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勒的眼珠冲詹姆斯的位置转了几下。“那样的话,我们纽约警察的颜面又扫地了。”
詹姆斯没有说话,而是象大人看着顽皮的孩子一样瞅了凯勒一眼。
张广文也没有吱声,只是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
7
坐在曼哈顿中央车站地下层的生蚝酒吧餐厅里,虽然美味佳肴还没有摆上来,但马凯的胃口和心情就已经很不错了。
胃口不光来自品尝,也来自于欣赏,就如同从背后看着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的感觉。
生蚝酒吧餐厅就是如此,风格优雅舒适,让人受用不已。蜿延狭长形的主餐厅区有拱型屋顶,从主餐厅往里,是嵌镶著大理石桌面的吧台用餐区,再往里面走则是令人有亲切感觉的原木装璜,而墙上则挂满著航海图的座位区。每一处都别致新颖,让人目不暇接。
至于马凯的好心情,倒不全是因为优雅的环境,更是因为对面坐的是好友张广文。
女人有时候会带给你忧愁,但朋友永远带给你快乐。
马凯对这句话可谓是感同身受。
张广文也是笑容满面,正应了那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从进了生蚝酒吧餐厅的大门,他的笑容和声音就没停下来。
“别看这家餐厅是在地下,但可是纽约的老字号餐厅了,早在1913年纽约中央车站落成时就开始营业,在早期搭火车旅游的时代,这家生蚝酒吧可是候车旅客消磨时间、补充体力的最佳去处。如今火车旅游虽然被飞机取代,可是这里的生意比起以往仍然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美食评论家将这个餐厅形容为‘纽约海产餐厅之麦加’。”
张广文滔滔不绝的时候,服务生已经将他们点的生蚝、龙虾和象拔蚌端了上来,诱人的香气总算把张广文的嘴堵上了。不过,马凯知道,过不了多久张广文的话匣子又会打开,而且肯定和石田章有关。他清楚这个大个子的习惯——每当潜心琢磨案情之前,他都要海阔天空地聊上许久,然后等肚子里的话空了,便可以心无旁骛地分析案件了。
不过,当海鲜被消灭得差不多时,张广文拿餐巾纸抹了抹嘴角的油,开口了。
不过说起的不是案情,而是隐私。
“你和费美女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不过据说费美女和一个作家‘怎么样’了。”马凯平静地回答,但心里却酸了一下。
“看来那个作家要受你的苦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变年轻,回到十七八岁、为了女人就争风吃醋的年龄了?”马凯一脸不屑。
张广文嘿嘿一笑,“争风吃醋你倒不会,但为了费丹,你肯定会把那个作家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被别人秘密调查,这不是受苦是什么?”
马凯一边听一边打着哈欠,每当被人说中心事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大脑乏氧。张广文说对了,马凯确实将那个姓吴的作家调查得底儿清。不过,马凯的心情也更加糟糕。因为那个作家不但对费丹疼爱有加,而且费丹似乎也颇为满意,按照助手支支吾吾的汇报,好几次看见他们两个人亲密地在一起吃饭、逛街……
马凯表面上若无其事地听着,心里的气叹到了肚子里。正应了张广文的话:“费丹需要的是一个安逸、轻松,能照顾人的老公,最起码和罪犯打了一天交道以后,回到家能有个工作以外的氛围。”
看到马凯的哈欠越打越大,张广文知道关于费丹的话题不能再说了,点到为止正好,否则好友连酒都喝不下去了。于是他忙将话题转到了石田章身上。
“你知道石田章为什么威胁詹姆斯吗?”
马凯点了点头,不过是示意服务生过来,又点了一打生蚝,他决定用美食把费丹取代。
“石田章就是被詹姆斯警长抓获的,所以这个变态狂对他恨之入骨。”张广文喝了一口啤酒,又说:“不过,詹姆斯对石田章也是这个感觉,因为石田章几乎是在詹姆斯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哦?说来听听!”马凯放下了到嘴的海鲜,石田章的故事比美味更让他感兴趣。
“石田章这个变态狂今年三十四岁,十岁的时候和父母从日本移民到了美国。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她的母亲丢下他们父子二人和别人跑了,这给了石田章很大的打击和刺激。我们认为他的变态心理就是从这时开始的。六年以内他已经杀害了七个女性,这家伙不但只杀女人,更令人发指的是,他每次都要咬掉被害人的乳头,甚至有的还是在被害人没有死的时候生生咬下去的!”
说到这儿,张广文禁不住有点恶心,端起啤酒一饮而尽后才舒服了一些,继续说道:“这七起案件有四起发生在纽约,对詹姆斯警长来说可以说是如芒在背,他也一直追踪这个变态狂,直到三年前他终于在找到了线索,确定石田章正躲在麦迪逊市,最后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将这个变态狂抓捕归案。但是麦迪逊市所在的威斯康星州没有死刑,石田章只被判了终身监禁。不把石田章这个恶魔送上断头台,詹姆斯就永远也不甘心,于是这两年他提了很多申请,终于在三个月前批准将石田章移交给了我们纽约警方。但——”张广文叹了口气,“就在从麦迪逊押解回纽约的路上,石田章被同伙救走了,负责押解的四个警察也全都被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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