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4 18:46:33 字数:3674
绿蜡烛鬼灯笼(下)
上次说到,韩爷爷被那东西逼的连连后退,他举枪想要射击,谁知道扣下扳机枪却哑了火儿。韩爷爷跟我说,他平时很注意包养自己的枪,当年刚参加革命那会儿就养成的习惯了,不但枪本身的内外都要擦干净,子弹也要注意,据说子弹外面的灰尘有时也会影响枪自身临射的性能。也不知道那天是枪械内部卡了壳还是那可将要发射的子弹是一颗臭子儿,韩爷爷扣下扳机,就只是听着枪机咔咔作响,子弹硬是打不出去。
那长着一张长脸的东西离韩爷爷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又往后退了几步,退着退着,啪的一下脚后跟磕在了那土炕的边缘,已经无路可退了。这时候韩爷爷浑身上下的衣服就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的划过他的面颊,挂在鼻尖颚下。
也就是韩爷爷行军打仗的心理素质特别的好,要是换了二一个人,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任那东西开膛破肚了。韩爷爷跟我说,他当时虽然心里也虚的不行,可还保持着几分清醒。他一看避无可避,索性把枪头一掉个,把装枪用的武装带抄在手里。
这武装带可是纯牛皮做的,宽大厚实的皮子加上上面大个儿的铁扣子要真抡将起来威力也绝对不小,最起码也好过赤手空拳。
那东西就那么直愣愣的向着韩爷爷这边靠近,地上沙沙作响的声音每响一下,那成一百八十度扭曲的身体就跟着晃动一下,而那张足以令人窒息的长脸也看的越发的清晰恐怖起来。
韩爷爷眼见那东西越挪越近,离自己只有两三步的距离了,于是咬了咬牙大喝一声,抡起武装带来照着那个东西就抽了过去。
厚重的武装带带着风声“呜“的一下划了一个弧线,韩爷爷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耳畔见“啪”的一声响,韩爷爷紧攥着皮带的手直觉的抽中了什么东西,他赶紧睁眼去看,那东西不见了。可自己明明是抽到东西了啊,触手处依然能感觉到从那东西回馈来的力道,很硬向抽中了石头一般。
韩爷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紧攥着武装带就在附近找,想看看那东西被自己抽到哪去了。可绕着被自己推到的桌子找寻了一圈儿,什么都没有了。韩爷爷不甘心,非要找个明白。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摔断的蜡烛,点燃了拿在手里就在整个屋子的犄角旮旯里找。可那都是徒劳的,无论是多么细小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异常。
一直折腾了有一盏茶的功夫,韩爷爷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记得他跟我说,那时候他还特意的看了看表,夜里三点半整。本以为折腾到这个份儿上,那天晚上的离奇遭遇就算是完了,可谁能想到,那只是刚开了一个头,就像是一台光怪陆离的大戏,那绿色的蜡烛和那个长脸怪物只是开戏垫场的余兴节目罢了。
还没等韩爷爷刚才那口气儿喘匀和了,屋里面又开始闹腾来了。韩爷爷说他确定就是刚才那个好像老太太般的哭声。
“哎呀~~~~我惨啊~~~~~我冤啊~~~呜呜呜呜呜”那哭声就那么一下子从空荡荡黑沉沉的屋子里传了出来。韩爷爷扑棱一下就站了起来,心想着真事儿怎么还没个完了?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大声的说:“谁啊!这大晚上的是要干什么!”
那哭声略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哭:“哎呀~~惨啊!冤啊!没法活了~~~~~~”
韩爷爷就觉得这哭声越来越尖,越来越惨,就好像是用铁铲狠命的去刮大锅底儿的那种直冲脑袋的刺耳噪音。韩爷爷拿起桌上还燃着的蜡烛四下照了照,没有那东西的影子。他又壮着胆子去先前的那个墙旮旯看了看,依旧空空如也。
这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了!韩爷爷听着这凄厉悲绝的哭声暗自思量。猛然间想起,听老人们说过,碰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有时候骂一骂也是管用的。不也有这么一句话吗?神鬼怕恶人。
于是韩爷爷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干部不干部的了,扯着嗓子张嘴就骂上了:“**的!~~~**的是个什么东西!刚才那一鞭子抽的你还轻!找揍是不是!”
谁知那东西听罢居然没有反应,依然抽抽搭搭的哭着:“哎呀~~活不了了~~~~我冤啊!”
韩爷爷这会儿可有点儿上来火儿了,二十七八的大小伙子,又是打了多少年的仗。忘了哪个心理学家说的,人恐惧到了极点的时候,不是崩溃就是愤怒。
韩爷爷就是这样,他把皮带紧握在手里凭空的挥舞了几下弄出啪啪的声响,恶狠狠的接着骂道:“妈的还没完了!告诉你!老子南征北战打了多少年仗了,宰的活人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了!人死了就是他妈的一堆臭肉,什么都不是~~~有种你就给我滚出来,老子活劈了你!看看**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呸!”说着还朝地上吐了口痰。
就在这时,韩爷爷身边的蜡烛噗的一声又熄灭了。就在光亮灭掉的一瞬间,韩爷爷隐约的看见,在微微有些凹凸不平的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之前那个好像老太太又有些像是耗子一样的东西,就那么一下子从地里冒了出来,刷的一下就从大门飘出去了。
我记得当时都听愣了,问韩爷爷是不是看错了,这也太玄乎了。韩爷爷却对我说,他眼神儿好在部队是出了名的,有时候晚上行军打仗的时候,他们团长总让他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方便随时侦查前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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