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封面上,阮倩面容灵动清秀、皎容气质、神采飞扬,彰显着成功女性的果敢、干练、智慧与魅力。
“我瞧瞧。”鬼子说着,抢过杂志,一边饶有兴致地翻看着,一边说,“阮老弟,你家表妹有没男朋友没有啊?”
“算了吧!鬼子,你就别打阮倩的主意了。改天哥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质量三包。”我说道。
“哎,人家还没说愿不愿意呐,你咋就先给把门关上了!”鬼子不满意地说道。
“人家硕士毕业,海归。那是厚积薄发。再瞧瞧你。”我说道。
“我咋了?我也是厚积薄发!”
“你厚积薄发?是说你呢,还是说你肚子上的肉呐。只会厚积,不会薄发!”我调侃着鬼子说。
“阮倩和她的贸易公司不要掺和进我们的事里来。她是我们在外面的保障和跳板……”半仙点燃支烟,对着鬼子说,“从现在起,和‘码头’的联系要断掉。青龙堂无孔不入,当心被他们从中做梗。‘码头’的生意,都交给在香港的阮仕,你负责和阮仕联系。还有,在瑞士银行给大家都开个户头。以后‘货’脱手后,直接打进瑞士账户,不能再转到国内。”
“半仙,您老就放心吧!”鬼子说着,掏出电话和阮仕联系。
“呵呵呵,‘带头大哥’,已经在瑞士银行,给你和胜哥、槐哥开好了账户,还存了些钱。”阮途说道。
“这……”我欲言又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们兄妹能有今天,全靠几位。我是个粗人,可知恩图报还是知道的。”阮途说道。
高速公路一路畅通,但越往前开,越是荒凉,天气也越发的糟糕,路两侧的景物也随之变化,已不见大片的植被,扑面而来的只是光秃秃的大山,偶尔一簇低矮的灌木、小片了无生机的树林点缀着贫瘠的荒山野岭。石砾、黄土间挣扎的野草也“面黄肌瘦”。
从省城出发后的第八天下午,我们接近汇合的地点时,已是行驶在坑洼的沙石路面,沿途村镇更加破败,路上散放着的牛羊多于行人,再往前,便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大漠。
傍晚时,到达靠近沙漠的小镇,寻家较大的旅店安顿好。一路上拼命往前赶,距约定的汇合时间整整提前了两天。按照半仙的计划,化整为零,分路并进,以小团队为单位,相互呼应,守望相助,既可消除别人的敌意,又可减少潜在敌人的防范。
阮途与各路人手电话联系,赶尸人童度、屠龙手孔云龙已到附近,其他各路均在行进中,一天之内即可到达。
算算时间,正好这两天简单休整,购置装备,补充足够的淡水、食品、汽油。半仙特意嘱咐阮途,每只队伍都要配备卫星电话以及信号弹、枪支、马匹或骆驼。凶险的沙漠里,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而在大漠深处,除了现代先进设备工具外,往往还需要准备好传统而原始的东西以防万一。
一路奔波尚不觉辛苦,到达目的地后,疲乏便潮水般袭来。一躺下便睡得天昏地暗。
“胜哥,起来了,看日出了。”耳边传来鬼子叫唤的声音。
这“吃货”,一路上坐进车里就睡,估计这会儿安稳了倒是睡不着了。我清楚这“吃货”的性格,我要是赖在床上不起,他是不会让我好好睡下去的。索性就从了他吧。于是,爬起来穿好衣服胡乱洗了把脸,同鬼子一起走出门去看日出。
东方微曦,外面飘荡着一片淡灰色的晨雾,四周仍是未消褪的夜色,隐约传来早行商客的驼铃声,微凉的清风掠过胡杨树迎来拂来,吹起衣角微微向上翻卷。天边的红色愈重,一轮朝阳喷薄而出,犹如七分熟的蛋黄般诱人……
“第一次在大漠看日出,还真别有一种感觉。”我深吸着微微燥热的空气说。
“胜哥,快来看看,这是什么仪式?”鬼子指着远处的沙丘对我说。
顺着鬼子手指的方向,几个人迎着朝阳,跪在沙丘高处,不停地捧起沙子扑在脸上。
“沙漠民族认为黄沙是神圣的。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过的沙子洗脸,可以洗去自己灵魂深处的罪恶。要不,你也”切!我这么心地善良的人,哪会有什么罪恶。要是洗,也得把艾龙那条老狗牵来。"鬼子说道。
伴着清晨的阳光,小镇上燃起缕缕炊烟,小孩子的哭声、狗羊鸡等各种家畜的叫声、过往车辆、行人的嘈杂声,各种声音交织着,拉开了小镇一天的忙碌。
旅店的人也陆陆续续起床、洗漱,一群村妇、半大孩子,围在旅店门前兜售着土特产,拿着带红缨牧鞭的老汉,赶着脏兮兮的羊群从门前走过……
做为衔接沙漠和内地的最后一家旅店,里面住的人除了做生意的、来探险的,就是来旅游或是猎奇的。从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和穿着打扮上,便可窥见倪端。
但现在,更多的人是冲着大漠金佛传闻来的。不时有脸带肃杀神色三五成群的汉子走过;或携带沉重行囊的车辆,停在路边,司机一边驱赶小贩一边警惕地注视周围;或沙漠边缘的驼队上的行者,头包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冷漠地看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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