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越来越厉害了!”汽车里的宫崎大声喊。
“这说明我们距离震源越来越近了!”龟井紧握方向盘盯着前方。
“你行吗?”宫崎不由地问。
“不比你差!”龟井说。
“前面快到海边了!”宫崎探着身子往前看。
“我知道,”龟井毫不松懈地说,“这条高速公路一直连着拦海大堤,其实拦海大堤本身就是这高速公路的一部分。”
“想不到我国的拦海大堤也这么经不起考验!”
“也许不是大堤的问题,我看这洪水来得蹊跷!”
“到了大堤上我们该怎么办?”宫崎问。
“看着办!”龟井说。
说话间拦海大堤已经进入视野了,堤身高大宽阔,如同宏伟的大坝,一边是高楼林立的城市,一边是汹涌澎湃的大海。
震动更厉害了,整个高速公路像是一架迫降的大型飞机,颤动得让人难以忍受。汽车里的报警器响得越来越急促,显示屏上的红点也闪动得越来越快。
“我看到了!”宫崎突然指着前方大喊,“洪水就是从那边涌进来的!”
龟井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大堤上潮水澎湃,大水正不断地从海面上涨起来,越过高高的堤坝向城市涌去。
“那是什么?”龟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看到在高高的大堤上,在汹涌澎湃的洪水旁,竟然站着一个人!
“那是谁?”宫崎惊讶地问。
“还能是谁!”龟井说。
“他在干什么?”
“明知故问!”
汽车冲到距离那个人十几米远的地方嘎地一下停住了,龟井下车随手关上车门,大步向那个人走去。宫崎刚要下去,却发现车门怎么也打不开。
“臭小子!”他冲着龟井的背影大喊,“你怎么把车门给锁上了!”
龟井似乎没听见,仍然头也不回地一步步向前走去。大堤震动得似乎快要坍塌了,龟井摇摇晃晃地走到那个人身后大喊:“驰野,你在干什么!”
驰野似乎没听见他的声音,而是背对着他聚精会神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洪水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似乎什么也听不见。
“驰野,你马上住手!”龟井又喊了一声,驰野仍然没有反应。
车里的宫崎眼睁睁地看着龟井走到那个人的背后,站在了那儿。人凭他怎么捶,怎么踢,车门就是打不开。
“你小子别一个人逞英雄,”他心急如焚地大喊,“活够了也得让兄弟陪你一起死!”
喊着喊着,就看见龟井又转身走回来了。
“总算是把我给想起来了,你这个挨千刀的!”宫崎激动地说。
龟井面无表情地走到车旁,伸出一只手,却没有打开车门,而是一手握住反光镜,咔嚓一下掰了下来。
宫崎看呆了:“你小子疯啦?吃错药了怎么着!”
龟井没说什么,拿着反光镜转身又走了。他一直走到驰野身后,将手里的东西用力朝他后背扔去。反光镜打到了驰野的脊背上,他慢慢地转过身来。
龟井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龟井不由一惊,这时他听到一阵尖利刺耳的声音从驰野的身体里散发出来,震耳欲聋,直达脑际,叫人痛苦不堪,如同大熊被杀死的那个晚上,他们听到的可怕的声音。龟井捂住耳朵跪倒在地,感觉头痛欲裂,大脑像是要炸开一样。宫崎打碎车窗玻璃,从车子里爬了出来。
驰野眼中的乌云散去了,尖利刺耳的声音也消失了,他身后的潮水逐渐平息,一切都开始归于平静。
龟井跪在地上,两手撑地,剧烈地喘息着,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他面前的地面上。
“下次再胆敢多管闲事,”驰野低头看着他冷冷地说,“就不止流鼻血这么简单了!”说完转过身去,走过潮湿的堤面,一步步向远处走去。
宫崎跑过来扶住龟井颤抖的身子……
一阵凉风吹来,龟井的意识清醒了一些,发现自己正椅靠着大堤的护栏坐在堤面上。
“你怎么样了?”一旁的宫崎凑过来急切地问。
“太难受了,”龟井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到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
“当是把我给吓坏了,我以为你小子一定死翘翘了!”
“差不多吧,”龟井抬了抬酸痛的脖子,“没想到驰野那小子这么厉害!”
“看来他对你是手下留情了。”宫崎说。
“可他对整个东京毫不留情!”
“从前以为他只会驱魂招鬼呢!”
“看来不止那么简单,”龟井说,“照这样下去他非把东京弄个底朝天不可!”
“不止他,其他地方还有三个呢!”
“我差点而忘了!”龟井猛一抬头,“他们不会是想合起伙来把日本四岛整平了吧!”
“那我们该怎么办?”
“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得逞,”龟井咬牙切齿地说,“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们!”
九州岛熊本市动物园。
饲养员提着一桶鲜肉,哼着小曲向老虎笼走去。刚走到笼外,便看到肥硕的老虎急躁地在笼子里走来走去,还不是用爪子抓着笼子的铁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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