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守所里,王秀英追悔莫及,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杜正和王秀英结婚了,两年后有了女儿小凤。小凤从小娇生惯养,被两口子视掌上明珠,啥事都得依着她,稍有不顺就连哭带闹。随着年龄的增长脾气也就越来越大,中学还没念完就辍学了,整天东溜西窜。杜正和王秀英担心孩子学坏了,就求副站长马云龙在县城里找个理发店当学徒。小凤开始觉得挺新鲜倒也用心学,可时间一长就厌烦了,总是晚来早归,甚至一两天见不着影儿。碍于马云龙的面子,老板也没太计较。
去年夏天的一个中午,小凤正在给一个顾客理发,来了一个小伙子,看年龄也不过
二十岁。一米七左右的个子,长的浓眉大眼,白净净的。小凤抬头一看;呀,真帅,小伙子看了看小凤心想:新来的吧?还真是漂亮啊。
“你理发吗?“小凤甜甜的叫声唤醒了正在胡思乱想的小伙子。
“啊,对对,我理。“他忙答道。
小风在闲聊中得知小伙子叫张彪,父亲是外贸局局长,母亲在一家企业工作。就这样他们相识了。打那已后,张彪隔三差五来“理发”,时不时约小凤去玩儿。张彪出手大方,两人出入酒店、舞厅,形影不离。
这个张彪13岁辍学,14岁就混迹于社会,仗着爹妈有钱有势,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是酒吧和歌厅的常客。
一次小凤把张彪领到家,闲谈中杜正发现张彪心术不正,喝点儿酒更是吹五做六。事后,杜正告诉小凤少跟他来往,更不要往家里领。但不管杜正怎么说,小凤都当耳旁风。有一次杜正喝完酒把张彪和小凤一顿骂。俩人仍不在乎,你来我往到比以前更加亲热了,杜正无能为力只能以酒浇愁。
“喝喝就知道喝,整天除了骂人就是喝酒,烦死人了。“秀英对杜正的作为很不满意。
“你养的好女儿,你为啥不管?没他妈好玩意儿。”杜正一仰脖儿干了。
“你骂谁,长能耐了是不是?”王秀英气坏了,结婚这么多年杜正一句都没骂过她。
“骂你了怎么着。”杜正借着酒劲来了胆子。俩人谁也不让谁,骂着骂着竟交起手来,
最后还是杜老太太来才平息了这场战争。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俩人越打越生。有一次被小凤碰上了,不但不劝架,反而帮助母亲奚落起父亲。杜正气得七窍生烟,连女儿都敢欺负他,这还了得。打那以后,杜正一看见她娘俩气就不打一处来,要是休班就到母亲那屋。对儿子和儿媳妇,杜老太太也是毫无办法,整天唉声叹气。
要说杜正有气也不全在小凤身上,杜正早就听到了风言风语,说秀英和副站长马云龙不清不白的。可苦于没有证据,只有借酒浇愁。
马云龙今年54岁,别看他瘦得猴儿似的,整天无精打采,可一见到漂亮女人,人立
马精神百倍,眼睛放射着常人没有的亮光。他家并不在云岭火车站,也很少回家。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头一回接触了杜正的媳妇王秀英。那年夏天,秀英到县城办事,看天色还早她就没等火车,独自沿着公路往回走。说来也巧,这儿天马云龙也从县城骑着自行车往回赶。马云龙越骑与王秀英的距离越近,“啧啧,这是谁家的女人身段儿这么撩人啊。”马云龙心里痒痒的,快蹬几下超过了秀英。马云龙回头一看是杜正媳妇,急忙下了车:“哟,小王呀,干啥去了?怎么一个人走啊?”马云龙十分热情。
“我到县城办点事儿,我嫌等火车时间太长。”秀英擦了擦汗。
“来,我驮你吧。”马云龙着实诚恳。
“不啦,马站长你自己骑着走吧,大热天够累的了。”秀英推迟着。
“没关系,谁让我是领导呢,职工家属得照顾不是?”马云龙热情相让,秀英一看站长这么热情也就没再谦让,。马云龙一路上心花怒放,东南西北地胡侃。秀英觉得马云龙待人诚恳又能说会道,并非像别的男人那样,花言巧语,专骗女人。俩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到像一对老相识。不一会就到家了,秀英让马云龙到家坐坐。“改、改天吧。”马云龙有点恋恋不舍。
“那就谢谢你了,马站长。”
“瞧,这话远了不是。”
打那以后,马云龙心里就放不下了,总想找机会接近秀英。机会来了,一次杜正到分局学习去了,马云龙就来到了杜正家。
“哟,马站长来了,快屋里坐。”秀英忙不迭地招呼着。
“杜正学习去了,有啥困难没有?如果有就向站里提出来。”马云龙接过秀英递来的烟。
“谢谢你了,让你费心了。”秀英有些感动。
“哎,哪里话,这是应该的,要是有啥事就跟我说,千万别客气,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头拱地也的办。”马云龙一双发光的眼睛不时地在秀英的身上扫来扫去。
“就是小凤让我操心,书也不好好念,将来怎么办呢?”秀英很是发愁。
“如果孩子不愿念,你逼她也没有用,要是愿意的话,让小凤到城里找点儿活干。我有个朋友在城里开发廊,不如让小凤上那儿去,一来可以学点手艺,将来自己开个发廊,二来在城里找个对象,也免去了你们的后顾之忧。”马云龙说话间一双不安分的色眼,盯在了秀英高耸的胸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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