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说看多了也是有好处的!”
“那当然!咱哥俩分工怎么样?你继续调查深山驰野,我去调查那几个可怜鬼!”
“好兴奋哪,也许这就是探求欲吧!”
一个人驾驶着汽车走在马路上,天已经黑了,马路上车辆稀少,他让自己的坐骑跑得飞快,还得意地哼着小曲,不停地用手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突然,他的车子失去了控制,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司机慌了神,猛打方向盘,使劲地用脚踩着刹车,但都无济于事。车子好像是一只发了疯的公牛,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利刺耳。司机仿佛感觉到了大事不妙,吓得哇哇大叫。就在这时,汽车一个加速度冲向路边,在高高的路牙子上弹了起来,就地翻了七八个跟头,然后车顶朝下扣在那儿,晃了两下不动了。
司机挣扎着从破碎的车窗里爬了出来,呲牙咧嘴地呻吟着。她两手撑地跪在地上还没爬起来,便看到了自己面前的一双脚。他抬头顺着往上看,看到了站在面前的一个人,闪烁的车灯照得他的脸十分诡异。片刻后响起了恐惧而痛苦的惨叫声,在夜晚无人的马路上显得无比凄厉……
龟井推门进来,见宿舍里没人,便随手把门关上了。等再转过身来,吓得脸都青了——他的脸差点撞在宫崎的脸上,宫崎正仰面躺在上铺,脑袋从床沿上耷拉下来,张着嘴翻着白眼。
“装死啊,吓死人了!”龟井吼道。
“都是为了你,”宫崎眨眨眼说,“累得我颈椎病又犯了!”
“难道我就不累?”龟井一屁股坐在下铺,大把抹着汉,“我跑了医院跑医生家,大热天的我都快成了咸鱼了我!”
“你有去找那个医生了?他说什么了?”宫崎一骨碌翻过身子,扒着床沿看着他。
“也没说什么,只是复述驰野姨妈的话。驰野昏迷的时候他姨妈整日以泪洗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医生诉说她外甥的命有多苦……”
“你猜我查到了什么?”宫崎突然打断到。龟井无奈地翻翻白眼,他知道他的这个毛病,先是热心地问你,你说了一半他又突然发话打断你,好像当初问你的不是他。
“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他一个侧身从床上翻下来,伸手递给龟井一张纸。
龟井费劲地辨认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小泉由明,22岁,实习医生。”
“就是在医院太平间被吓疯的那个。”宫崎补充到。
“江户龙彦,28岁,无业游民,深夜暴死于巷中,死因不明。”
“他被发现时旁边还躺着一个女孩,经检查她被那家伙强暴过。醒来后就疯了,导致她疯的原因至今还没有查明。”
“英雄救美?手法也太极端了吧!那个女孩能提供线索吗?”
“她已经丧失了语言沟通能力。”
龟井摇摇头接着往下看:“川濑九史,43岁,土地开发商,于午夜死于家中,密室行凶,死因不明。唯一有正当职业的受害者。”
“三人都是在深夜遇袭,这是共同点;但他们三个有很大的不同,遇害对象本身没有共同特征。”
“随机抽取?也太盲目了吧!”龟井为难地说,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土地开发商都开发过什么地方?”
“嗯——荒地,废弃工厂,棚户区,多得是呢!”
“他有没有开发过一片杨树林?”龟井追问。
“好像有吧,有也是前些年的事情了。”
“开发以后建了高尔夫球场?”
“你怎么知道?”宫崎睁大了眼睛。
“驰野几年前父母双亡,家乡被毁,他家就住在那片杨树林里!”
宫崎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你们两个在干吗?”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不是从不带钥匙的吗?”宫崎说。
“弹簧锁嘛,一张饭卡就解决了!”那人若无其事地说。
“你听到什么没有?”龟井接着问。
“哪儿有啊,进来就看到你俩在这儿大眼瞪小眼的!”
“你怎么不敲门?”宫崎不依不饶。
“我以为宿舍里没人嘛,这年头都不务正业,小泉去喝酒了,阿福去泡妞了,小三去驰野家了。”
“什么?”两人齐声大喊。
“你们这是干嘛?”那人被吓了一跳,奇怪地看着他们。
“他去驰野家干嘛?快说!”龟井大声问。
“人家可是唯一务正业的人!他想写关于动物心理学的论文,就去找生物系的学生,生物系他就认识驰野一个人!”
“真的是生物系的那个深山驰野?”宫崎追问道。
“是啊。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啦?犯神经哪!”他大吼到,但只听咣地一声门响,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两个人飞似地跑出宿舍楼,正是上夜自习的时间,校园里人烟稀少,但有数的几个人见了也会一直盯着他们看,以为他们在干什么呢。龟井一口气跑到大门口,才想起来忘了骑自行车。忽地一转身,又发现宫崎不见了。正急着四下寻找,忽听背后一阵响亮的摩擦声,转身一看,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跑车?”他睁大眼睛问,“从哪儿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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