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设置只对那些想要进入祭坛的人起作用,其他人却不会有作用。”吴教授说着,俯身拾起了一个遗弃在路面上的石锅,向祭坛的其中一条台阶扔去。哐的一声,那个石锅落在台阶上,略微弹了起来,又落下了。众人等着看会有什么东西出现,但是等了半天,却没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从台阶上扑下来。
“你看只要我们不登上去,就看不到发生什么事情。”吴教授说。
“不对。那口石锅没事,也许这条通道没有神通之处。”南清衣说着便来到这处台阶前,略一迟疑,便踏上了第一层台阶。在脚刚落地的那一刹那,南清衣就后悔了。台阶上已经不见了他刚才抛出的那口石锅的影子。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已经一黑,一股腥臭之味扑鼻而来。南清衣拼尽全力才逃了出来。在逃跑的那一刻,南清衣看清楚了,朝他扑过来的是一条巨蟒。
“或许你们的血液可以起作用。”沈沅建议道。
沈沅说的没错,风一把自己的血液滴在一处台阶上后,没有再出现任何异象,众人顺利地来到了祭坛上。站在祭坛的顶部向下望,众人向下望去,这里有阶梯通入内部,但是却笼罩着白茫茫浓雾似的东西。
众人迈上台阶,在这目不视物的白色之中,前进了好一段距离,才又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已经置身在一个宫殿之中。宫殿并不大,摆着五排椅子,第一排只有一张椅子,二至四排各有三张椅子,第五排则有两张椅子。
“这些椅子排得很讲究。”吴教授一边看一边说,“每张椅子的椅背上都有一个雕塑,第一排是烛九阴,二至四排则是十风部族其他九个部族的图腾雕塑,至于第五排这张椅子上的雕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最后一排的两张椅子上的雕塑很诡异,一个是面容惨白,满脸笑容的人;另一个则是面色枯黄,一脸阴郁的人。
“你说这两个人头像,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不是只有十风部族吗?怎么又跑出两个古怪的人像来。”罗三问道。
“这个是我们邛都。”风一指着那个面色枯黄,一脸阴郁的人道。
“邛都?”
“嗯。家族流传下来的东西里面,有这个标志。只是这个标志,我们从来不对外,更不可能雕刻出来。”
“你们邛都人怎么一脸枯黄,对了,因为你们是黄土做的,但是你们为什么这么阴郁呢?你看人家这个人像,笑得好开心。”
“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特性,邛都人是天生的悲剧命运。”
“那这个笑是很开心的人代表哪个民族。”
“白人。”吴教授答道。
“我问的是民族,不是人种。”
“我说的就是民族。”
“不懂。”
“笨。白人是一个民族。《山海经》中有白民之国,也有白人国,而《古越渎经》上记载的那句话,你忘记了:邛都之东、白人之北。我们过去以为邛都和白人指的是居住在地面上的人,但现在看来他们都居住在地下。”吴教授说着,皱着眉头道,“不过有一事想不明白,十风居住在这座城池里,那邛都和白人是住在哪里呢?还有黑水指的是哪里?”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地方会有答案。”南清衣指着地面上的一块岩石对吴教授道,那块岩石就在第五排椅子旁边,“从布局上来看,这块岩石上面本来应该是还有一个椅子的,只是后来取掉了。不过岩石上有字。”
拭去表面的泥土,岩石上的字很快显现了出来,又是巴蜀图语。
风一一边看,一边念了出来:黑水,神以扶桑雕刻而成,居成都之北。
念叨这里,风一突然停了下来,对众人道:“后面这段字好像是后来刻上去的。”
“你直说它是什么意思吧。”南清衣催促着。
“暴虐无道,残害十风,神遣之于归墟,不听,逐之。”
“原来黑水也居住在这地下。成都之北,也就是说在那座山的北边。你们留意到没有,那座山的北边有什么陆地吗?”罗三问。
“没注意到。”众人均摇了摇头。
“那他们住在哪里?”
“不仅黑水,邛都、白人的居住地也成问题。”
“再看看其他椅子下有没有字不就知道了。”风一道。
果然,每个椅子前都有字,邛都的字是:邛都,神以黄土而造,居成都之西。白人的字是:白人,神聚水雕刻而成,居成都之南。而十风部族的椅子下也均有字,只不过没有标明是神用什么造的,只是写明了族名如玉风、石风、雕风、蟒风等等,而雕刻着烛九阴图案的那张椅子下,雕刻的却是“后风”二字。
“后风,这是什么意思?”
“小三子,你真是十万个为什么。后风的意思,实际上是风后的意思,后在上古是王的意思,风后,就是风族的王。”吴教授答道。
“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字要调换位置的?”
“上古的时候,华夏大地是存在两种语言体系的,这一点我们从各种文献记载中可以看得出来,如一种文献称尧、舜等为帝尧、帝舜,称夏代的王如大禹、启等为夏后禹、夏后启,称商代的王如武丁等为王武丁等,在这种语言体系中,是把头衔放在名字的前面的。同时,在文献记载中,还有另外一种也是值得我们注意的,那就是将名置于头衔前,如炎帝、黄帝、尧帝、舜帝等。很显然,“后风”就属于前一种语言体系。明白这一点,你自然知道玉风、石风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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