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源,高空坠落导致内脏移位破裂致死,胸前肋骨左2断裂,怀疑死前被硬物击中,然后在坠落的之后摔断。”
“……”
报告的最后面是一张长方形的卡牌,跟前面六张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卡牌后面还有一张照片,位置是后颈,从照片上可以清晰的看出后颈发根处有一个被刻过的痕迹。
我惊讶的盯着那个符号,这个符号跟周莽身上的不一样,但这个符号是属于另外一个星座,白羊座!
“白羊座的符号……”我在脑海中仔细搜寻着有关白羊座的神话故事。
“在皇宫里国王与王后不合离婚,国王很快有娶了一个王后,这个新后天生善妒,对国王的一对儿女很厌烦,久而久之就决定除掉他们。”
“在春天到来的时候,新后把炒熟的种子发给大家,但炒熟的种子怎么可能发芽,于是秋收的时候颗粒无收,这个时候新后就散播谣言,说王子和公主是诅咒的源头,只有把他们处死,才能解救大家。忍饥挨饿的人民很快就相信了新后的言辞,国王众怒难犯,这才不得已下令把两个孩子处死。”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王子和公主的生母耳中,她就向宙斯祈祷,日夜祷告。宙斯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在行刑当天宙斯派出了一只金色的公羊,将王子和公主救走。王子一只没有感到恐惧,因为他天性乐观。公主顽皮粗心,从羊背上不小心摔下来死了。宙斯为了奖励这只公羊,将它高高悬挂在天上,告诉人们要乐观,但不要粗心。”
忽然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把我从思绪中拉扯出来,我急忙把报告放回原处,来不及多想就躲到门后,好在没有人过来,不过从刚才的声音判断,应该是科长那边传来的。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走廊,发现科长办公室的灯依旧亮着,难道说科长办公室里面还有第二个人?
经过科长办公室,我大步走到门外,警卫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刚才有谁离开了吗?”我问。
“崔警官刚走。”警卫一丝不苟的站着说。
我道了声谢,准备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刚才‘白羊座’的事情,于是又从小门进去,走到停尸房的院子里。
老大爷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一动不动,我走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他似乎不知道我目前的处境,只是点点头。
夜里的停尸房还是有些渗人的,虽然我不信鬼神,但一阵阵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是让我感觉有些不自在。
很快我就找到了一个崭新的标签,上面写着‘李子源’的名字。
我在尸体的后颈处果然发现了白羊座的符号,再结合周莽的天蝎座符号来看,这个是凶手故意留下的记号,也代表着死者是死于哪个星座。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白若等人,走过去把白若的尸体拉出来,后颈处并没有明显的符号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直起腰神,盯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尸体。
从我对凶手的分析来看,这个凶手不可能只在两具尸体上留下记号才对,既然两具尸体的记号都在同一个位置,那么其他尸体应该也会在同样的位置有记号。
找出马正方的尸体,后颈发根处由于腐烂,不少头发在冰冷的环境下已经脱落了,用手轻轻一拽就能拽下很多根来。
虽然皮肤腐烂程度较高,但还是能辨认出符号的痕迹,这个符号我也见过的,应该是摩羯座错不了。
“该死的,以前怎么没发现。”我恨恨的一拳垂在墙上,刺骨的疼痛顺着手臂传到我的大脑,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看着白若的尸体,不用想也知道她后颈肯定是处女座的符号了,而戴一斌的尸体后面经过确认之后正是双鱼座的符号。
在这里我并没有找到倪子殿的尸体,想必已经被带回去下葬了吧,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我已经知道她是死于射手座了,唯一还需要证实的是黄子强的符号。
回到车上,我开始回忆崔然对我说过黄子强家里有一片家族墓地,这些家族墓地通常都是直接下葬,并不会经过火化这个步骤。
于是我开始犹豫怎么跟黄子强的家人说,毕竟把已经下葬的人在挖出来,不是哪个家庭能接受得了的。
我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何娇娇能不能帮上忙,不过最后我还是放弃了,与其经过这么繁琐的步骤,还是先斩后奏的好。
崔然曾经跟我说过黄子强家族墓地的事情,我连夜赶到墓地,从后车厢拿出准备好的铁锹翻过栅栏摸了进去。
墓地很黑,除了一点点的月光之外就是远处的警卫室的灯光。
这片墓地很大,不如说叫墓区更恰当,我肚子提着铁锹走在这里跟荒山野岭没什么分别,只是偶尔有探照灯在周围扫过。
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黄子强的墓,石灰色的墓碑上是他灿烂的笑容,墓碑前面长明灯焰心在风中跳动。
我盯着黄子强的照片看了很久,犹豫再三还是把铁锹立在地上,说:“强哥对不住了,我也是为了给你找出凶手。”
说完我挥起铁锹狠狠插入土地,脚上用力把铁锹踩得更深,然后把泥土翻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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