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大风吹过,棚子紧跟着摇晃了几下。
段入风最先发现了变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说:“吃的那么慢,我们该走了。”
除了谢文骏和何娇娇之外,其他几人这才发现天气不对劲,都赞成段入风的说法,只有一个人还在卖力的吃着。
“你个白痴,还吃!”
“哎呦,干嘛打我。”
“走了。”
要不是段入风用筷子敲了郝聪的头,郝聪恐怕还要吃上一碗饭才满足,临走时他还舍不得的回头看桌上的鱼,然后摸了摸头一阵害怕,紧紧的跟上队伍。
轰隆——
路才走了一半不到,一声雷响就预示着大雨要开始了。
现在往回赶已经来不及了,许洁儿提议先往土庙避雨,等到雨停再走,因为这里距离土庙要近一些。
破败的土庙里面不少地方都结了蛛网,掉了漆的铜像上染满了灰,下面一张红木方桌也好像掉了一层皮似的。
忽然几个人影陆续冲了进来,给安静的土庙带来了一些生气。
“他娘的破天气,见鬼了。”
“在庙里别说脏话。”
“这年头谁还信这玩意儿。”
段入风瞄了许洁儿一眼,然后把视线移到铜像上,似乎在他的印象里不曾见过有这么一尊神仙像。
我脱掉身上滴水的外套向外望了望,想必这么大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那乌云实在太低了,总是让人感觉深处夜晚,感觉很不舒服。
昏暗的土庙当中几个人围坐一团,李子源从腰包中拿出几张毛巾供大伙轮流使用,然后又从腰包中变出个便携式吹风机。
“呀,你怎么会带这种东西啊。”
“我以为要登山就准备了一些,我这里还有压缩干粮呢。”
何娇娇一副崇拜的样子看着李子源,直到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才收回视线,咯咯的笑个不停。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许洁儿有些恐惧的往谢文骏身后挪了挪,突然感觉他的手臂有些凉,惊讶的说:“谢文骏,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有,还好。”我把视线从大雨中收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冰凉。
倪子殿也发觉我不对劲,眼神几次落在我身上,直到我冲她笑了笑,她才满不在乎的收回视线。
“这是一尊什么像?”一直没有说话的戴一斌抬头看着当中供奉的铜像。
经他这么一说大伙都把视线移了过去,我仔细看了几遍脑中都没有关于它的讯息。
这个像说来也奇怪,它不像刘关张像和十八罗汉像那样平静且有威严。它更像是是一个光着身子,双手间捧着一个凶物的莽夫,只是这尊像的眼神中流露着安详。
这么矛盾的两种感觉汇集在这尊像上,包括我在内的几个人都不知道它的来历,只有倪子殿依旧皱眉地看。
“你看得出它是何方神圣?”
“应该见过,想不起来了。”
听着倪子殿这么说,大伙原本提起的兴致都没了,倪子殿也收回视线,她不喜欢去想一些想不通的事情。
雨势越来越大,土庙的地势较平,积水很快就越过了本来就不高的门栏淌了进来。
吧唧吧唧——
很快雨水就积满了土庙里面,破败的瓦砾也开始摇摇晃晃,似乎下一刻就经不住摧残了,正当我们无计可施的时候雨总算停了。
“老天保佑。”
何娇娇双手合十,对着不知名的神像拜了一下。
“都不知道是什么像你拜它干什么,万一是尊邪神找上你可怎么办?”
“要你管,我乐意。”
段入风还要说什么却被她的话生生噎了回去,哼了一声就朝庙外走去,第一步险些滑到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你活该。”何娇娇笑得合不拢嘴。
雨后的山路格外不好走,泥泞不堪不说,还特别滑,尤其是松软了的路面,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滚下山去。
“彩虹。”郝聪指着远处大叫起来,挥舞着双手兴奋的跑了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制止他,他几步就已经跑到下面平整的地方去了,我惊讶的跟大伙交换了一个眼神,从他们眼中分明能看出惊讶和无奈。
郝聪的运气真的好到极限了,这么湿滑的下坡路都能让他安稳跑下去。我们也沿着他走过的地方小心往下走,能走下来真的多亏了郝聪,或者说多亏了他的好运。
“彩虹到底有几个颜色啊?”
“彩虹的颜色大致上有七种,可仔细分辨下来可能更多,有十二种也说不定。”许洁儿知识面广,耐心的给何娇娇解释。
十二种,十二星座……我又响起关于星座的事情,那个处女座符号有在我脑中闪了闪,或许真的应该从那个符号下手去调查一下。
回到镇上屋舍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原本计划中午离开,可是听李老说镇上的土路被大雨淹了,恐怕要等上两个多小时才能过车。
段入风跟李老很熟,李老就把他叫了过去,小声的在说着什么,段入风眼神里不断闪烁出惊讶的神色。
我们一群人都站在走廊,因为天气的缘故屋子里面十分潮湿,许洁儿说呆久了皮肤会很痒,人的感觉是会传染的,她说完以后我们都不自觉的绕了绕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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