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门打开。里面的灯也亮着。
“这盏灯——”
“是后来装上去的。自从开始这个派对以后。”
“为了开放这儿给客人看吗?”
“是的。派对不都是在晚上举行的吗?所以必须把这儿弄得亮一点。”
“原来如此。”片山点头。
“请慢慢调查吧。”治子环视四周,“一点也没改变——也不会变的了。”
然后她叹息一声,说:“我们去看看别的客人。”
“请便。”
正子、治子、哲次三姐弟一起离开后,把片山、石津、晴美三个——当然,福尔摩斯也在——留下来。
“你认为怎样?”晴美问。
“菜很好吃。”石津有力地说。
“不是啦。我是说他们三个。”
“在丈夫的忌日开派对,好怪的嗜好。”
“而且,这里一无所有。”
对。真的什么也没有。
四方形的箱柜,中央有张桌子,而那个有问题的纸皮箱,就摆在上面。
“这真的是那个箱子吗?没有被带走当作呈堂证物吗?”晴美说。
“由于结果不能以谋杀案成立的关系,根据家属的要求而送还的吧。”
“即是真东西罗——石津,打开来看看。”危险的事,都由石津承担。石津二话不说就照做不误,正是他为人的作风。
他听片山的话去做,并非因为有胆识,只是迟钝而已。
“是。”
他毫不犹豫地拿开盒盖——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
“只是个箱子啊。”晴美有点失望地说。
“真的?里面好像不太一样。”片山向内窥望。
“有两层底的。”
“不,说是底也很怪。”
在箱底深处,有个类似用作间隔之物,那里开了许多个小洞。
“是不是空气洞?”
“嗯,好像是。”片山说。
“那么,一定是装过某种生物了。”
福尔摩斯倏地爬上去,然后频频嗅味道。
“都廿年了,怎会有味道留下呢?”晴美说。
“可是,房间内什么也没有哇。”
“对呀……会不会有小鸟什么的,他们看漏了——”
“不是没可能。若是那样,不是会留下羽毛之类的东西吗?”
“嗯。一定是看漏了。”
“怎会那么不巧就偏偏看漏呢?”
石津想了一下。
“会有被鸟吓死的事发生吗?”他少有地提出正经的疑问。“对了!一定是来讨债的!”
片山和晴美笑了笑。福尔摩斯打哈欠。
“不过,从这箱子来看。肯定是装过什么吧。”
“蛇啦蝎子啦毒蜘蛛之类——”
“那种东西,怎会那么容易到手?”
“不妨问问,看死去的靖夫有什么病态的厌恶之物没有。”
片山等人四处调查一通,但什么痕迹也没发现。
已经廿年了,找不到任何痕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们走出那个箱柜时,见到治子走回来。
“怎样?”
“嗯。大致上看过了。”
站在片山的立场,他只能说这句话。
福尔摩斯漫不经心地走路来,打个大哈欠,在治子脚畔缠着。
“哎哟哟,它好像困了,大家回到客厅去休息休息吧。”
片山和晴美对望一眼。
“福尔摩斯好像怪怪的。”晴美边走边悄声说。
“嗯。有点反常。”
“吃太多就困了嘛。”石津说。
不是的——那一定是福尔摩斯的“演技”。
走进客厅,正子和哲次在等着。
“嗨,如何?”哲次好像有点醉了。
“那个箱子,为何是隔开两层的呢?”片山说。
“那个呀……”治子点点头,“当时也很仔细地调查了好久,大家猜测会不会是装过什么危险性动物。”
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样。
“然后——”
“结果显示,并没有装过任何生物。”
“那么,那隔板上的洞有什么用?”
“不晓得。”治子摇头。
“大概是妖怪吧。”哲次说。“来,喝点东西吧。刑警先生也来一杯,如何?”
“不。我完全不能喝酒的。”
“那么,苏打水行吗?”
“好的。”
哲次把苏打水送给片山,说:“不知何故,我一闻到苏打的味道,就会想起那天的事。”
“那天?”
“发生事件那一天。”
“为什么?”晴美问。
“不晓得。”哲次摇头。“身不由己的,好像跟某种东西有关连,连接记忆之类的东西。”
“会不会是炭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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