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到他一动也不动,她以为杀了他哪。”
“然后呢?”
“她给我电话,说要去远远的地方自杀……”
“你没阻止她?”
“当然阻止了,我想说服她打消此念头,所以约好在公园碰头。”
片山终于恍然大悟。千惠之所以坐在那个公园里,可能就是那个缘故。
刚才她很专心地看报纸,大概是在看有关的报道吧。
“我本来驾车前去的。”池田叹息。“不料超速,被交通警察捉到了。”
“于是迟到?”
“当我到达时,她已经不在。正当我不知从何找起时,突然想起她以前提过很想到这一带的温泉看看。”
“你竟然知道在这个车站下车?!”
“因我在电话中听她说过,她穿的是红色套装。而且,车站的人记得很清楚,说有几个醉酒客在车厢内围着一名红衣女郎胡闹。——”
片山假咳。“不是全部都是醉酒客。”他修正说。“那么,你见到她了?”
“嗯,不过。她非常惊怯。”
“惊怯?”
“因为她接到一个电话。”
“谁打来的?”
“她丈夫。”
“他怎知道她在这儿?”
“那个不清楚。她说电话作响,过去接听,的确是她先生的声音。”
“喵。”突然传来福尔摩斯的叫声,片山吓得跳起。
“喂!你是何时进来的?”
“喵。”福尔摩斯似乎想说什么似地注视片山。
“片山兄。”石津探险进来。“验尸官来了。”
“知道。”片山点点头。
“验尸官?”池田大吃一惊。“发生什么事?”
“有个男人在大浴场被杀死。”片山说。“听了你刚才的一番话,我有感觉,被杀的可能是她那位丈夫。”
“那就奇了。”晴美说,“当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时;不是接到她丈夫的电话吗?同—个时候,哥哥你们正在把尸体捞上来才是。”
“那点我知道。”片山说。“不过,那是指中尾千惠说的是‘事实’的情形。”
“你是说,千惠小姐撒谎?”池田愤然。
“你知道吗?”片山露出稍微强硬的作风。“这次你再动手的话,就要去扣留所啦。”
“知道。”池田的脸有点僵硬。“总之,让我看看那死者吧。”
“走吧。”
片山等人鱼贯地走出房间。
“验尸官已经去了现场。”石津说。
大家走在走廊上。
像这种古老的旅馆,经常不断增建改建的关系,走廊就像迷宫一般复杂。
到了走廊尽头,窗口外面是庭院,却是漆黑一片。
“中尾千惠到底在哪里?”片山问。
“啊,忘了告诉你。”这叫池田的年轻人,看来相当迷糊。“其实——”
就在那时候,率先走在前头的福尔摩斯,突然“嘎”地叫一声,翻身跃起半空。
同时枪声穿过黑暗,玻璃窗破了。见到福尔摩斯正面扑来,池田不及往后闪避,接着按住腹部倒下。
“——他中枪啦!”晴美喊着。
“糟了!”片山往池田处蹲下,转头说:“石津!叫医生!”
“是!”
“哥哥,这里的事交给我!你去院子——”
“知道!”片山大声喊:“院子!”
可是——片山是作和服浴衣打扮,而且,出院子的门在哪儿,他要花功夫去找,当石津也终于冲出院子外面时,歹徒的影子早已消失无踪……
“——畜生!”
片山回到走廊时,见到一名穿白袍的男人恋身站在池田的侧面。
“你是医生?”片山上前打招呼。
“我是验尸官。”穿白袍的男人说。“我最拿手验死尸,但这家伙好像还活着啊!”
“福尔摩斯作势扑过去的关系,子弹才移位的。”晴美说。“否则贯穿心脏了。”
“可是,相当严重咧。”验尸官说。“必须让他早点入院,继续昏迷的话,可能永远醒不来了。”
“救护车呢?”
“等救护车到来最少也要三十分钟,不如将他直接送院比较快。”
“好的。那么,去医院要多久时间?”
“从这里去,三十分钟。”
——片山不由叹息。
4、真相
片山回到旅馆时,已经将近天明。
“哈啾!”
打喷嚏也是当然的,因他勉强穿上还没干透的衣服出去。
“啊……”走进玄关,片山打哈欠。
虽然仍未查出在大浴场遇害男人的身分,以及何人枪伤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池田。可是,倦透的时候毕竟爱困。
福尔摩斯跟住他。晴美在医院里陪在池田身边,石津和当地的警员们一起,到附近一带四处追寻狙击者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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