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没装在你身上。”杨宇清笑了笑说,从衣服扣子下面取出一个微型窃听器,“我装在自己身上了,这不算犯法吧?”
“你!”赵长春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且你身为副县长,却做了太多对不起民众的事。”空戒大师说,“今天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就把红莲山的秘密公诸于众!”
“空戒,你不怕死吗?”赵长春愤怒地看着空戒大师问。
“只有自己怕死的人才会用死来恐吓别人。”空戒大师平静地说,“红莲山的佛门延续了千余年,而且备受尊崇,那是因为每个人红莲山人在出生之时都被下了守身降。如果不对外人泄露红莲山的秘密,那么这种降头一辈子都不会发作;但是如果泄露了红莲山的秘密,那么泄露的人将会受到最残酷的惩罚,直至身亡。”
“大师,那您?”陈红关切地说。
空戒大师摆了摆手说:“我的时间不多,请听我说!”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赵长春依然用凶狠的眼神看着空戒大师。
空戒大师没有理他,继续说:“佛笑寺最尊崇的佛教法典就是《谶》,它由最高辈分的两位僧人看管,通常是方丈和另一名得道高僧。我们这一辈是由我和我师弟空闻大师看管。但是方丈并不是高高在上,为所欲为,方丈要接受七大持戒的监督。持戒就是佛门中掌管戒律,实施处罚的人。共分七大持戒和四十九小持戒。小持戒的主要任务是惩治那些犯了佛门五戒的人;而大持戒除了这个任务之外,还负责监督方丈。”
“那持戒是怎么产生的呢?”杨宇清问。
“持戒是在出生的时候产生的。根据传统,红莲山的佛门要保证一直有五十六名持戒。”空戒大师说,“如果有一名持戒不幸病故了,那么下一个出生的人就是持戒人选。在他出生时,不但要下守身降,还要下守戒降。守戒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表现为头疼欲裂。如果持戒一直没有惩罚犯了佛门五戒的人,那么随着年龄的增长就会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持戒从懂事开始就可以来佛笑寺学习各种用于惩治犯戒之人的降头术。而且持戒有一个特权,那就是持戒可以自己犯戒以诱导他人犯戒,然后加以惩治。”
杨宇清终于明白为什么童雨和叶桑会有同样头疼病,原来他们都是选定好的持戒。
“如果持戒惩罚了犯了佛门五戒的人,只要五戒全满,就可以请方丈解除守戒降?”杨宇清问。
空戒大师惊讶地看这杨宇清说:“不错。看来杨先生真的是无所不知。”
“我也是偶然间看到的。”杨宇清谦虚地说,“大师请继续说。”
空戒大师点点头说:“这里的七大持戒都已经解除了守戒降,这都是拜赵副县长所赐。”
“哦?看来赵副县长也用降头术惩治过犯了佛门五戒的人,这应该是故意杀人罪吧?”宋廷军看着赵长春说。赵长春气愤地把脸偏向一边。
这时,空戒大师脸上闪现出痛苦的神情。小和尚和空闻大师连忙扶他去旁边的大椅上坐下来。
“空戒,感觉到痛苦了吧,我看你还是少说点吧!”赵长春幸灾乐祸地说。
空戒大师坐在大椅上强忍着痛苦笑了笑说:“我只要坚持说下去,你就会比我更痛苦!”
赵长春脸色刷地一下铁青,这么多人在又不好发作。
空戒大师继续说:“对佛门五戒的惩罚一直只是对于红莲山的居民的,因为红莲山的居民都是佛门俗家弟子。赵长春身为大持戒,有一天联合七大持戒向我提出对佛门五戒的惩罚应该延伸到世人身上,理由是佛本就是要拯救世人的。我当时没有答应。不过考虑到红莲山本地居民遵守五戒已成习俗,如果只是在本地人身上实施惩戒,只怕大多数的持戒一辈子都会受到守戒降的折磨。所以我决定只要是在红莲山犯戒,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持戒都可以实施惩罚。不过我要求一定要有确切证据证明被惩治的人确实犯了戒。”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其实是赵长春的一个阴谋。我做出这个决定后不久,赵长春就伙同曾文泰把红莲山申报成旅游景点,结果成千上万的游客开始络绎不绝地到来。这些游客大都不知道红莲山有惩治五戒的传统,于是很快成为了持戒们解除守戒降的牺牲品。赵长春就是第一个惩满五戒,解除守戒降的人!”
“而那些布满红莲山和各大旅馆招待所的摄像头就是你们获取犯戒证据的工具。”宋廷军看着赵长春说。
“也是监视佛笑寺的工具。”空戒大师说,“七大持戒的守戒降解除之后,他们已经不再受我的束缚,反而是我受他们的束缚。佛笑寺的两名护僧是由七大持戒轮流担任的,他们就是奉赵长春的命令负责监视我,为的是想得到法典《谶》,这样他就能够更加有恃无恐。守身降是无法解除的,我曾想对新生的孩子不再下降,等他们长大后让他们说出红莲山的秘密,让世人都知道这里是人间地狱。但是下守身降的都是护僧,我没有办法阻止。”
说到这里,空戒大师的额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
“师父!”小和尚心疼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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