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崇点点头,不管会受什么样的痛苦,为了楼凡,他都愿意去试一试。
“我累了。”男人的眼睛渐渐合上,声音很微弱,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记住我说过的话,将我和镜子烧了,才能让恶灵永世不得翻身!还有,破坏镜子阵的人似乎是针对你们而来的,它为的就是释放恶灵将你们处死。我看你和你那几个朋友头顶紫气萦绕,必有血光之灾,你们自己可得小心……”男人的手重重地垂了下去,东崇的眼角无声地滑落一滴泪水。
东崇按照男人的意思将他和镜子一起烧毁,他不敢看男人的身体一点点地消失,放完火,他就跑到男人所说的树下,果然看见了昏迷的楼凡。他的嘴唇已是暗紫色,浑身都是红色的血斑,脸上依稀可见一道道的血丝。
东崇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体内的灵力汇聚在手中,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楼凡,经过刚才一战,东崇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虚弱,可是为了楼凡,他还是咬咬牙坚持着。
已是深夜,森林里寒风刺骨,而东崇的额头却满是细密的汗珠,他感觉自己全身奇痒无比,继而变得十分疼痛,也许这就是男人所说的万虫穿心,可是他的却没有停止,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只要能救活楼凡,其他的都无所谓。
东崇痛的龇牙咧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咬噬他的身体,胸口火辣辣地疼痛让东崇几乎快晕厥过去。楼凡终于有了动静,身上的血斑也渐渐变淡,嘴唇也渐渐恢复了红色。
“哇——”楼凡喷出了一口黑血。人也渐渐清醒起来,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清凉,体内的灵力也仿佛又回来了。
“我不是死了吗?难道……”楼凡转身,看到痛得无以复加的东崇。
东崇看见楼凡醒了,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傻帽,我就说你死不了嘛……”
“万虫穿心,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么!”楼凡大惊失色,东崇将自己体内的毒逼了出来,可是他却会承受非人的痛苦,毒虫会一点点咬噬他的心脏,让他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夜探季一路(一)
“你三番两次为了我们不顾性命,难道连区区一点小事都不让兄弟为你做吗?”东崇捂住胸口,努力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
“你别再说话也别再动了,你再说话只会更加痛苦!”楼凡心里十分愧疚,要不是他轻敌,这一切也许不会发生。
“我好困,我想睡觉。”东崇感觉眼皮十分厚重,疼痛早已变成无尽的麻木。“傻帽,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楼凡将腰间的护身符取了出来。
“对不起了,为了我兄弟,只好牺牲你了!”说着,楼凡将护身符贴在东崇的后背上,“以吾之名,符儿听令,吸其毒气,还其阳体!”
护身符的颜色渐渐变深,到最后化成了一团灰烬。
“爸妈,儿子不孝,将你们送我的护身符用掉,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让我除去恶灵,保护我这辈子必须保护的人!”楼凡默默地对着惨白的月光念道。
东崇的脸色渐渐恢复,楼凡背起他,消失在浓浓的月色之中。
一个站在山顶的浑浊黑影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消失在月色之中。
三日后。
“有鬼啊!有鬼啊!”楼凡将一本书卷成长筒状,朝东崇的耳边狠狠地喊了起来。
“啊!鬼!鬼在那里!鬼!”东崇猛然坐了起来,楼凡措手不及,被东崇狠狠地撞了一下额头,发出一声巨响。
“扑哧!”强子第N次将快要送入口中的水喷了出来。
“上帝啊!你们的热吻太激动人心了!”天翼晃了晃手中的苹果,“估计明天得登上钟真中学校报头条了!楼凡你什么时候跟东崇表白噢!说一声我和强子给你们准备个豪华婚礼怎样?”说完猥琐地笑了起来。
楼凡突然就联想到自己穿婚纱的恶心样子,“傻帽,你找打!”楼凡一把揪住天翼的耳朵,“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我这耳朵还要留着听小美眉说情话呢!”天翼眼巴巴地说。
“嘿嘿,如果我把你有裸睡的习惯这件事情公布于众的话,嘿嘿嘿嘿……”楼凡发出几声奸笑,天翼的脸立马拉得老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抓得住别人的把柄,就所向披靡啦!
东崇看着几个闹腾得不可开交地人,不满地嚷道:“楼凡你这家伙,叫醒我的也是你,叫醒之后把我当空气的也是你,今天是周六你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么!要清楚我现在可是病人,是重点保护对象!”
回家也是无聊而已,所以几个人都习惯了留在学校过周末。
“还病人呢!你浪费了我的护身符我没找你算账就很好了,还跟我讨价还价!”楼凡故作生气地说道。
“不知道是谁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说自己法术多么高强,结果被人家攥在手心,只能等死呢,如果没有我的话,不知道谁早就咔嚓了呢!”东崇也不甘示弱。
一次旅游竟然无端失踪了两个学生和两个老师,于是原定七天的计划也被迫取消了。
楼凡说那两个女孩和两个老师已经死了,恶灵杀了他们就是为了得到他们的怨气,他已经在走前将他们超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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