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笑声还在持续不停。似乎越来越清晰。这时天翼突然一拍脑袋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手机。声音居然是他手机里传出来的。
“天翼你吓死我们了!我还以为又……”强子吓得脸色苍白。
“奇怪,我的手机明明关了啊!”天翼疑惑地看着闪烁的手机屏幕。
“你怎么用这么重口味的铃声啊,快看看是谁打来的。”东崇说道。
“喂?”天翼按下接听键,他的神情有些奇怪,“神经病!”天翼嘟囔着按掉了手机。
“怎么回事?”强子好奇地问。
“一定是哪个家伙的恶作剧!”天翼恨恨地说,“我才不会用这么重口味的铃声,我用的可是爱情买卖!”
“刚才打电话那个人说了什么?”东崇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说我们逃不了的,我们都得死……”天翼不以为然地吐了吐舌头,“一定就是那个换我手机铃声的家伙,不要让我逮到是谁,否则一定有他好看。”
“东崇你怎么在发愣啊?”强子见东崇那模样,奇怪地问道。
东崇将临行前楼凡说的话告诉他俩。
“这么说也许那个电话……”天翼急忙翻出手机查看通话记录,可是最近的通话是昨天的,也就是说刚才那个电话记录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呵呵呵呵呵……”笑声持续不断从西面八方传来,天翼用力将手机往地上一摔,也不顾心疼,手机在地上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掉落,笑声也戛然而止。
“难道天翼的手机被控制了吗?”强子疑惑不解。
东崇暗暗驱动楼凡交给他的一张符纸,朝手机甩了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符纸周围的金光也渐渐微弱了下去。
“难道不是鬼吗?”东崇也迷茫了。
天翼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手机捡了起来,开了机,“还好没摔坏,我早就说不能买山寨机了吧,真货就是不一样。”这傻帽,这关头还有时间开玩笑。
“快给导游打个电话吧,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了!”强子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忧心忡忡地说。
天翼按下了一串号码,这是导游的手机,临去前她交代有手机的同学都要记住她的号码,以便遇到危险时联系得到。
“女人花,摇曳在风尘中……”飘渺的歌声从手机里传来,是一个女孩稚嫩的唱腔,不过声音里包含着的无数凄哀,连东崇这个音乐白痴都感受得出,铃声还在持续着,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们三人十分难受,又仿佛一把利刃,直戳每个人的胸口,强子更是难受得直抓自己的头皮,明明是普通的歌声,为什么却如此奇怪,东崇还没有反应过来,声音就慢慢小了下去,紧接着传来一阵潺潺的流水声,还有轻微的鸟鸣声,一副美妙的春景图在东崇的面前展开。他仿佛看见春天草地上的缤纷野花,如明镜般的湖边的细细垂柳,还有正放着风筝的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远方的父母正微笑地看着这一切,好一幅温馨的画面,这一刻在东崇的梦里出现了好多次,东崇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他整个人仿佛在深深地往下坠,又仿佛躺在柔软的草地里,他的眼前已经没有了那片诡异的森林,只有绿油油的小草。慢慢的,东崇感觉到阵阵寒意,眼前的花急速的凋零,小草也迅速地枯黄,湖面也开始结起了冰,一种冷冷的东西飘落到东崇的鼻尖,原来是雪花,东崇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固定在草地上无法动弹,雪越下越大,如同从天际滚落的棉花,东崇的身上越来越厚重,越来越寒冷,他的双腿已经被冻得失去了知觉,雪已经覆盖了让的下半身,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厚重,似乎要沉睡在漫漫雪地里。这时,东崇的腰间有一个东西在闪闪发光,它突然将一丝温暖注入到东崇的体内,东崇的肢体开始复苏,脑袋也开始清醒起来,不好,我被人催眠了!东崇突然想起那段奇怪的铃声,也许正是它让东崇产生了幻觉!
东崇用力地将自己的脚从雪地里拔了出来,才发现原来救了自己的命的是一张别再腰间的护身符,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楼字,现在正发着灿烂的金光。
“楼……楼凡?”东崇默默念道,这不是楼凡一直贴身带着的护身符吗?怎么会在自己这里,难道是他偷偷放上的。那家伙,果然还是细心,要是没有它,东崇现在大概已经葬身雪地了。
☆、白牙港(六)
东崇不敢怠慢,立刻拿出一张墨绿色的符纸,这是楼凡给他的第二件秘密武器,绿藤符,能将自己所处的虚拟空间打穿一个洞逃出去。一定有什么法力高深的人像控制楼凡那样也进入了他们的大脑皮层,控制了他们的神经中枢。
东崇将符纸放在掌心,这张符纸需要用自己的血做引,东崇想起还生死未卜的强子和天翼,一狠心将自己的手指咬破,鲜血滴在了符纸上,墨绿色的符纸很快发出一阵阵耀眼的绿色光芒,东崇将它甩了出去,很快,眼前的雪花渐渐模糊了,出现了一些黑白色的叠影,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东崇只觉一阵眩晕,等到他睁开眼,又回到了那片森林,强子和天翼就躺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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