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见过这个女人吗?”栗原又问。
“不,没有。”
“哦,这样,可以了。”
“是。”市村智子打算走开,走了两、三步又回头问:
“我可以给大家送早餐去吗?”
“当然可以,请便。”
“有没有可能因为这个事件而取消或暂停音乐比赛?”
“这个嘛……我会尽力做到不至于停止比赛。”
“拜托您了。大家都那么努力练习,如果前功尽弃,岂不是……”
市村智子走出书房后,栗原摸着下巴注视尸体。
“课长,你看怎么样?”片山义太郎问。
“什么事怎么样?”
“会不会影响音乐比赛?”
“这个嘛……”栗原摇头说:“如果参加决赛的人涉嫌,情况就会更微妙。”
真是那样的话,至少在确定凶手是何人之前不能比赛,当然势必延期了。可是,如果要再像这一次安排得这么紧凑和周全,大概是不可能了。
“喂。南田还没有来吗?”
栗原的话才说完,南田就出现了。
“谁在叫我?”
“喂,你该不会是玩捉迷藏去了吧!”
“开什么玩笑?整年把我当机器使用,那有可能立刻就赶来。”发牢骚和嘲讽是南田的老习惯。
“好啦,还是快点办事吧!”
“知道了。”南田不堪其烦的口气,“尸体是那个吗?只有一具尸体吗?”
“一具就够了,再多还得了。”
“这个房门好像很热。”
片山义太郎于是说明发现尸体时的状况。
“原来如此。但是为什么要一直开着电热炉,真叫人纳闷。”南田说。
“我想,可能是发现尸体的市村女士,今天碰巧比平常早一个小时起床,凶手或许计划在这一段时间里把电炉收起来。”
“哦,你的意思是说:凶手结果无法照预定的程序进行。”
“推算死者的死亡时间会很麻烦吗?”栗原似乎很在乎这一点。
“这一点点小事,不会造成太多的差异。没问题,现在已经有很多新的检验方法。”南田开始验尸。
片山义太郎和栗原在看南田验尸时,刚才不知到那里凉快去的福尔摩斯出现了,她向尸体旁走去。
“哟,什么地方有尸体,什么地方就有你出现。”南田神情愉快地向福尔摩斯打招呼。福尔摩斯绕着尸体走,不停地闻,突然停下来短促地叫了一声。
“你看到什么吗?”南田抬起头,然后向福尔摩斯站的地方走去。
“这些粉是什么东西?”
“粉?”
“嗯,是白色的粉,只有一点点。”
“喂,会不会是……”栗原走过去。
“你是说海洛英?你呀,什么事都联想到犯罪,这是坏毛病。”
“那,这是什么?”栗原皱着眉头双手抱胸。
“这个味,也许是香粉、头皮屑,也许是胃药或粉笔的的粉……”
“正经点,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这么少的粉,不化验怎么会知道。”南田把粉包妥,收进一个信封里。
“能不能判断死亡时间?”
“别催我,我又不像吉普赛女巫有水晶球。”
“你没有吗?”栗原正经八百地说。
“如果有,我早把水晶球摔在你的头上了。”南田反唇相讥。
这时侯,福尔摩斯在南田把尸体移走后的地方闻着。地毯的毛又长又软,尸体躺过的地方留下一个痕迹。
片山义太郎的眼晴开始不停地眨动……
“课长!”
“什么事?用这种怪声叫我。”
“你看……伤口凝固大量的血,但是地毯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嗯……照这种情形看来,书房不是第一现场。”
南田看了一眼栗原和片山义太郎,说:
“怎么?连这一点都没有发现?我还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呢!”
“因为如果我移动尸体,会有人和我罗嗦个没完。”栗原说。
“大概是在凌晨两点左右被杀的吧,把气温升高的因素也列入考虑的话,也差不多是在那个时间死的。”
“两点……在别的地方下手杀死后,有足够的时间把尸体搬运到这里来。”片山义太郎问南田,“有没有可能事后把血擦干净?”
“就算是擦过血渍吧,你看这种地毯的毛,如果血流到上面是绝对擦不干净的。”
“是这样的吗?”
“这里的地毯和我家地毯的厚度不一样。”南田言下之意有深深的感叹。
“那么,你认为是当场死亡的吗?”
“大约是在一分钟内吧?意识开始模糊……就这样走完人生啦!”
“听你说得像真的,好像有死亡经验似的。”
“我和那么多尸体打过交道:总有一、两个会成为好朋友吧,他们会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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