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楚楚起床,她走到她爹门前本想给她爹说声她到学校去了,敲了几下门,屋里根本没有反应。何楚楚一急,拧开门进去,看到她爹躺在床上已经没气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幢楼里有鬼!何楚楚没命的跑到楼下,一口气咽在胸口,半天才哭出来。
胡老爹两口搬过新居疯了!楚老头搬到新居死了!两件事瘟病一样传开,那些还没搬动的这下更是死活也不搬了。大家都是一口话,官要民搬,民不得不搬,赔钱来让咱们自个儿找地方住,要搬到政府建的那两幢鬼房去,那不可能!
政府见这不是几家钉子户的事,为了西城大街工程能按时动土,最后只得按户理赔让居民自行搬家。
胡老爹老两口被政府送进医院治疗,医生说两老都这样,如果有亲人陪在身边照料,会康复的快点!政府从两老邻里知道他们还有个儿子名叫胡八一,但因长年在外做生意,邻里也都联系不上他儿子,最后还是派处所的人在胡老爹家找到个电话本,拔通了胡八一的电话。
何楚楚呢?她母亲去得早,现在老爹也没有了,得了拆迁费,并从政府额外领了一份抚恤金,也就申请搬到学校住宿。
对于她老爹的死,她发誓要弄清楚!
想到这,脑子里自然想到麻七,想到他曾经给自一个避邪符那色迷迷的样子!只要能弄清事实,能为老爹报仇,现在她什么都愿意做!
学校。
上午的课完了,麻七跟着同学从大课堂走出来,刚走到教学大楼走廊的拐角处,何楚楚从后面跟上来和麻七并肩。
麻七瞄着她作为学校首席妹妹的诸多优点,心里却是直觉的想到自己和她素来就没什么话说,她跟上来应该有事要说。果然没走两步,她在麻七身边小声说:“麻福,晚上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一起吃个饭。”
麻七顿时就愣了,美女有约哪会没时间?何况是请吃饭。学校想追她的男生能从学校排到清水河那边去,自己不是不想加入追她的队伍,和她发生点咿咿呀呀的事,但自上次给她解过一次围,见面她最多也是点头一笑,有点拒人千里之外不愿深交的意思,看样子也没戏。这次她居然请吃饭,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顺口说:“时间倒是有,有什么事吗?”
何楚楚左右看了一下,意思是这里人太多,“吃饭时再说吧,那说好了,晚上六点豆腐馆见。”
何楚楚走上来和麻七就说了短短几句话,这时都引了好些人看着他们,她说完加快脚步就走到了麻七的前面。
豆腐馆是学校外面新开的一家餐馆,在学校大门口出去两三百米的大街上。换句话说就在原来槐树林旧址的附近,在政府新建起来的那两幢房子的对街。这条大街晚上虽然说风生水起有点不太平,但八九点钟之前还是很热闹的,毕竟学校的学生那么多,一条街开小吃店、烧烤摊、还有把消费者锁定为在校学生的服装店、文具店、桌球室的生意还是挺好的。
下午麻七换了件衣服,六点准时到豆腐馆。这间新开的豆腐馆设计上还是下了一翻工夫,进门一堵屏风,往两边绕过屏风进入厅里,中间是一些卡座隔开的餐桌,临街靠窗是一溜吊椅,两张吊椅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厅里的灯光都是直接从顶上垂下一盏灯吊在桌子上面,整体看起来光线有点暗,坐在吊椅上吃东西,还可以看街上溜哒逛街的人,蛮有一翻情调的。
麻七进去的时候厅里三三两两的已有一些人,看样子大多是一对对的躲在卡座里吃东西的情侣。何楚楚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一张吊椅上,麻七刚绕过屏风就看到她对着自己招手,她好像也是梳洗过一翻,不过麻七却不敢多想,在校学生们大多是五六点钟就洗过澡过来玩的,她梳洗过并不带表着什么。
麻七过去在她对面吊椅上坐下,屁股后面就有一个服务员跟来,麻七见对面的何楚楚锁着个眉头,知道她叫他来主要不是吃东西的,也就随便点了个豆腐煲打发了服务员。
服务员刚走开,何楚楚用手轻拉了一下衣领,露出雪白的脖子上用红绳系着的一个正三角形的符。
麻七一眼就认出那个符是自己送她的那个避邪符,心里有些惊讶,说:“我还以为你早把它丢了呢,没想到你还带着。你信这个吗?”
何楚楚看着麻七,用手轻抚着脖子上那个符,“原来不信,经过这么多事现在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在这个世上,爹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想亲自查查爹爹的死因。你能帮我吗?”
麻七看着她的神情,想到她可能觉查到了什么,顺口说:“医生诊断出来不是心肌梗塞吗?”
何楚楚侧头看向窗外,窗外对街就是政府在槐树林上建起来的两幢楼房,麻七感到她望着窗外的眼睛里那恐惧的眼神,何楚楚幽幽的说:“医生是那样说,可是爹他身体一向来都很健康的,搬到这里才几天就没了,而且……我住在这里的时候,晚上醒来常感觉到卧室的窗外有几个影子在盯着我睡觉,那感觉好真实好恐怖,但再一揉眼就没了,我相信阿爹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且……而且……”
麻七静静的看着她,知道她还有重要的话说,她的眼睛里已浸了一框泪水,麻七看不清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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