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只要把他指给我们看就成!以后哇,只要你不说,我们是不会往外说的。”我拍了拍橙马甲的肩膀,安慰着他。
“好吧!”橙马甲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
“现在就出发,去叫兄弟们!”我对屋里的众人说道。
我陪半仙下楼,阮途带着橙马甲我和们坐一台车。屠龙手孔云龙、赶尸人童度度等人各自招呼着手下,十多台各色车辆,近五十人的队伍先后出发,橙马甲脸色有些发白,显然自己心目的中“带头大哥”,不是“民间文物协会”表面上的半仙,心里面有些后悔蹚了这趟浑水。不过,悄悄摸了摸怀里面的十万块钱,还是感觉值了!
下楼时,曾想要不要全部人马都出动,对付一个街头无赖,搞得这么大的阵势。半仙说一来要震慑橙马甲,免得他以后胡说,不但自己惹祸上身,还会引出青龙堂。二来嘛,时间紧迫,无论是与不是正白旗的镇旗之宝,最好今晚就搞定那个张促连。
车队拐上大路以后,一直向东行进。反正这十几辆车颜色、型号各异,又是晚上,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是不是一伙的。夜晚的省城依旧繁华,到处是霓虹闪烁、人来人往,街边的大排档生意火爆。
车一直向东行驶,路边的楼盘日趋破败,路边的大排档的档次也显得脏兮兮的,这里应该是省城的“贫民区”了。
一连找了两个小饭馆,都没有发现橙马甲所说的张促连的人影。
“别着急,肯定就在前面。”橙马甲指着前面一排挂着红灯笼的地方,肯定地说道。
那是一处仅有五个露天台面的大排档,靠近路边支着一个烧烤炉架,零星的七八个人,坐在桌台旁边,喝着啤酒啃着肉串。车放慢了速度缓缓驶过时,橙马甲瞪大了眼睛,身子往后缩了缩,小声对我说道,“那个光着膀子的就是张促连!”
我让司机把车停在旁边,拿出电话,通知屠龙手孔云龙和赶尸人童度,分别带手下停在两边的路口,自己找地方放松,注意我们中间的情况就成。
我让手下开车送橙马甲回家,并一再嘱咐今晚上的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一个字。橙马甲忙不迭地连声应着。
我和半仙、阮途和“漠北双雄”下了车来,不动声色地走向大排档。从另三辆车上走下十一名手下,也从两侧缓缓地走了过来。
正烤着肉串的小老板,没想到今晚上生意这么好,赶忙张罗着。
众人坐下后,大排档便满满当当的。我和半仙、“漠北双雄”坐在一起,阮途和他的手下分坐了两个台面。叫了几瓶凉啤酒、几个肉串、两只烧烤鸽子,“漠北双雄”吃的津津有味。我瞅了瞅油渍麻花的桌面,实在吃不下去。只是对着瓶嘴小口喝着啤酒,打量着坐在我对面的张促连。
那面一桌一共三个人,这丫光着膀子,胳膊上用墨水纹刺着一个虎头的图案。唾沫星子乱溅地天南地北地胡吹着,说得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
坐了大约十五分钟,我冲阮途使了个眼神,然后和半仙、“漠北双雄”结账离开。上车后,向前开了一段,把车停在街角处树荫下的黑影里,悄悄地从远处监视着仍在海喝胡吹地张促连。
“这种无赖根本不会讲道理,我们若是主动,他只能漫天要价。用正常的手段不成。”我买了几瓶凉啤酒,分发给众人。
“好办!对付这种人,直接就……”黄世用手在脖子上比量了一下。
“不行!不行!东西还在他手上!”我忙说道。
“今天早上的清水河一役,恐怕已经传到艾龙和恭力耳朵里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现在就是要确认他手里的东西,是不是正白旗的镇旗之宝!”半仙说着,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地说道,“让阮途盯紧了,等他落单的时候再动手。”
“既然他好赌,不如设个局!”我想了想说道。
“不成!像这种无赖专门坑蒙拐骗,精的很。不认识的人,他不会上套!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半仙摇了摇头。
眼见着张促连没完没了地喝着,估计这丫不知得喝到什么时候。我们坐在车里,一边想着办法,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半仙,你说孙殿英那个军阀,盗掘了清东陵这么大事,竟然没有承担什么后果,是不是太奇怪了?!”我问道。
“呵呵呵,有句话叫做‘官官相护’,还有句话,是‘受人钱财、********’。孙殿英盗取东陵后,将一柄剑面上嵌有九条金龙、剑柄上嵌有宝石的九龙宝剑,送给了蒋介石;另一柄宝剑送给了何应钦;把乾隆颈项上朝珠的最大的朱红色的两颗送给了戴笠;慈禧的翡翠西瓜,送给了宋子文;慈禧嘴里含的一颗夜明珠送给了宋美龄。将价值50万元的黄金送给了阎锡山。”半仙幽幽地说道,“以后孙殿英不断加官进禄,提任安徽省主席。即便是那些替罪羊,他手下的师长、旅长,关押一段时间以后,也都被释放了。”
“这个无赖的父亲先是个团长,后来也成了一个军阀,估计偷盗陵墓时,也没少捞东西……”黄术一边向不远处望着说道。
"那些军阀盗的东西,也没少打点上面。到了他这辈儿,估计也都变卖的差不多了……哦,对了,刚才,橙马甲不是说省城路边一处不起眼的大排档上,张促连正和三个狐朋狗友喝兴起,虽然欠下了一屁股债,可虱子多了不愁,今朝有酒今朝醉。无意中,见对两桌坐了十几个身形彪悍的汉子,只是沉默不语地喝酒吃东西,看面相眼生的很,便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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