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唯独我
活着无人关心
死后也无人哀悼
自从出生
没人为我生一缕忧愁
露一丝微笑
就在同一首诗中,还有这样的两个小节:
青春的梦想首先幻灭
想象的彩虹随之消亡
经验也向我谆谆告诫
“真”在人们心里从未生长
多么悲痛啊,想到世人
尽皆虚假伪善而奴态
更痛惜只信任自己的心
却发现那儿同样腐败
我与艾米莉实在太像了!我的确比小孩还要单纯,而且真该是个男人。如果说谁的灵魂与躯体不相符,我想用在我的身上最合适了。我想上帝在创造我的时候也许是打盹了,他给了我一个女人的身体,却在里面装入了男人的灵魂。而人们看东西都是看他的表面,如果我外表是女人却表现出一个男人的特征,人们会无法接受,所以我不能显露出我的本质,所以我很压抑。
像我这种人用俗话说那就是怪胎。怪胎并不是畸形儿,而是,他与别人不一样。我曾经在写给朋友的一封信中说过,我不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是一只流着狼血的羊。我和其他的羊一起低头吃着草,却不时地抬起头来望着远处高耸的山峰。如果我是一只真正的羊我也大可以和自己的同类一样,每天吃吃草,睡睡觉,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可我偏僻不是。如果我半夜跑到山顶上去对着月亮嚎叫,别的羊会认为我是在发神经。所以我还是很压抑。而且极其孤单。
我非常喜欢的一部电影《燃情岁月》中有一句经典的台词:一个人如果遵照他的内心去活着,要么成为一个疯子,要么成为一个传奇。我想我不能成为传奇,而如果我疯了,周围的人都会受不了。所以我不能遵照自己的内心活着,所以我很痛苦。还有一部我非常喜欢的电影,里面的主人公也说过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他说:从某种意义上讲,天才和疯子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是,的确,我也这样认为。画家梵高为了追爱不惜将自己的耳朵割下来送给心爱的人;艺术大师达?芬奇为了作画经常偷偷地解剖尸体。在凡人的眼光看来他们全都是疯子,而他们无疑又是天才。其实天才和疯子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脑子里都想着别人想不到的东西。只不过他们一个被人褒扬,一个被人贬低,其实他们的性质在本质上是一样的。我做不了被人褒扬的天才,所以只能做被人贬低的疯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向我们这样的所谓的疯子都愤世嫉俗,但从艾米莉的诗中可以看出,早在创作《呼啸山庄》之前,她在小说中所反应的那种愤世嫉俗的精神,认为现实世界是个使人堕落的世界,是个苦难的深渊的观点早已确立。如在一首诗中她这样写道:
何必问何时何地
那儿住着我们人类
从远古便崇拜权利
对成功的罪恶膜拜顶礼
对孤苦无援的弱者横加迫害
摧残正义,尊崇邪恶
假如邪恶强大,正义虚弱
至于书中希思克里夫的那种强烈的复仇意识,也早已有淋漓尽致的诗句:
皈依的时刻早已过去
仁慈受尽轻蔑和挑衅
为了最初吐出愤怒
抛却因高傲冷酷的灵魂
那愤怒永不会宽宥
也决不生一丝怜悯
将嘲笑受害者疯狂的哀求
因他的痛苦而喜悦欢欣
那受诅咒的人将永远
见不到造物主的微笑
怜悯占上风只有瞬间
复仇才是永恒的基调
我在现实生活当中是一个很失败狠无能的人,所及我只能将自己的精神寄托在自己的小说当中。当我对现实的一切充满失望与无奈的时候,我就会逃避躲进自己的小说里,让自己的灵魂得到释放,让自己的心灵得以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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