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航线_金万藏【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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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小强小声道:“凡事无绝对,又没人把喜马拉雅山一处处地搜过。”

  胡亮默不作声,盯着杨宁,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又好像在垂涎杨宁的美色。我忍不住问胡亮在想什么,他却不理我,反问杨宁那份地图还在身上吗。杨宁说了那么多,就快要断气了,哪还有力气把身上的地图拿出来。张一城索性帮忙,放肆地去摸杨宁,嘴里还说要揭穿这个大骗子。我怎能看杨宁受辱,正要阻止张一城,不想他一摸就摸到了那份古怪的地图。

  展开一看,地图上的标注都与杨宁描述得相差无几,按照地形来看,我们身处的雪谷是蓝色的,而旁边的几条路全是红色的。难怪杨宁警告我们别过去,这份地图她肯定研究了很久,否则不可能看一看就知道雪谷处于蓝色路线。我站在胡亮身后,踮脚又看了一眼,发现雪谷两边的山峰标的是“9”和“10”,与“1”号峰相隔甚远。

  杨宁疲惫道:“既然我遇到你们了,能不能带我往前走,回到蒙面人的山洞,救出其他战友?”

  “算上你,我们才有五个人,子弹又有限,可能还没走到那边就先……”我头疼地没把话说完,现在能看见活着的杨宁,都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

  张一城热血沸腾地骂道:“操你个刘安静!子弹不够有什么好怕的,让老子去宰了他们,怎么能让我们的人被关在那儿?杨宁不是说了吗,蒙面人走了一大批,没有几天不会回来吧?”

  杨宁点头道:“没错!好像那群人还有别的飞机,他们可能乘飞机离开了,但肯定会再回来!我研究过C-54残骸附近的地形,旁边肯定有滑行跑道,他们绝对不只一架飞机。”

  胡亮终于开口道:“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可以冒险试一试,不成功变成仁!抢了他们的飞机,我们就可以飞出雪山,还能把其他兄弟都一起救走。”

  我不禁怀疑这个想法是否行得通,根据杨宁的描述,那伙儿人可不好惹,谁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真的人手不够。就算蒙面人走掉一大半,那他们还有武器,我们的盒子炮奈何不了他们的。话虽如此,但我也动了心,因为蒙面人可能还有几架飞机在那边的雪地上,如果抢过来就能一下子救走所有受困的战友了。

  韩小强忙着对照地形,研究雪谷前的路况,可我却觉得这地图不大对劲。这里明明是喜马拉雅山,为什么地图上却标注“圣母山”?猛然间,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喜马拉雅山不只一个名字,在中国有一群人的确把喜马拉雅山称“圣母山”,难道是他们盘踞在雪山上?

  《死亡航线》11.英魂之墓_

  我刚把想法讲出来,韩小强就提出质疑,圣母山不是喜马拉雅山,而单指珠穆朗玛峰。珠穆朗玛峰是佛经中一位女神名字的藏语音译,现在台湾以及一些华人地区也把珠穆朗玛峰称为“圣母山”,而喜马拉雅山在藏语里则是“雪山”的意思。其他人也和韩小强想得一样,以为我搞错了,圣母山应该是珠穆朗玛峰。可他们并不知道,在清朝年间,的确有一批人将整座喜马拉雅山称为“圣母山”。

  早在元朝,历史文献中就有关于珠穆朗玛峰的详细记述,当时它被称为“次仁玛”。清康熙五十六年,清朝曾派人测量珠穆朗玛峰的高程,确认了其世界最高峰的地位,在正式命名为“朱母朗玛阿林”之后又准确地标注在朝廷绘制的《朝隆内府舆图》上。1771年,朱母朗玛阿林易为今名——珠穆朗玛峰。

  那时候,一起去测量珠穆朗玛峰的人有108个人,而活着回来的人只有53个人,有55个人不见了。据说走失的55个人原是清朝关押的犯人,他们原居住在岭南一带,不知为何他们被放了出来,并去喜马拉雅山测量珠穆朗玛峰的高程。有一晚,那55个犯人逃跑了,再也没出现过。而那55个犯人一直称喜马拉雅山为“圣母山”,别的人没有多想,同一个东西本来就有很多称呼嘛。

  到了1841年,在英国人乔治•额菲尔士(又译为埃佛勒斯)的主持下,未经清政府许可,擅自对珠穆朗玛峰进行了非法的测量活动。当时,额菲尔士根本就不知道珠穆朗玛峰的名字,只是依序把它编为第15号山峰。

  在英国人擅自测量出的地图里,一共有两个版本,一个是英文标注,另一个则是中文标注。那两份标注现今保存在大英博物馆里,它们是少数已知用数字标注雪峰的老地图,在那份中文副本地图上,喜马拉雅山也被标注为“圣母山”。关于这一个命名,学界一直认定称谓错误了,也许是原作者将珠峰与喜马拉雅山搞混了。

  当然,英国人的那两份地图在1943年还只是传说,我们谁都不知道它在以后会被放在大英博物馆。可我以前就听说过这传闻,当看到杨宁拿出的雪山地图,第一个想法就是清朝与英国的两次测量事件。可惜我对英国的那次测量了解不深,不知道是谁做他们的向导,如果没有向导很容易迷失在雪山里。

  张一城摆出一副怀疑的表情:“你是说,清朝那时留下的55个人,一直在雪山里?”

  “那除了他们,还有谁把喜马拉雅山称为圣母山,又还有谁用数字代替每一座雪峰的名字?”我反问道。

  “难怪他们这么熟悉雪山的环境!” 杨宁此话一出,我就知道她相信我了,事实上我们的关系比其他人要亲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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