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您稍等一下!”陈红微笑着从杨宇清手里拿过资料,往复印室走去。不一会,陈红便把复印好的表格交到了杨宇清手上。
“谢谢!”杨宇清说,和陈红告别,离开了警局。
此刻宋廷军和张廷正在命案现场进行调查取证。这是一栋旧式的平房,死者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死前喝过很多酒。
“据附近的居民说,死者名叫张炎,是一个不务正业好吃懒做的家伙。”张廷说。
一听到这个名字,宋廷军就联想到了匿名信。因为数字杀手提供的表格上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张炎。也就是说,第三个目标数字已经出来了,那就是1。
宋廷军看着床上的死者,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些淤痕;戴上手套拨弄了一下死者的脑袋,发现颈部内骨骼已经断裂。
“他是被人拧断颈脖致死。”宋廷军取下手套说,“手法很干脆,这说明凶手的臂力过人,而且动作熟悉,有点象是职业杀手。作案时凶手应该戴着厚皮手套,所以死者的颈脖上没有留下指纹;所穿鞋的鞋底是被磨平的,所以地板上没有留下明显鞋痕,这使得我们无法估计死者的身高体重特征。看来凶手是个惯犯,非常熟悉警方查案时的一贯步骤。”
“奇怪,室内是反锁的,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张廷看着门上的锁眼说,门上的锁是刚才进来时强行拆掉的。
“那就只有窗户了。”宋廷军不假思索地说,来到窗户面前查看,“你看,这种窗户是旧式的木质窗格,卡钉一般是钉在外面的,只要从外面把卡钉拔出,就可以把整个窗格都取下来。”
说着宋廷军领张廷来到了房子外面,查看了下窗户说:“凶手果然是从窗户进去的。”
张廷看了看说:“卡钉明明还在窗户上。”
“那是凶手为了掩人耳目后来插上去的。”宋廷军说着轻轻用手一拔,卡钉就被拔了出来。
“队长,你怎么知道这些卡钉是后来插上去的?”张廷不解地问。
“小张,你仔细看看这个窗格,有觉得别扭的地方吗?”宋廷军指着窗格说。
张廷看了看,摇头说:“没看出什么来。”
宋廷军笑了笑说:“平常的窗户如果不是经常擦洗的话,上面一定会落满灰尘。凶手考虑到了自己取下窗格时可能会在窗沿上留下手套印记,所以动作很小心,基本上没有留下明显痕迹。但是他忽略了一点,窗户在长年累月的灰尘积聚过程中,下窗沿的灰尘是远远要比上窗沿的灰尘厚重的,这是因为灰尘比空气重,总是呈往下坠落的趋势。但是凶手恰恰就在进屋杀人之后,出来重新安装窗格之时不经意地把整个窗格的位置上下颠倒过来了。这个破绽足够说明,窗户肯定被人动过。”
张廷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上窗沿的灰尘要比下窗沿的灰尘厚重许多,不仅惊叹到:“队长,你观察得太仔细了!”
“你只是经验不够,你要记住,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常识往往会在案情分析中用得着,所以要注意观察生活。”宋廷军拍了拍张廷的肩膀说。
“看来凶手虽然很了解警方查案的步骤,但并不是足够细心。”张廷说。
“还很难说。”宋廷军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说,“至少他已经在我们可能取得线索的地方做得足够细心了,没有留给我们任何取得直接线索的机会。凶手的这点破绽对我们没有多大用处。”
“那这个凶手就太可怕了。”张廷惊讶地说。
宋廷军点点头说:“我们的困难越来越大了,这次的凶手一样难以对付。”
“这次的凶手?难道前两次的命案不是他做的?”张廷问,“你是说,这个数字杀人计划不止一个人参与?”
“很有可能。”宋廷军点点头说,“前两次命案的手法远比这次高明。死者张炎收到了匿名信却毫不在乎,而且警方多次告戒市民要加强安全防范,可他却置若罔闻,象以前一样喝酒度日。住在一间如此破旧的小房子里,这说明他根本就是一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对于一个有如此高明手法的凶手来说,要杀这样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根本不需要越窗亲手杀人。”
“那会是谁杀了张炎?”张廷不解地问。
“很可能是前两次命案凶手的同伙。”宋廷军说,“现在看来,我们所面对的数字杀手不可能只是一个人。范仁磊已经和这个案子脱离不了关系,如果说前两次命案是他做的,还说得过去,因为他有这种聪明。但是这次一定不是他,因为一个17岁每天只想着玩益智游戏摆弄电脑的孩子,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臂力和这么娴熟的身手。”
“为什么范仁磊自己不想办法杀张炎,却要暴露他的同伙呢?”张廷还是不太明白。
“有几种可能。”宋廷军想了想说,“第一种可能是范仁磊自视甚高,或许他认为张炎这样的人还不够级别让他动手;第二种可能是凶手之间有明确的分工,或许这个数字应该是这次的凶手来解决。因为前两次都是偶数,而这次是奇数。第三种可能就是凶手内部之间产生了什么矛盾。”
“但愿是第三种可能,这样对我们查案有利一些。”张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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