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就在屋子的东南角上,那个他二十几年来经常可以看见的那个东西又趴在那。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也可能就是仗着自己喝了酒了。他悄悄的扶着床框站了起来,慢慢的向墙角靠了过去。
由于他住的是那种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子,虽然家里家电什么的都是现代化的,可房子的整体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他慢慢的摸到门边,抄起了顶门用的门拴。那门拴其实说起来就是一根杯口粗细的很长的方形木棒。贾叔叔抄起木棒二话没说,照着那东西爬着的地方一棒打了下去。
只听的咚的一声,贾叔叔两膀一麻竟然打了空,抡到了地。而那个东西就那么凭空的一下子消失了。贾叔叔当时真是有点儿喝蒙了,再加上起的有点急,酒直冲脑袋。他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就有一个念头:今天非得打死它!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就响了。只听见咚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落在门上。那声音虽然不大,可把贾叔叔吓了一跳。他迷迷瞪瞪还以为是家里人叫门,走过去哗啦一下打开了门。
一个浑身雪白的老头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老头白头发、白皮肤、白胡子一身白袍。贾叔叔以为自己是喝醉了,往那老头的脸上一看顿时吓了醉意全无,酒全醒了。那只是一张白脸惨白惨白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全都没有,就一张脸。
贾叔叔赶紧就把门拽过来关上,死死的用门拴顶住房门。那敲门声就那么咚咚咚,咚咚咚的响了一夜。
这件事过去也就半个月左右,家里就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贾叔叔九十七岁高龄的奶奶撒手西去了。家里人都认为是奶奶寿终正寝,可只有贾叔叔知道其中的缘由。因为他奶奶临终之时告诉他,其实那个好像刺猬一样的东西,她也看得见。可贾奶奶是因为什么去世的,贾叔叔并不愿意说…….
故事十八、狐黄白柳灰—树洞里的柳神仙
更新时间2013-1-10 19:12:15 字数:3448
狐黄白柳灰—树洞里的柳神仙
这个故事是我未来的准岳母讲的,那是她亲眼所见,在这里先祝她老人家福如东海寿南山。人们总说那些怪力乱神之事在城市里是很鲜见的,不知是不是跟叶公好龙一个原理,我所闻所见的有不少就发生在嘈杂喧嚣的现代都市,看来那些精灵鬼怪也不都是喜欢藏于荒野吧。
岳母大人最早家就是北园藕池那边的,算得上是最正宗的本地血脉了。后来随着家里搬迁到了大明湖附近,想来我姑母原来也住过那片儿。可能早先到我们这个城市里来过的朋友可能还记得,大明湖零七年扩建之前,特别是原来东南门附近是有许许多多的老街老巷的。背靠明湖,槐下小院,青石铺道,小街往来纵横。
就像所有的老院子一样,那里家家院内都或多或少的有几棵古树,大都是桑槐之类。多则七八少则二三,有些年代久远的槐树大的一个人根本抱不过来。而这个故事就是开始于这个老院古树上。
王猛是和我岳母同院儿的街坊,这话就说到二十年前了。那时候他刚三十出头,独居一人,还没成家。常说“人如其名”,这话用在他身上一点不假。长得本就黑头黑脑五大三粗,办起事儿来也是急三火四的沉不住气。所以渐渐地院里的人都叫他“猛子”,这在我们家乡话里有楞的意思。
猛子在附近的一家工厂上班,而且是常年的三班儿倒,睡觉没个准点儿。一天早上猛子刚下夜班吃了几口东西刚想躺下歇歇,就有人来敲他家房门。猛子使劲儿晃了晃一个劲儿发沉的脑袋,定了定神儿,起床把门打开。
“谁啊?大清早的,我这刚躺下~~~”猛子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
“猛子啊,我你陈大妈。这都快八点了怎么还睡啊。”一个带红箍儿的老太太笑呵呵的说。她胳膊底下还夹着个大本子,来人是街道主任陈大妈。
“噢,陈大妈啊!我这不刚下夜班吗?赶…赶紧屋里坐啊~”猛子又打了一个哈欠侧了侧身儿,把陈大妈往屋里让。
陈大妈依旧笑呵呵的说:“你看我这记性,忘了你倒班了。行了,我不进去了。就一点儿事儿,说完我就走,你赶紧回去接着睡吧!”原来这陈大妈是来找猛子签字的。区园林局的要来这边修剪院子里的树木,虽然不用各家出钱,但好歹也得让院子里的住家户都同意才行。毕竟有好多户居民是祖居于此的,算是祖产吧。
猛子挠挠头说到:“要我看啊也别修了,怪麻烦的。直接砍了得了!您看啊~”猛子说着指了指自己门前不远的一棵很大的国槐,“这挡道碍事儿不说,夏天招蚊子落吊死鬼儿(注1)的,冬天又挡光儿。您能不能给说说砍了吧~”
陈大妈说:“哎呀,现在树都是国家的,砍不砍的咱说了也不算啊!得听政府不是?要说啊咱们这片儿倒是有不少人都嚷嚷着要把树砍了,可一直没下来文件说砍。哎?要不这么办吧你签字的时候在后面写上点儿,说建议砍树,没准写的人多了,政府就采纳了。”
猛子一听也是个办法,于是抓过笔来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然后交还给陈大妈,自己又回去睡觉了。猛子本就是困的狠了,再加上陈大妈这一叫,便更觉得困了。从早上八点一直就睡到下午三点多。其实他还想再睡会儿,可正赶上轮到他们这个院提前来砍树,砍砍锯锯的把他给折腾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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