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迷城_弄堂有风【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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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懂。”半仙说,“不过,我记得有句顺口溜,是用来形容蒙古语文字和满族文字的区别”。

  “中间一根棍儿,两边起毛刺儿,上下一纽劲儿,就是蒙古字儿;中间一根棍儿,两边全是刺儿,加上圈和点儿,就是满族字儿。”

  “你们瞧瞧这图上的字,是不是都‘中间一根棍儿,两边全是刺儿,还有圈和点儿’。”

  “你这一说,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我拿那些字对比着半仙的顺口溜。

  “半仙,感情你也不认得这些字什么意思。这可怎么办呐?!”鬼子说。

  “我们可以把字照着描下来,分别找懂满语的不同的人来认。再组合到一起就成了。”我说。

  王半仙摇了摇头,“有一年,我去沈阳故宫旅游,导游就是土生土长的满族人,连她都不会讲满语,更不懂满语。”

  “据说,现在懂满语的,除了那些研究满族历史的专家学者,现在民间会说满语的人不到100人,精通的不到50人,而且都是七十多岁往上的,满语现在几乎就是‘天书’。”

  “当年,满清统一天下,本来就满汉语言共用。清朝末年,满清已经被汉族同化的差不多了,八旗子弟也早已荒废、堕落,认识字的就不多了。到了民国,满清皇帝退位,为了避免被汉人迫害,满族人把姓都改了,更不敢说满语。文革时,有人把满语说成是”黑话“或”落后语言“,甚至有人还把听不懂汉语、不会说汉语、只会说本民族语的满族人说成是”黑五类“。满族人根本不敢讲本民族语言。最终使满族人逐渐放弃了满语,改用汉语。现在要找懂满语的人,谈何容易。”

  “好在我收藏了一本‘满汉通译’,相当于一本‘满汉字典’,据说是光绪年间一个落破秀才编撰的,是蝇头小楷的手抄本。就放在我的松涛轩。”

  “走,今儿晚上我们就到你那儿,把这‘天书’给破译出来。”鬼子说。

  “好,反正今儿晚上谁也睡不觉了,走吧。”

  半仙到前台结了账。三个人叫辆出租车直奔潘家园。

  半仙的松涛轩在潘家园古玩市场的正中位置。晚上10点多钟的潘家园,早已没有了白天的喧嚣热闹景象,似换下华丽戏装的演员。冷冷清清的街上,路灯发生惨淡的光,秋风吹起地上的落叶,偶尔窜出条野猫,更是凭添了一种惊悚的感觉。

  我和鬼子、半仙,怀着几许兴奋、几许担心、几许期待、几许惊恐,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复杂心情,迈进了松涛轩的大门。

  “嗨,半仙,你店里那个小姑娘呐?我说胜哥,你是没见过,那小姑娘那叫一个好身段。半仙,让你藏到哪去了?”鬼子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说。

  “呵呵,都几点了,人家早就下班了。鬼子,你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早晚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改明儿,我雇个大妈来,省得你天天来我这勾搭良家妇女。”王半仙说着,搬过一付梯子,靠在一面墙地书柜上。“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鬼子,你替我上去取吧。”

  “还是我来吧。鬼子今儿没少喝。”我说完,顺着梯子往上爬。

  “最高的一排,中间位置,对,对,有一本《中国年鉴史》,对,就这本。”王半仙在下面指挥着说。

  我捧着几个砖头厚的年鉴史爬下梯子,打开封面一瞧,2008年出版。

  “靠,半仙,你……”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半仙接过我手中厚厚的《中国年鉴史》,掀开一半,中间露出一本古旧的线装书。

  原来,半仙把厚厚的《中国年鉴史》中间挖空,旁边再用胶带封好,再将他视若珍宝的孤本藏在其中。移花接木,够隐蔽的。王半仙若是不说,任凭谁去找,也难于上青天。

  王半仙拿过藏宝图、翻开“满汉通译”,静静地坐在那里对照查看。

  估计今晚不要睡了。我找出了半仙的茶具,烧水,沏茶。

  鬼子则顺着梯子,爬上爬下,专找厚厚的书翻腾。

  “我说鬼子,你就别掂记半仙那几个孤本了。像半仙这么精的人,会把命根子重要的东西,藏在一个地方吗?!你就是把这屋里面的厚书都翻遍了也找不到另外几本滴。”我说。“你就消停消停吧,别折腾了。”

  听了我的话,鬼子和我对坐在红木椅上,品着茶,有一搭没有一搭地说着话。半仙则聚精会神地翻看宝图和“满汉通译”,不时地用笔记着什么。

  过了大约三个多小时,坐我对面的鬼子已响起了隆隆的鼾声,我也昏昏欲睡。

  “醒醒,醒醒了。”半仙推了推我和鬼子,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终于搞清楚了。”

  “真的是藏宝图?!”我和鬼子异口同声的问。

  “哈哈哈,中了头彩!!!我可以确定,就是满清的藏宝图!!!”王半仙说。

  ☆、第一章 第一章第三节 藏宝图中蛛丝马迹的密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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