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死的人,是你们俩。”我和月饼不约而同的冷冷说道。
鬼脸新娘(八)
阿金的弟弟烦躁的从喉间发出嘶嘶啦啦的吼声,作势要向我们扑来。阿金大喊一声,挥舞着腰刀,雪亮的刀光在夜晚里残留下一道道刀痕。冷冽的刀锋割裂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由远及近,直奔我的咽喉,冰冷的寒气炸起了喉间的一片鸡皮疙瘩。
阿金弟弟快速冲向月饼。月饼懒洋洋的笑着,轻轻哼了一声,甚至还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衣袖。
我轻松地吹了个口哨,心中默算着距离:六米、五米……
只要到了一米半左右的距离,我在院子里对阿金埋下的那枚棋子——噬阴虫就会迅速起作用,对这两个活僵尸形成致命的打击。
这只虫子是我和月饼从血玉山洞走回来时,在帐篷外让张扬拧掉脑袋的徐冰(被陈言拧掉脑袋的雇佣兵)尸体上偶然发现的。看来当时张扬师父并没有给刘冰注入灵气,而是用这个噬阴虫引起了张扬的注意,嫁祸到刘冰身上。噬阴虫形状类似于天牛,依附到正常人身上时,会立刻在人体没有察觉的情况下钻入体内,大量吞噬阴气而导致阳气上升,虚火旺盛。被噬阴虫侵入之人面红耳赤,倒很有些灵气没控制住的状况。
这本来是一种用来治阴盛之病(女子气血两亏、男子肾虚气短),或者为全阴之体(阴年阴月阴时阴刻阴分之时生)的人消阴增阳的虫子。但是噬阴虫一旦进入僵尸或者被冤魂俯身的阳体时,就会起到把阴气吞噬,使这几类东西完全丧失生命的作用。
发现这只虫子之后,月饼不是很感兴趣。我由于对医术的爱好浓厚,就顺手养了下来。就是养的时候比较麻烦,每个三个时辰(六个小时),在体内阴气运行到指尖之时,刺破指尖,用一滴纯阴之血喂养。刚才在院子里我隐隐觉得阿金有些不对劲,就顺手借着拍他肩膀时,把噬阴虫埋入他的体内。反正这东西进入体内也没什么大碍,说不定还会有好的效果,而且没有我的咒语也不会被激活。阿金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再偷偷把它引出来就是了。
没想到这一有心之举,在这里竟然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刀光越来越近,越来越强的光芒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看来阿金已经把阴气注入刀锋。这种灌入阴气的东西极为可怕,只要在皮肤上划开一条伤口,阴气就能迅速腐蚀血肉,溃烂不止。
阿金眼中透着凶狠的红光,大块儿大块儿的血肉还在掉落着。那边阿金弟弟也即将和月饼碰上!我强压着恶心,默默计算着距离。
终于,阿金进入了咒语的范围!我心中快速默念出一串语言。
这段咒语念完,噬阴虫就会立刻发挥作用。我同时也有些好奇,因为噬阴虫到底会对阿金产生什么效果,我完全不知道。
奇怪的是阿金没有任何反应,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刀锋已经要到我的脖子,斜斜砍下。
我脸色大变,急忙后撤,刀尖堪堪划过我的咽喉,也就差几毫米,我就被阿金当场割喉。阿金一刀没有砍中我,顺着刀势,又斜身向月饼砍去。而这时,阿金弟弟也欺入月饼右侧,两人对月饼形成包夹之势。
我来不及多想咒语为什么没起作用,对着阿金腰眼就踹了一脚。阿金被我一脚正踹到腰眼,却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借助我的脚力,疾速几步,加快了对月饼劈砍速度。
月饼微微有些慌乱,嘴里骂了一句:“南晓楼!你丫坑我是不?还不念咒语!”这样说着,月饼猛然屈膝,半猫着身体,以左脚为轴心,迅速一百八十度转身,后背对着阿金兄弟,双手撑地,身体全部腾空,双脚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斜上后踹出,直奔俩人的面门!
这两脚准确踹在兄弟俩人下巴上,巨大的冲击力由下巴震荡到脖子。兄弟俩的脖子发出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头部以奇怪的角度向后仰着。随着下巴骨发出的脆裂声,几颗牙齿从他们嘴里迸了出来,两人踉踉跄跄的后退着,阿金弟弟更是仰天躺倒。
我擦了把汗,心里暗说道:“好险。”月饼侧身空翻站了起来,一脸怒气的瞪着我。
我也感到不解:“我念咒语了啊!”
“丫念咒语怎么没用处。”月饼活动着手腕,“你念的是什么?”
这时阿金“桀桀”笑着,阿金弟弟也爬了起来,两人用手把脑袋扳回正常位置,下巴上都有一块被踹塌陷的凹坑。
“我们俩是不会死的。”阿金森森用舌头舔着锋利的刀尖,舌尖顿时被划破,流下一注黑血。
“你退后。”月饼面色变得凝重,“再念一遍咒语,大声点。”
正说话间,兄弟俩又向月饼冲来。月饼甫然起身,略略侧身,闪到一棵树的左侧,腰刀挟着风声,生生将树干剁去一角。
阿金又跨前半步,向月饼出第二刀!这一刀,势在必夺,志在将月饼斩于刀下!
电光火石间,月饼寻着阿金刀势,手成虎爪状,四指抓住刀背,大拇指抵在刀面上,用力一别,空手入白刃!
刀势因此而停!
阿金似乎没有想到月饼竟如此搏命,敢徒手抓刀,愣了一愣。趁这瞬间,月饼向前疾突,伸腿闷向他的裆部!
阿金后退不急,被踢个正着!这是阿金弟弟两只手交叉成拳头状,用力向月饼头上砸落。月饼拉起半蹲在地上的阿金,向上一举,这一拳正好砸在阿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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