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太太人真好”
“是的,咦,你手中拿着风筝干什么,要去放风筝么,”直到这时小兰才注意陆腾飞手里一直夹着一个风筝,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
这话一出口,他似乎又有点后海,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告诉她,“秘密?”
“呃”
“你是我救命恩人,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给你保密的,如果不方便说,也不强求你回答”
陆腾飞想了想,觉得小兰不是什么外人,就跟她明说了自己的计划,“我和父亲想跳出南京去”
小兰不由一怔,吃惊了半天,“你们为什么要走,在这不是定安全的么,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小兰一脸的不解。
“我们被汉奸盯上了,如果不走,迟早会出事,”
小兰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陆腾飞,眼球里流露出说不出的担心“我得走了,去准备一下,”
说完朝小兰笑了笑,转身找外面走去,小兰目送着他离去,直至背影消失在暮色里。
和往常一样,陆腾飞先向查理斯借了车,及其证件,出了中山门,来到了雨花桥附近,雨花桥一般军人是不可过去的,因为那边是飞机场,只有持有空军的文件才能通过。
之所以选择从雨花桥附近过河,是因为这里离飞机长最近,而且也只有这里两岸各有一个一直延伸到水面的石阶,即供人取水的渡口,其他地方河岸都有明代风格的围栏,河岸离水面有一米深浅的样子,不好上下攀缘,不过这里离雨花桥哨所太近,哨所上的大灯每隔半分钟来回一百八十度找一遍,它只照和得这一边,目的防止别人去飞机场,半分钟内是不可能通过那条河的,必须要有遮掩物体,而石阶旁躺着的几具尸体就是最好的掩饰物。
陆腾飞在雨花桥附近把车藏到一家曾经收破烂的房屋里,为了不认人家发现,他在车上盖上一下垃圾,前面当了几块旧门板,他看准了时机,趁着哨所灯刚转到另一边,扑到地上匍匐爬到渡口,当他到那时,等灯在一次有照过来,他翻过身来,躺在那几具死尸中间,一动不动,等灯在转走时,他又反过身去,爬下石阶,敏捷的潜入水中,鱼贯般游到对面,到了对岸他不用再担心了,因为灯已经照不到那边。
上了岸,他是走时停的装过几条长的巷区,做一下标记,玉面下一步逃亡时迷路,过了巷区,房屋渐渐稀疏,最后偶尔会碰上一两懂建筑物。
之后是浓密的草丛,他像一头迷了路的羔羊在人高的草丛中掰草前行,她再草海中行了五分钟的样子,突然被眼前的高压铁丝网拦住了去路,他用手掠开挡住视线的最后一戳草,一个有好几十个足球场的的阔地呈现在眼前,这就是他要逃出升天的地方——飞机场,飞机场上,明亮的电灯汇集成道道长廊,连起天上的繁星。探照灯巨大的光柱像一把把银色的长剑,刺破夜空。机场四面除了黄凸的土丘或山岭,就是一望无际的枯草,几架老鹰肌壳一般的破飞机无精打采的慵懒的沐浴在的刺眼的光下,任那领略的寒风骤急骤援的吹拂。
这上回归天堂的最后一道坎,但飞机场与外面又一道难于逾越的鸿沟,即眼前这比麻绳还乱的高压铁丝网,如果不小心碰对,估计比烧焦了的螃蟹还要难看,对此,他早有对策,手中的风筝就是专门为此准备的。
风是从他这个角度吹向机场的,他早已算好了这一点,对天气这门功课他至始至终都没落下,他拿起手上的风筝,根据风速大概的调了一下拴在上面的线的位置,先是一阵轻飘飘的微风,从山的那一边沙沙的掠过来,轻轻的翻起他的衣襟,戏弄着身边的枯草,旷野里响起一片轻微的簌簌声,一会儿,风大了,他轻巧地让风筝从手上滑出去,他让线穿过他手指间滑动,不会让风筝感到一点儿牵引力。
他就松手让丝线朝下溜,一直朝外,朝外溜,慢慢挥动双臂,轮换地把系在丝线末端磁铁放出去。风筝徐徐的掠过诺大的空地,在飞过发电机上方时,拴在铜丝线下的小块磁铁死死地吸在放电机的金属壳上。
“如果,明天打雷的话”他说出声来之后他又沿着沿路返回,又小心翼翼的在哨兵眼下过了河,从垃圾房里开出车子,从死人身上拔下一件衣服,将刚才掩盖在上面的立即擦干净,尽管这样车子还是留下一丝难闻的气味,这位留下了蛛丝马迹,给德川家康带来不少麻烦,陆腾飞把车还给了德川家康,自己会安全区去了,德川家康没有察觉又什么叉子,当他把车快回伙食部院子里时,一个胖乎乎的队友走过来问,用嘲讽轻佻的语气说道。
“今天谁借车了,这车子最近老不在院里,哦,得,这车成你自己家的了,想借谁借谁,别把自个当人物啦,最近你的气色不太对,不会又什么见不得大家的事吧”
德川家康最近跟队友也走越远,主要是队友向无辜中国人施暴是,德川家康愣在一帮,既不入伙,也不反对,还表现出不可理喻,惊恐的神色,一幅格格不入的样子,“没有哈,借给连理的一个占有了,”德川家康脑海里闪出一个搪塞的理由。
“怎么,有意见么,”仰起头以审视的目光看着那胖子,那胖子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嘴边带有点邪气的微笑;不在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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