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那孩子身上。以先生的力量一定能设法……”
“请冷静吧。”朝仓站起来挽住那个女人的手臂。“你这样会扰乱这家餐厅。”
朝仓随即转身对晴美说:“我马上回来。”
晴美很想跟上去,但又不能这样做。大约等了十五分钟。朝仓才回来。
“对不起。”
“没关系。刚才那位女子是先生的情人吗?”晴美以开玩笑的口吻说。
“有很多情形都是对方自己一厢情愿。”朝仓轻描谈写地笑着说。“该走了吧……”
“是,该回去了。”
“好吧,我派车送你回家。”
“不用了。”晴美觉得很失望,她本以为朝仓会邀她去住的地方。
“不送你回去怎么行呢!”
“是用你的车吗?”
“不,我今天喝了酒。最好不要开车。我已经另外叫车来了,你就坐那辆车回去吧!我要等酒醒了再回去。”
“那么。我就遵命了。”晴美心里想。他大概还要和刚才那个女人碰面。
“明天我在家,你看怎么样?要不要来玩?”
“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朝仓拿出一张名片。道。“这是我的住址。在这附近,你到这里来就很好找了。”
“是,我一定去拜访你。”
“虽然房子现在正在整修中,乱七八糟的。但是招待你的房间还是有的。”
“那么。明天……”
“我等你。”朝仓微笑着。
晴美走到外面等着朝仓叫来的计程车时,突然有一只手拍拍肩膀。
“哇!”晴美吓了一大跳。一原来是石津。“吓我一跳……你在这里做什么?”
“实说吧。我是跟踪来的。”石津抓着头说。
既然是计程车。就不在乎多载一个人。晴美和石津一起坐上计程车。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原先以为你们要去旅馆……”
“你真是,应该相信我才对。”晴美笑了。
“那个男人是不是好色鬼?”
“大概……差不多吧!”
“刚才不是有个女人凶巴巴地走进去吗?”石津问。
“是啊,你看到了?”
“那个叫朝仓的人跟她一起出来,女人的车就停在路上。”
“后来呢?”
“那个女人上车离开之前。他们很热烈地亲嘴。”
石津这个老骨董居然还用这么落伍的形容词。
“我看得全身都出汗呢!”
“真是辛苦你了。”晴美乐不可支地说。
看来朝仓现在是要和那个姓辻的女人见面,如果她就是参加决赛的址小姐的母亲——听两人之间的对话,情形似乎是如此——和她发生关系对朝仓而言是很不利的。
即使这是大人间的事。但是看在别人眼里,必然会有疑心。
虽然到了第三天还平静无事——只有樱井充子发生意外——但晴美知道迟早是要出事的。
“对不起,晴美小姐。”
“什么事?”
“我饿了,能不能在附近有餐厅的地方让我下车去吃饭。”石津饿得表情十分严肃。
四
书房己经完全成为片山义太郎休息的场所。
单独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脱离一切事件和纠纷,身为一个刑警。这样的生活实在是不该有。
现在己经是第三天夜晚,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有什么事件发生。辻纪子和古田武史仍然像仇人一般互不搭理,在客厅休息时也都坐在离对方最远的位置,幸好他们还没有互相开火宣战。
总之。这些人心里所想的。已经没有空隙去容纳别人的闲事,除了吃饭时间及饭后短暂的休息之外。每个人都关在自己房里专心练琴——片山义太郎虽然没有去看过他们的房间,但他确信绝没有人会在房里看漫画书。
每个房间都安装隔音墙,就像电影院或音乐厅的门一样厚,里面的声音绝不会传到外面来。
这里的构造充分发挥了一个功能——无法偷听别人练琴的情形。
老实说。像片山义太郎这种与音乐绝缘的人来看,不免会怀疑音乐比赛何须如此慎重?音乐应该是一种令人轻松享受的东西,不过,也许这是局外人一种肤浅的看法吧。
他们从小就每天要花很多时间练习,所以在他们看来,音乐比赛就像决定终身大事一般,是多么慎重的一件事。
如果剩下的日子都能像过去的三天那样平安无事,那是最好不过了。
现在是晚餐后休息的时间。片山义太郎也吃过了晚餐,在书房里舒舒服服地坐着,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
“刑警先生,”带着微笑走进来的是长谷和美。“打扰你了吗?”
片山义太郎还能摆出老大哥的姿态,是因为对方是像小学“班长”长大以后。还略带幼稚感的长谷和美。才能做到。换言之。因为没有奇妙的异性感。片山义太郎才能泰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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