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事要我帮忙的话,请指示。”
“我亲自拨电话,那样子比较好。”片山说。
实际上,要使栗原科长理解这种事态并不容易,但必须赶紧通知鉴证官和验尸官。
“对了,胁本先生呢?”片山问。
“现在正在请人护理伤口。”泽口说。
“情形如何?”
“并不至于重伤,不过,大概暂时行动不自由吧,现在他在房间外边。”
泽口话没说完,胁本瘸着受伤的腿走进来。
“她真的死了?”
“很遗憾。”
“到底是什么时间的事?她不是刚刚才进来的吗?”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片山看看新娘。的确,杀她的时间并不多。
“我就在隔壁的房间。”胁本说。
“隔壁?”
“是的。”小坂浩子说。“他受伤后,我把他带去隔壁空房间。”
“那么说,在医生来之前,他一直在那里?”
“是的。医生替他诊伤,然后带他去医务室。”
“你在隔壁的房间时听见什么吗?如惨叫、争执的声音之类——”
“不,什么也没听见。”胁本摇摇头。“还有,很奇怪哦。”
“什么事?”
“隔壁的房间,门是打开的,而我是面向门而坐的。”
“换句话说,如果有人经过外面的话,你应该见到才是。”
“绝对看到。可是,谁也没经过。”
片山等人面面相觑。
这个杀人现场,离大堂和宴会厅最远,但是不能不经过胁本所在的房间门外,否则不能来到这里。
片山走出走廊。右手边是长长的走廊,两边有门,走廊前端是大堂、宴会厅。左手边呢?防火门关着。
这扇门呢?片山问。
“经常关着的。是从这边开的,从另一边是打不开的。”泽口说明。“由于宴会厅这一层也存放礼金的关系,所以做成不能从任何一个方向进来的样子。”
“原来如此。”片山点点头。
他拉拉门,门很重,拉不动。
“喂,石津!帮帮忙。”“好的——咦,不很重呀,不是吗?”
是牛扒的效用吗?石津轻松地把门打开了。
“我如果用力也打得开的。”片山故意说。“这样,从对面就打不开了吧?”
“应该是的。”
“试试看。石津,你去另一面,开开这个门。”
“你想把我关在外面?”石津不安地说。
“关你在外面干什么?快去呀!”
“知道。”
石津叹一口气,走到门的另外一边。防火门发出沉重的声音关上后,接着传来“咯哒咯哒”摇动门的声音。
“看来果然打不开。”
“那么,凶手是怎样摸进这间休息室的?”晴美说。“能进不能出……”
“好奇妙的事。”片山的手按住下巴。
“如密室一般。”
“晤……可是在这种地方……算了,首先必须联络科长再说。”
片山正要走时,防火门被惊人的猛力“咚咚”地敲响。
“噢,忘了让石津进来——吵死人啦!”
“他一定是担心吃不到甜品了。”晴美低声说。
“好啦,开门了。”
片山和泽口一起拉开。冷不妨石津也从另一边推门,他哗然滚跌进来。
“吓坏我了。”石津瘫软地坐着叹息。
“我才被你吓坏了。好了,晴美,快去准备吧。客人大概在猜发生了什么事了。”
“嗯,包在我身上。”晴美用力点点头。
包在晴美身上的事,有时更加麻烦,不过,片山决定暂时不说。
“那么,接下去——”司仪说,“请新郎公司的前辈岩本先生致祝贺词。”
原来如此。“前辈”呀。片山对司仪的用词表示钦佩。因为说“上司”或“属下”都不恰当。
岩本接过麦克风,站起来。
在现场,以南田验尸官对首的主要人员都来了。片山获得栗原的许可,暂时回到喜宴的座位。
晴美一派温顺的模样,有意低着头坐在白井身边。
心不在焉的是石津。
“晴美小姐,不可能就这样做了那家伙的妻子吧。”
他带着认真的表情向片山投诉,片山煞费思量才能哄住他。
岩本拿住麦克风沉默片刻——客人们觉得有半个世纪那么久。
之前噪杂的会场变得一片寂静,像有什么事会发生的预兆。
片山带着祈祷的心情,希望不再有事发生就好了。
“我叫岩本。”岩本慢慢地说话了。“刚才司仪介绍说我是新郎的前辈。的确,那个没有错,这是司仪先生绞尽脑汁之后想出来的叫法。”
到底他想说什么呢?所有的人都望住岩本。
“我一度是白井君的上司。”岩本接下去。“现在,白井君是我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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