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黄子强已经有些醉了,说:“你都喝成这样了,怎么送人。”
“我让司机送她回去。”
就这样,我跟郝聪出了酒吧,我并没有选择坐车,而是徒步往回走,郝聪也只是一声不吭的跟在我后面。
“对了,你都画写什么画。”
“人,人物,还……还有别的东西。”
“还是用蜡笔?”
“对,对。我喜欢蜡笔。”
“为什么?”
“我喜欢蜡笔画完画后摸上去的感觉。”
我无奈的笑了笑了,看来我跟这个郝聪真是沟通不了,又或者他是用另一个角度去看世界,跟我们完全不同罢了。
“那最近你都画了什么?”
“我,我画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男人女人呢?”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他的画感兴趣。
“红色的男人和蓝色的女人。”
“为什么是红色和蓝色?”
“我,我也不知道。”
我发现我真的搞不清楚郝聪的想法,思考的方式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就连为什么用红色和蓝色表示人物他都说不上来。
走到郝聪的楼下,郝聪抬头看了看楼上,指着一间窗户大开的房间告诉我说那就是他的房间。
就在我点头的同时,一阵大风刮过,我清晰的看见那件屋子里飘起几张纸,有一张甚至飞了出来,在空中晃荡着。
“我,我的画。”
郝聪举着双手仰头去接他的画,跟着飘忽不定的画纸左摆右荡,十分滑稽。
当郝聪好不容易将画接住,欣喜若狂的跑到我面前,递给我说:“你看你看。”
我拿起画纸一看,上面用蓝色画笔胡乱涂了一片,只有一个左上角有一些红色,就是看不出到底画了些什么。
我反过来调过去的看也没看明白,就问郝聪:“你说的那个红色男人和蓝色女人在哪里啊?我怎么看不到。”
郝聪捂着嘴笑了一会,让我举起这幅画,我照做了。然后他便跑到我的左面,说:“这里是那个红色男人。”
“这里是那个蓝色的女人。”郝聪跑到我的右边时说。
我思索了一会,完全想不明白郝聪要表达什么,于是就将画纸还给他,说:“那你画完了没有?”
“还没画完,还有好多人要画。”
“那你快去画吧,我也要回去了。”我见天气转凉,恐怕是要下雨了。
我觉得跟他交流完全是浪费生命,于是我打发掉他就自顾自的回家去了。
这几天下来每天我都在分析案件,甚至模拟过几次案情,但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觉得在这当中肯定还隐藏着什么线索是我不知道的。
“想不到我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就这么困难。”我在心里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么想了。
“谢警官,你看看这个。”文员小丽递给我几张纸。
我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份失踪人口报告,上面记载了一对马姓夫妇的报案,称自己的儿子已经有七天联系不上了。
“他们人呢?”我焦急的问。
“已,已经走了。”
“谁负责的?”
“崔然,崔警官。”
我立刻找到了崔然,将手里的报告递给他,说:“那对夫妇是怎么说的?”
“就是他们儿子联系不上了,十分着急就来报案了。”
崔然看着满脸焦急的我,不禁好奇的问:“你怎么这么着急?”
“失踪的人是我朋友,马正方。”我拿着报告,用手指着上面的名字。
“什么?那不就是说……”
“我真不想往白若的案子上联想,不过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
我飞快的记下马正方家中的地址,拿起证件就往外跑,一路上人们都以为我疯了似的。不错,如果马正方的失踪跟白若的案子有关,我想我真的该疯了。
咚咚咚——
急速的叩门声响起,我站在门外焦急的等着有人来开门,这时候门被打开一个缝隙,一个年过五旬的老人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
“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
老人看了看我的证件,眯着眼睛刚要戴上眼镜,就里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说:“我都听见是警察了,还不开门。”
我客气了几句就走了进去,屋子的摆设几乎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只是几件家电换了新的,毕竟小时候还曾经来过马正方家,那时候他家的游戏机可是我们消磨时间的好东西。
两位老人看样子已经认不出我了,客气的给我倒上茶水,马老太显然很着急,说:“警官啊,想不到你们办事效率这么快,我儿子有消息了吗?”
“这个暂时还没有,我是来了解情况的。”
“这样啊。”
我分明看见两位老人脸上的落寞,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儿,生怕马正方的失踪跟白若的案子有联系。
“那么……您是什么时候发现马正方失踪的?”
“就昨天晚上,我们俩已经有六天没有见到儿子了,我俩就合计明天去警局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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