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悲剧_[日]法月纶太郎【完结】(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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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及文中引用的歌词为〈毕业写真〉(作词·荒井由实)。

  日本音乐著作权协会(出)许可第九七〇七一八二-七〇一号。

  新书版后记

  【NON NOVEL书系初版】

  “Hello,hello,hello,how lou.”

  ——科特·柯本(Kurt Cobain)

  各位久等了,为大家献上法月纶太郎系列最新的长篇小说。

  这是为大家献上继《再度赤的恶梦》后,相隔两年三个月,全新完成的新长篇。原本预定去年七月出版,但整整两年的期间,我陷入了几乎可能危及作家生命的极度低潮与精神危机,根本无法创作,所以才会拖延这么久。虽然勉强写完本书,但仍然没有摆脱低潮。我甚至觉得,这也许并不是低潮,而是我的正常状态。果真如此的话,或许该必须认真地重新思考日后的打算。不过,在这里写这些也只是无聊的牢骚,同一件事连续说了好几次,自己也觉得厌烦了,我不会再写了。

  本书是根据十年前学生时代在京大推理社杂志上刊登的短篇〈两个人的失乐园〉为基础,在将它发展成长篇时,参考了艾勒里·昆恩于一九六三年以后的多部作品(之前题材的反复使用!)和米歇尔·布托尔(Michel Butor)的小说。最值得一提的是,本书是从一九九二年至目前的迷茫和混乱的个人纪实。“I hate myself and want to die.”这听起来已经不再是美丽的夭折之歌,请告诉我有什么方法可以延续我们的疯狂?!

  感谢在本书执笔过程中,曾经提供协助的诸位。

  山田雅也先生,谢谢你的“Time Fades Away”和“在海边”的录音带,以及美国影集“粉红与蓝色的绳子”录影带,不好意思,这么久才向你道谢。笠井洁先生,饺子真好吃。增田顺子小姐,感谢你写了这么诚恳的评论。野崎六助先生,感谢你指名我当解说者。池上冬树先生,谢谢你的文库版解说。北村薰先生,我借用了你的“和智慧共舞”这句话。有栖川有栖先生、若竹七海小姐,感谢你们不时的温馨激励。

  小野裕康先生,这次给你添麻烦了,作品终于完成了。各出版社的责任编辑,真的很抱歉,我整天说谎,总是满嘴藉口,无法遵守约定。京大推理社的学长、学姊,以及学弟、学妹们,我总是在你们面前说一些浅气话,让你们担心,但你们仍然给我很多帮助,不时鼓励我,万分感谢。北村昌史先生,恭喜订婚。杉谷慎一先生,恭祝新婚愉快。

  另外,衷心感谢写信鼓励我的读者朋友。我有将近一年左右无法写信,无法给诸位写回信,真的很抱歉,藉此机会表达无上的感谢。谢谢你们的支持,也谢谢你们的关心。

  一九九四年六月

  “All in all is all we all are.”

  ——科特·柯本

  文库版后记

  以下文章曾刊登在《京都新闻》(一九九四年四月二日晚报)的“书籍礼赞”专栏,也许并不适合放在这里,但刚好是我在写本系列第五部作品时发表的文章,感觉就像是单曲专辑的附赠曲,我就厚着脸皮,姑且当作是一首额外奉送曲吧!

  即使现在,有时候仍然会很想一死了之。这种时候,我就会看坂口安吾的书,尤其是〈不良少年和基督〉,是介绍为情而死的太宰治的追悼文。一看这篇文章,想死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好几次都在紧要关头救了我一命。对我来说,这本书发挥了“完全自杀防治手册”的功能。很难说那是无懈可击的优秀作品,而且漏洞百出。他原本就是在结构和文章方面不拘小节的作者,然而这篇文章的结构特别凌乱,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中途醉得唏哩哗啦,后半部是流着泪在醉醺醺的状态下完成的。但思路的发展很扎实,即使有一些惊人的跳跃,也没有陷入感伤或流于平淡。文中准确地道出了作家太宰的长处和短处,也同时批判了日本的近代文学。即使现在阅读,也完全不会觉得落伍。不仅如此,读了之后,仿佛展开了一场健康而不阴沉的知性翱翔,从来没有其他作者可以让我有此感受。

  写了“不可能对一个人简单下结论”这句话后的最后几页,是整篇散文最出色的部分。几乎有点自暴自弃,或者说不像是正规的日文,只能说勉强像是俳句或短歌之类的文体。可以说,和所谓的优美日语完全相反。然而,我认为这正是日语散文最优美扎实的文章之一。宛如一场出鞘之刀的知性和语言的交战,到处充满血溅四方的句点。

  彻底思考时,最后总是会陷入重复使用赘词的情况。只要使用语言,任何作者都无法避免这一点。安吾并不是没有察觉这种自相矛盾,但我从来没有看过其他如此清晰记录思考和言语之间的恶战苦斗,毫不敷衍的文章。

  安吾对哲学和思想体系不屑一顾,却并不排斥知性本身,他只是排斥隐藏在哲学和思想深处的不合理处。“学问是有限的发现,我为此而战。”这句结绝对不是“必须排除极端,保持中庸”的天真处世训。我想起卡谬在《薛西弗斯的神话》开头引用的品达(Pindar)的诗句。“啊!我的灵魂啊!不必渴望生命不朽,只求竭尽此生,于愿足矣。”只求竭尽此生,于愿足矣就是战斗的同义词。

  我之所以煞有介事地写得这么夸张,是因为要激励自己,振作根本就不存在的动力,使本书得以顺利完稿。然而,当书稿变成铅字的翌周,我得知了超脱乐团(Nirvana)的科特·柯本自杀的消息,再度陷入恐慌(尤其看到日后公开的遗书最末引用了尼尔杨[Neil Young]的歌词时),所以,NON NOVEL书系版的后记才会写得这么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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