着,眼睛仍是不甘心地扫视着这个能容纳两三个人的土坑。
“坑里肯定曾有过东西,否则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在这里挖个坑。”马凯地嘀咕咕了良久,眼前忽然一亮!一幅图像出现在他的面前——
石田章狠狠地咬着白人警察的脖子,喷涌而出的鲜血喷到了他的脸上,顺着脖子粘乎乎地向下淌着,他却浑然不顾,牙齿象咬着一块香腻腻的肥肉一样来回错动。每错动一下,口中咬着的那根动脉就剧烈地搏动一次,一股鲜血就滚烫地涌进嘴里。
这热气腾腾的感觉像是在给口腔刷牙,石田章喜欢。
突然,一只大手猛地拍了石田章一巴掌!
“快走!一会儿警察就来了!”石田章回头一看,只见同伙正在神色紧张地站在他身后。
“呸!”石田章松开了口,将嘴里的血狠狠地啐在白人警察的脸上。白人警察身体瘫软在地上,虽然瞪着眼睛,但眼睛里的色彩正随着破裂的颈动脉冒出的鲜血而一点点消失。
石田章又啐了一口之后和同伙匆匆跳下押运车。
“我们去哪里?”
“去那里。”同伙嘿嘿笑着,转身向路边的灌木丛跑去。
“我们不赶紧逃,去那里干什么?你不是说警察马上就要来吗?!”石田章听得莫名其妙,但也只好一溜小跑地跟在同伙后面。
转眼之间,同伙便把石田章领到了一处灌木丛旁,快速地四下打量一番后,他拿起随身带来的小铲子,三下五除二便将表面的土层掀开一角,一块木板露了出来。
同伙用力掀开木板,回头冲石田章道:“快跳下去!”
石田章咧着血盆大口乐了,他看见木板下面竟是挖好的一个土坑。
二话不说,他率先跳了下去。同伙拍了拍石田章的肩膀,“安静地在里面呆着,等警察走了以后我来叫你!”
“你不下来吗?”
“我得把外面的掩体弄好。然后在附近溜达溜达,这帮警察认识的是你,他们怎么知道我是谁?”
说完,他轻轻地将木板盖上,石田章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但他却觉得自己的面前正是一条金光大道。
……
马凯得出了结论,但更多的问号却接踵而来。
他蹲在土坑旁边,抓起土坑里的土在手里捻着,然后又抓了一把掩盖土坑的那层泥土捻了捻,眉头又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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