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幻月随龙桓入内,其他人则被挡在殿外。
“小风……”等候在里面的三名黑色礼服男子上前相迎,外表一样的迷人,举止一样的优雅,言谈一样的有涵养,然内在冷热不一,善恶不均,谦傲不平。
四“人”按险象度排,龙桓首当其冲,颜祺最尾。按变态度排,濮阳炫第一,十三燕最正。按阴谋度排,十三燕堪称老大,龙桓最白。按滑头度排,颜祺无出其右,还是龙桓垫底。
综上所述——
最恐怖的是……
最正常的是……
我至今没得出答案,虽说龙桓两个末,可他千真万确的危险分子,人身安全最无保障,时常不稳定的战欲兴起……玩不好命丢了。曾几何时,我当了数回沙包后竟宁愿回魏典的黑牢……
“十三公子,濮阳公子,颜公子。”我惯性地笑打招呼,但是三道目光一致落向——
“龙桓,燕堤谷什么时候容许外人随意进出了?”濮阳炫慵懒的怪调。名字炫,长得炫,性格太不炫。
“他……”
“不是外人,我是她的……”幻月望着我,非常镇定严肃而庄重有力地吐出三个字,“男朋友。”
我成功跌倒,同病相怜地看着被踩在脚下的月亮捶胸顿足:幻月性孤僻,鲜与人交友,不谙现代世事,“男友”于其乃陌生新词也,不通达意,只闻大宽、诗慧、秀萝等不良之尸妄自定论,耳濡目染,遂酿此大误,情有可原,理不可恕!!
我真的真的来错了,弟,姐姐加倍的想你……
(此时,夜离正在学校某间教室:“……弗洛伊德是个理性主义者,他去了解潜意识,想要控制和征服潜意识。相反,荣格是浪漫主义者,他怀疑理性,代表着非理性的潜意识对他来说是智慧的最深根源,在他看来,分析治疗的功能是帮助病人接触这种非理性的……智慧根源……”潜意识里,怪怪的,是夜落吗?
台下听讲的众女生全体神魂颠倒。
“你们……哪有问题?”夜离感觉毛毛的。
“夜老师,我想问……”一位女生以迅雷之速举手,“您是偏于理性还是偏于浪漫?”
“……”
“您对拜伦或裴多菲式的浪漫主义怎么看?”
“……”
接连数个关于浪漫的问题后——
“夜老师,请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终于,一位美眉勇气可嘉地冲口问出,众女期待的星星眼比外面的阳光灿数十倍。
“……”夜老师自动进入爆发模式,幸得下课警铃及时解除危机。)
镜头拉回——
身心俱伤的我被幻月从地上地抱起,动作轻柔,面前四人不同程度的惊异无法言喻。
“放我下来。”
“你刚刚和前几天情形相似,突然乏力,不像箭伤发作。”他以眼神交流。
“被你吓的。”我看到他眼中升起一种叫做茫然的东西。
“男朋友?”十三燕深度思考,似乎任何漏洞都逃不出他的法眼——玩阴谋者的可怕之处,“如果我也说自己是她男朋友,并要求你放开她,把她还给我,你愿意吗?空口无凭,除非你能证明自己货真价实。”像算准了我不会承认。
“怎么证明?”幻月坦然应对。
“最简单的就是kiss。”濮阳炫快人一语,兴致勃勃地看戏。
“k、kiss?!”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惊,转见幻月听不太明白的呆相——好一个萌物。
“濮阳,你能不能想个好点的?我都没跟小铃铛玩过kiss,”颜祺闷闷抱怨,顺而眼前豁亮,“那是不是我亲了小铃铛,就能和她确立关系了?”
“你得先把她抢过来。”龙桓指指幻月臂中的我。
“哦——”颜祺领悟,“你在外面和他交手吧?结果怎样?”
“我可以肯定,你不是他对手。”
“……”
“亲……”幻月看看我,似懂非懂,“她?”
“如果不敢,要烦请你出去了。”十三燕煽风点火,尽管能感觉出他本意就想撵走幻月,然而此话分明是在激他。
我沉叹,跳下幻月的怀抱,懒得理他们闲着没事干的无聊恶作剧,岂料腰间被一个力道带回,反射地抬头,正好迎合他吻下来的唇,落在嘴边,小小地浅啄了一下,很轻,很凉……
现场观众懵的懵,愣的愣……死沉死沉的安静。
“小风,听说你……”殿外走入一名女子,见状傻眼。
“对不起,我……僭越了。”他放开我,低声说着,冰脸上毫无愧意,或许有,盖在冰块下。
我考虑着一个问题:能炒他鱿鱼么?绕过幻月,淡然自若向那名吊带收腰的水绿丝质长裙女子道:“芙艾长老,好久不见。”她原是碧柔公主的贴身侍女,公主进碧仙陵沉睡期间,由她代为协助四位公子管理燕堤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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