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石津以快速奔向玄关。大家鱼贯地跟在他后面。
门打开时,一个穿大衣的老绅士走进来。
“唉,好大的雨。”
“爸爸!”宏子瞪大眼睛。
“老师,干吗这个时间——”冈村打住,“哦——这几位是我的朋友。”
他用手指了片山等人一下。
“怎么?我是不是打搅了你们的派对?”田代教授笑眯眯地说。
“已经有人打搅过了。”晴美说。
听了事情的经过后,田代走进客厅,俯视那具尸体。
“你晓得这镜子后面有个密室吗?”片山问。
隔了片刻,田代才慌忙回答说:“——嗯,晓得。不过——我忘了。因为很久没来这儿了。”
“你对这里的有印象吗?”片山说。
田代不答。片山重复再问。“如何?”
等了相当长的时间,田代才缓缓点一点头。“我认识他。”
“爸爸你认识他?”宏子似乎吓了一跳。“这人是谁?”
田代转向冈村,说:“你也应该知道他的。”
“我?”
“是的——你仔细看看,是跟你同期的中西。”
“中西……”冈村弯下身,用心凝视死者的脸。“啊,说起来真的是他……但我和他不常来往的。”
“他是你不感兴趣的对手,但对方可不一定那样想吧。”田代说。
“对不起,那是什么意思?”片山问。
“这个中西,是跟冈村君争第一的‘秀才’。可是,副教授的地位结果被冈村君先得到了。中西去了别的大学。”
“看不出他是那种类型的人啊。”
“其实,我偶然也听到他的事。”田代说。“中西在他到的大学里,跟女学生发生问题,被革职了。其后的事如何,我倒没听说……”
换句话说,这人走到穷途未路了吗?
片也带着有点沉重的心情俯视尸体。
3
“还不到一点钟。”冈村说。“距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
“来,请。”宏子端咖啡给大家。
众人聚集在饭厅里。
“说起来——”石津说,“你不是说,幽灵在凌晨一点才出现的吗?”
“应该是的。不过,又不是真的幽灵,那我也不知道。”
“那个叫中西的人,为了什么做那种事?”晴美说。
“他一定是听说我和宏子准备结婚,打算干扰一番吧?”冈村说。
“一点也不像男人。”宏子气愤地说。
晴美认为,作为一个理论物理学家,那句话很不够“理论”。
比方说,中西怎知道那个镜子的机关?而且,他做出那种事,达到何种程度的干扰目的?
不是,肯定有别的目的。
在地上蜷成一团的福尔摩斯,咻地坐起来,抖擞着甩一甩头,然后走到饭厅门边,回头望晴美。
“什么,厕所?”晴美打开门,跟它一起出到走廊。福尔摩斯往客厅走去。
看来有东西。
尸体还在客厅里,称不上太舒服的地方,但晴美做侦探的热情大于一切。
“哥哥向我学习一下就好了。”她自言自语着,走过客厅,顺手关门。
福尔摩斯一点也不害怕尸体,它走向镜门的地方,钻进里面窄小的密室。
“过去那个地方干什么?”
晴美也壮着胆,跨越尸体,走进密室。
福尔摩斯“喵”了一声。
“想在这儿做什么?”
福尔摩斯沉默地闭起眼睛,好像是说“你别管”的意思。
“哎,你要——”晴美正要埋怨时,挂钟“咚”一声响了。“啊。吓我一跳。”
一点钟了——突然晴美觉察到,靠近正面的地方,可以见到一面小镜子。
虽然很小,但已足够看尽里面映现的东西。
从正面的镜子可以看到,时钟和这全身镜并排的挂钟。
镜子上的时钟是十一时——不,实际是一时。由于镜子左右反转,于是把十一时看作是一时。
说起来,客厅的灯是在时钟响了一下之后熄灭的。
响了一下的时候,中西以为是一时,把灯关掉了。然后当第二下响起时,也许他发觉搞错了,但已太迟。
于是,中西不得不提早两个小时上演那场幽灵骚动。
仔细一想,他也真失策。不过,问题是中西为何要做那种事。
门打开,片山走进来。“你在这儿呀,在干什么?”
“哎,你听我说,我刚刚发现的。”
晴美说明幽灵很早两小时出现的原因。
“对。”片山点点头,打个大哈欠。“总之,我想睡啦。”
“振作些嘛。”
“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想做好朋友,打搅他们不是太可怜了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呀?!”
“知道啦。别瞪我!”片山在沙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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