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里就有一个念头:怕这是遇见传说中的“鬼打墙”了吧?听说就是看着明明白白的一条道,可走来走去要么回到原地,要么就走到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去。细细回想我们不就是这种情况吗?莫名其妙的从熟悉的地方跑到了高速入口,又在这该死的巷子里七拐八拐的走不出来。我真是越想越恐惧,越想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刀哥见我一个人发傻,推了推我:“喂!怎么着了又!咱回刚才那个路口啊,周围都走遍了,就省那儿了。”
我说:“刀哥,我有个事儿跟你说,你听了可别害怕啊”
刀哥也没说话,使劲咽了一下吐沫微微的点了点头,那意思让我往下说。
“咱们…怕是被东西掩住了!”
刀哥一时听不明白:“掩住?什么意思?”
“就是鬼打墙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咱们这下可麻烦了!”我尽量保持冷静的说,因为我知道要是我也慌了,那刀哥就更别说了。
果然,我话一出刀哥脸色当时就变了:“你小子可别开这种玩笑啊,我知道你平时就喜欢打听个怪事,写个鬼故事什么的!咱们是迷路了…..应该是”说到后来刀哥也含糊起来。
我说:“我想要真是被掩住了,那东西我知道是什么!”
刀哥嗓子眼顿时一紧:“什么?”
“有一点儿我没告诉你,怕你听完了害怕!我也不是吓唬你….”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刀哥给拦了回去:“行了,你别说了!咱不是还有电话吗?打电话给家里人,实在不行报警啊!”
其实我早就想到打电话这一招的,可一摸口袋发现自己手机落在单位了,匆忙之间也没告诉刀哥。只见刀哥摸出自己的手机,三按两按的接通了电话,可他还没讲出个喂字来,电话就自动关闭了。
“妈的!怎么回事!怎么没电了!”刀哥气急败坏的拍打着自己的手机,我却没觉得惊讶。没电想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刀哥那手机本就待机时间不长,用了整一天加上刚才从还一直用它当地图使,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
既然打不通电话刀哥就开始像找人问路了,其实我也想。可这该死的地方每家每户都好像没有人住一样,仅有的几处亮着灯的院子,我们却怎么拍也拍不开。
刀哥还是坚持要回到那个岔路口,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于是就照做了。不过一试之下,都是死路。我们有些绝望了,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困在这鬼打墙里了吗?我们就不安的在巷子里徘回,每一个院子每一栋房子在那段时间里都是几乎被我们看遍了,我甚至产生了幻觉,就好像那些建筑都是一模一样的。
刀哥可能是真的怕了,他开始不住嘴的大骂,似乎想要用不绝于耳的骂声来掩盖自己的恐惧。我突然想到要真是鬼打墙,刀哥这么骂反倒是个办法。我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抽了一支跟他一边抽烟一边骂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都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刀哥叫我去看前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岔路,说那里好像有光。我过去一个果然不假,先是一个光柱,后来是两个。那光线说白不白,说黄不黄的好像是汽车的前大灯。我们一看高兴了,跟着那车走肯定就能出去啊,最坏也是回到我们刚来的地方。
我们此时也顾不得电瓶车里还有多少电了,全速的跟了上去。那辆微型的家用轿车,带着我们七拐八拐的穿过庄里,那车开的很快,我们不得不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那个车再次向右拐了一个弯时,我们惊奇的发现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铁路桥,我仔细的端详周围的环境有盯着那铁路一直往东看去,这才发现那铁路桥居然是跟我们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铁路桥是平行的。也就是说我们有进庄东边的铁路七绕八绕的来到了西面的这个。我们终于走出了这个谜一样的鬼打墙。我和刀哥此时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记得那天到家时,已经是差五分十点了。我算了一下时间,除去我们正常回家的时间,光在那个巷子里就足足绕了两个多小时。
后来,刀哥问我:“哎你上次说鬼打墙的时候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到底是不是鬼打墙啊?你没说完的那话到底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那天正好是我死去舅母的头七!”
再说句题外话,我鬼打墙的那天我的姑爸爸跟我说那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舅母跟他说,他不放心孩子。两者有什么关系吗?也许只是巧合罢了。完
故事十、好邻居
更新时间2013-1-6 17:05:11 字数:3647
好邻居
下面这个事儿,还是发生在我父亲之前工作的那个化工厂区的事情。可能看过前面那篇《诊疗室的床》的朋友还记得,我也在那片厂区里住过,是那种旧式的平房。而这个故事恰恰就发生在厂区内的平房。后来我按照路线还去找过那房子,这么多年了它居然还在那里,真不知道后搬去那家人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经历~
孙大爷是我父亲的师傅,我父亲十六岁进化工厂的时候跟着他学徒。我们这边管比自己父亲年长的尊称就叫“大爷”(二声)也就是伯伯的意思。现在见他时他早已谢了顶,所以直接就剃了个秃瓢儿。中等个头,一脸褶子,很敦厚老实的样子。父亲说,别看我孙大爷现在这样,年轻的时候可帅着呢,有许多厂里的女职工都是倒追他的。看来岁月这把刀把孙大爷捯饬的着实的不清。
52书库推荐浏览: 一骑骁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