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呆呆站着干什么?”警视催促纶太郎说:“赶快动手找你说的东西吧!”
纶太郎负责找书架。葛见百合子和清原奈津美一样,做的都是编辑的工作,所以书也很多。从外观看,这个房间里只有两个书架,但是一打开壁橱,就会发现壁橱几乎就是一座书库。这个房间里的藏书量不亚于奈津美的房间。纶太郎大致地看了一下书名,发现百合子房里的书和奈津美房里的书,几乎没有一本是重复的。不过,这并不是说她们两个人看书的取向完全不同,因为她们各自拥有系列作品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这些书是她们一起买的,看完之后再互相交换,这样不仅可以省钱,也可以空出更多的书架放书。对生活在书堆里的她们来说,这样的做法是再聪明不过的,或许就是因为这种种的好处,成为她们之间的羁绊,让她们可以继续共同生活下去。
不管怎么说,因为两个房间的印象不同所引发的想像,证明了之前的假设未必是错误的。
百合子的东西比较多,搜索起来比较费事,但是谁也没有因此松散。然而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奈津美的日记。正如柏木所想的,这种结果早在预料之中。
“接下来要找厨房吗?”
柏木先开口问纶太郎。纶太郎默默地点了头,警视则是叹了一口气。这种徒劳无功的搜索工作,让他们三个人开始觉得累了。
一一搜索了厨房、洗脸台、浴室后,仍然没有发现日记本。不管在哪里都没有日记本的踪迹。
* * *
“令郎这次的推理好像落空了。”柏木从厕所出来,一边用手帕擦手,一边不自然地说道。
“是呀!白费力气了。”
法月警视打开奈津美房间的窗户,面对窗外,抽了一支烟。时间已经超过中午了,不知道从哪一个房间的窗户传出来的电视广告歌曲,正随风飘送过来。警视把烟灰弹落到窗下,转身回头说:
“喂!纶太郎,怎么样?今天你就干脆地认输了吧?”
纶太郎没有立刻回答。他盘坐在矮桌前,用手掌贴着额头,认真思考着。纶太郎不觉得自己想错了,这绝对不是固执己见的关系。柏木没有说错,他提出来的证据确实薄弱,可是,他就是有一种微妙的自信,认为牌子上的1yard这字样证明日记本是确实存在的。然而关键的日记本到底哪里去了呢?如果没有被人拿走的话,就应该在这个房子里才对呀——
“没错!”纶太郎用中指和无名指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就是那样没错!”
“就是哪样?”
“日记是确实存在的。”纶太郎站起来说:“被害人吞到肚子里的钥匙,一定就是日记的钥匙。”
“可是我们三个人已经翻遍了这间屋子,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日记呀!还是我们漏找了什么地方吗?”
纶太郎摇摇头说:
“我们当然找不到那本日记,因为日记被凶手拿走了。”
柏木走过来靠近他们两个人,好像要引起纶太郎注意似的咳了一声。
“费了这么多的力气,我们总算在这一点有共识了。不过,我所说的共识并不一定是有锁的日记本。”
“是日记。”纶太郎微笑地说着。
“你很顽固。”柏木也不甘示弱地露出微笑,注视着纶太郎,说:“不过,这种个性或许是来自令尊的遗传吧!不管怎么说,凶手从这个房子里拿走证物这一点是错不了的。只是,你怎么能断言一定是日记呢?除了你刚才所说的字母的薄弱证明外,还有什么线索可以证明被凶手带走的一定是日记呢?愿闻其详。”
“影印。”
“影印?”
“对。星期日的早上,葛见百合子曾经出现在北洋社的办公室。她为什么要回公司呢?刚才你说过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我想过了,我认为她应该是打算把从杀人现场拿走的清原奈津美的日记,拿去那里影印。”
柏木的眼神半信半疑。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知道。”纶太郎耸耸肩,说:“只有问百合子,才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她去影印日记可以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她果真是一位编辑。拿到原稿后立刻影印一分复本,这是编辑的职业习惯,不是吗?”
“我没有说不是。”警视好像心情不太好似的撇撇嘴,朝柏木动了动下巴,问:
“你觉得呢?”
“我什么感想也没有,也不想花时间在没有意义的抬杠上。”柏木说着走到桌子边,从奈津美堆积如山的书堆里翻出电话。“我只知道遇到疑问时,就要查证是否属实。”
柏木打电话到北泽署的搜查一课,指示部下到北洋社查证,了解星期日早上葛见百合子是否有去公司使用影印机。柏木讲电话的时候,纶太郎闲来无事,便把注意力再度集中到奈津美的害架上,从书架里抽出从一开始就吸引他的一本书,慢慢地开始翻阅着。法月警视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想要窥视他手上的书。
“你在看什么书?”
纶太郎转身合起书,让父亲看书的封面。那是一本精装书,装订处有沟槽,人造皮做成的封面上印着大理石花纹,而且还有烫金的“福井县立朝仓高中第四十一期毕业生”字样和校徽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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