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敲门?”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许洁儿,只是含糊这说大概有人敲错了之类的话。
“你们没有看到他就站在门口吗?他进来了。”
白若这句话把许洁儿吓得着实不轻,几乎让她缩成一团,不敢再把头抬起来。
这句话一出来,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有白若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在于熟识的人闲聊,顿时房间里的空气像凝结一般,只有她的话语声。
一阵悉索声从门口传来,像是有人要开门进来。
“有,有人要开门进来,可白若她在屋里呀……”许洁儿颤颤巍巍的说。
第006章:第一个(三)
我叫许洁儿不要怕,其实这时候我的无神论也已经有些松动了,毕竟当你面对一个几乎不可能解释的问题上,总要归结于鬼神。
白若期待的看着门口,那样子仿佛立刻就要看到心上人一般。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空气凝结起来,一时间呼吸都有些放慢放轻了,这一刻时间好像滞缓下来,像在水里行走一样。
咔嚓——
门上的锁终于被打开,铁门摩擦着边角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从来没感觉这个声音如此难听。
这时候许洁儿甚至已经不敢去看大门口了,只有满脸期盼的白若。
“不可能的。”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讲究科学的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鬼神。
脚步声突然杂乱起来,当我看到周莽慌忙的从门口大步走进来的时候,我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来。
许洁儿长长的出了口气,用手轻轻的拍着胸口。
“你们不要紧吧,到底怎么回事?”周莽一进来就扫了我们一眼,用质问的语气说着。
我定了定神,看见周莽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那晚的警卫,我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周莽上来敲门的时候我开门慢了,周莽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叫楼下的警卫上来开门,这才闹得跟见鬼了似的。
我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周莽,周莽哭笑不得的说:“拜托,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能相信小孩子的把戏。”
许洁儿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要是换了你,你也得吓个半死。”
周莽只说了一个‘你’字就把话咽了回去,转头问我:“给我打电话什么事情,白若是不是……”
“她的情况越来越糟了,我看还是带她去医院吧。”
“好吧,也只能这么办了。”周莽见白若神情恍惚,只好答应下来。
一路上白若都只是在重复一句话:“他来接我了,我要走了。”
把白若安顿在医院住下,当医生问谁是病人家属的时候周莽站了出来,称自己是白若的男朋友,这让我很是惊讶,不过也难怪周莽这么关心白若。
打了一针镇定药物以后白若便睡熟了,脸上也平静了下来,不过想想下午她折腾的那个表情还真是让人后怕。
“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照顾她就可以了。”
我跟许洁儿对视一眼,都起身告辞。待我们走到楼下时我才说:“周莽真的是白若的男朋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们俩却是在一起过,不过时间不长。”
我听了以后点点头,想不到我离开的这些年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知道其他几个朋友又有什么样的遭遇。
“你知道的,白若从小家境不好,她跟他们几个都……”
“这个我知道。”
我知道许洁儿要跟我说什么,我也真的知道白若跟其他几个朋友有过交往,恐怕也不止交往这么简单。
“好了,我送你上车,别多想了。”
我拦下出租车送走许洁儿,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忙活了一天白若的事情着实让我很累,回到家连饭也没吃就闷头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中我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了那个星座符号,还梦见了那天在帐篷里白若看到那个符号眼睛发亮的样子,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诡异。
三天过去了,杨教授被害的案子还是没有进展,用科长的话说那个凶手好像就这么人间蒸发了一样。
虽然破案的过程很难熬,不过我却在煎熬中寻找着那种快感,所以我经常被同学开玩笑说是变态。
曾经我的导师跟我说过,越是外表复杂的东西内在越是简单,只不过你看不穿那复杂外表,才被其所迷惑,当你看穿了,你也许会失望。
就在这天的下午,警局带回来了一个目击者,科长虽然已经把这个案子交给前辈去处理,却允许我旁听。
我站在审讯室的玻璃窗外看着里面,里面昏暗一片,分不清人的轮廓,只能看一个大概。
由于这扇玻璃窗是特别制作的,从外面能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形,但从里面却根本看不外面,就如同平常的镜子一般。
嘭——
一盏吊得很低的吊灯被人拉开,对面坐着的人一时间适应不了这么强烈的光线,紧闭着眼睛闪躲着。
“这个人不是目击者吗?怎么跟审问疑犯似的?”
科长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说:“这个人是被我们查到的,后来才说自己是目击者有情报提供给警方,我怀疑他是疑犯才交代他们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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