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默笑,表示不参与两人针尖对麦芒的讽刺。瞥见不远处的星河,与浓郁紫雾缭的魔族男孩……
幻月走到尹剑身后,此刻杀他不费吹灰之力,慢慢抬起右臂,冷不防一道寒锋朝腰间划来。
尹剑卑膝着地转手甩出一剑,却落了个空,幻月瞬移到他左侧,挥一记白光,,暗淡的蓝色晶石飞出其腕表,落入掌中。
“幻月……”尹剑虚弱低吼。
“夜落的晶石,物归原主。”幻月握紧手掌,返身离去,兀地心头一震:夜落!!
“夜落大人!!”煦亦感应出,问左前方的小小背影,“星河,能应付吗?”
“没问题,你们先去,别让他轻易挂了,我可不想再睡一个五千年。”星河又酷又拽地回复。
幻月与煦离开后,无殇退居到附近的角落里悼念身首异处的镰刀连带旁观,看幽冥使者和魔族的对决,看新上场的四名御灵师:莫辛、花怜、谭自归以及寒筱贞。
决战之浊世无明 第八话 逃不离的诅咒
带住颖回夜宅后,我便觉意识越加昏沉,痛痹全身,一口黑血吐出,带走了知觉。不,确切地说还有感觉,我能看到那朵魔莲,黑色莲花瓣一片片展开,充满阴暗与神秘,无形的压迫感令人呼吸困难,喘不过气。
我本质虽也喜欢黑色,但是花,我更偏于没有任何颜色掺杂的白,天然纯净的白,就如我的荼靡——总言之我认为,白莲比黑莲好看,干净纯美、淡雅清幽。是的,谁都喜欢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我也不例外。黑色能把白色染黑,反过来不行,但是白色的光能驱除黑色的暗。碰巧,我源自于暗,却同时拥有光。
昏睡的后果,自己没什么,害了其他人提心吊胆——
小离坐在银杏树下暗自神伤,树上的以姗头一次见他悲伤落寞,凶悍火爆的不良少年完完全全转换成纯良的美型忧郁王子,她知道他的不凡外貌有多欺骗世人,可没有哪一次能像现在这般,带丝沉醉的迷梦感,太容易使人沦陷。
“怎么转性子了?”她落到他面前,不善地讽语,话一出口,心里徒生内疚,觉得像落井下石
“有多远就滚多远,别在我面前晃,讨厌的女人。”他右手支着下巴望着沉暗浑浊的天空发呆,瞧都不瞧她一眼。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她收回多余的同情心,习惯性地忽略其恶语相加,自顾坐下来。
小离眼角目光斜视,懒得理睬。
“我跟来这里,是想了解你大哥夜落的事情,邢四句话是爷爷临终前占卜出的偈语,你们一听就说它写的夜落,原因是什么?你大哥……为什么把谷江变成死城?”
流动的空气凝止,银杏树下的两人并排坐着,良久没有声音——
“光与暗的结合,有别于三界任何种族,宇宙中最稀有的寺珍异宝,夜离,告诉我吧!我想知道爷爷的卜卦和你大哥有什么因缘。”以姗打破沉寂,并将二十年前的预言详详细细据实坦白。
“老家伙能力不赖,”夜离出言不恭,扭转头看着她,“梁丫头,既然你说了那么多,我也不会不明事理,实话跟你说,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宇宙初始的大爆炸将世界割裂成无数碎块,时间与空间断层,形成许多异次元,诸神随之散落于各个世界,平定妖魔,守护人世太平,并相互界定各不干扰,维持宇宙平衡。禁界是禁止时空往来的界定,其掌管者称为禁界尊者,严格把守此界与彼界的通道,阻隔不同世界神魔互侵,防止天地失衡,时空塌陷。莫辛说的,真有其事?”
“禁界和禁界尊者?”小离疑心,“莫辛是谁?她怎么知道?”
“她是御灵师,一个很聪明的御灵师。”
“她见过岐山古墓的禁界尊者?”
“她……”应该没有,以姗回答,忽察觉,没忍住惊叫出来,“岐山古墓的禁界尊者?!!那儿不是只有四个门神和一个老头儿吗?那老头儿……”骤然回悟,是……禁界尊者??想当初他忽悠着自己是某路上不了台面的小神仙。
“是他。”小离投去一个“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的鄙视眼神。
“那、那……”以姗结结巴巴,异常激动,“那他、他掌管时空界定,你们……是另一个世界,怎么……过来的?”
“六千年前他欠我大哥一个人情,再有,我大哥要想去哪,谁也阻拦不了,管他神界或异世界,如果大哥愿意,哪儿都能来去自如。”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以姗迫不及待,困扰已久的谜团答案呼之欲出。
“大哥,他是……”小离黯然止言,空气复又流动,微风吹动树叶“莎莎”作响,伴着他沉缓的倾诉,“那个世界,开辟之初的无荒时代,天地由光与暗维持平衡,光是光,暗是暗,泾渭分明,严禁两者相互逾越,否则天地失衡,一场浩劫在所难免,掌管光与暗的两位至高神明,他们的关系像彼岸花,花开的时候无叶,有叶的时候无花,生生相错,花叶两不相见。女神‘光’和男神‘暗’老死不相住来,却以彼此为依托,且都是倾国倾城之貌,颠倒众生,在各界生灵眼中,自将他们划为一对璧人。长此以往,他们自己也有所意识,世界由无荒进入远古时代,光与暗终违背原定旨意,使得天地异变,在其双双寂灭中,降生了大哥,随后妖魔四起,秩序被破坏,整个世界开始新一轮洗牌,经过毁灭再重生。可怜的大哥因此被众神诅咒,孤独地活在世界最黑暗的角落里,我是伴随大哥降临的一颗暗魂,起初的形态仅为一团雾气,极易散去,是大哥精心呵护,才有现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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